东方霖的一番话没有让娄沭颜有太多的反应。
娄沭颜自始至终只是淡淡地撇了他一眼,随即,目光便又回到了苏洛瑾的身上,而东方霖似乎也只是作了个表面的陈述,并不真的想讨什么公道,再加上河中亭上还隐在暗处的那个人
一切的一切都让花百年觉得异常诡异!
下意识地,他的目光也跟着大家落在了苏洛瑾的身上。
“啊——”花百年厉声尖叫,他终于反应过来,唯一一件可以显摆的行头被披在今日的罪魁祸首的身上,而自己正一身狼狈的立在众目睽睽之下!
于是他赶忙一手护胸,一手遮臀,慌乱之间,又惊觉得不对,换了个姿势,可摇摇头,想想还是不对
卓容卿挡在了苏洛瑾的身前,血沿着指尖一滴滴地落在了地上,天色很暗,却不知何为,她却看得很清晰。
苏洛瑾刚刚还在告诫自己不要心软!可他那么委屈地看着自己的那一幕,久久停在她的脑海中,怎么也散不去!要知道,自己刚刚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不去想直到东方霖替她解了围,她的目光就直直地凝在那双染血的手上,再也移不开。
“还疼吗?”她一边问一边撕扯着身上的雪锦。
“歘——”得一声,是他的雪衫锦袍,好不好?!花百年看得咬牙切齿,心肝儿直颤。
“哼~~~”终于想到他了!卓容卿眼睛通红,面纱下扁着嘴,一脸委屈,手背在了身后,让她急。
“没事,骗我的对不对?那不绑了。”苏洛瑾绷着脸,作势要收起布条。
“不绑的。”糯糯的声音委屈极了,卓容卿急忙伸出了手,很显然对于他的不配合,苏洛瑾自有一套法子治他。
不过,很快——
“痛!”
“自找的。”
“还痛!”
“活该。”
“痛死了!”
“去。”
“给吹吹!”
“”
“一下不够。”
“”
“好!回去吹,不给他们看。”
“”
要死了!这是什么情况?
花百年突然不自觉地想翘起兰花指,可又一下子被恶寒得直抖。
他撇过脸,不让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再紊乱他微弱的神经。
总结一句,今天来,对于他就是个错误
不过话说回来,似乎不论发生什么,都影响不了娄沭颜,他的脸上也一直没有太多的表情,他说,“紫敷姑娘要玉芙蓉,就必须嫁给本王。本王可以等,只要紫敷姑娘你还有时间。”
东方霖也是波涛不惊,似乎很久之前就习以为常,他没留下凤栖琴,只将“壹拾壹”的号牌递到了苏洛瑾的手中之后,说“凤隐终有归巢日,有缘自有相聚时。”
至于河中亭上的那位也不知何时没了踪影
卓容卿收敛了方才的傲娇,扯下面纱,拧眉间的绝世风华,震得花百年忘了遮掩自己的破衣烂衫,发痴得合不拢嘴。
男人?女人?神还是仙?
妖!不像!
这下复杂了
花百年心想。
“怎么了?”苏洛瑾问。
“空的。”卓容卿两指一捏,上书“壹拾壹”的号牌一下子成了两半,里面有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盒子一看,他的眉拧得更深了。
“是什么?”没见过,苏洛瑾很好奇。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续命蛊!”
续命蛊?!
苏洛瑾不可置信地看着卓容卿,心中止不住的狂喜,然而他沉凝不明的表情,又让她冷静了下来。
普天之下,谁会无条件的送出这等的宝物?
那个风公子,究竟有什么目的?
又或者说,他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