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拉倒,反正打了白打,有能耐你就跟我打回来。”雷扬挑眉看向他,一副“你爱答应不答应”的表情。
雷扬反复思索过后,觉得自己反正也挨打了,也没有什么好丢人的,于是再次点头,“你要是不给我那一百万的话,我绝对跟你没完。”
“当然。”雷扬点点头,优哉游哉地喝着茶水。
不一会儿,白江和姬思雅就拎着两口袋现金和欠条走回来了,在门口时白江还笑着说:“这下好了,加上咱们的赌注得有四百万了,看雷扬赔钱的时候怎么哭……额!”
白江错愕地看着又是揉脸又是揉左月复部的慕容枫,顿时石化住了。
姬思雅也满脸震惊,他昨天不是才挨了打吗?怎么三哥今天就又动手了呢?
雷扬伸了伸手,云淡风轻地说道:“全都拿来吧,四百万,不用多给,我会不好意思收的。”
“切!”白江轻嗤一声,气恼地把刚才走楼串院搜罗来的钱和欠条都搁在桌子上,又从怀里取出纸笔来写了张一百万元人民币的欠条,郁闷地说道,“喏,说好了,一会儿我给你钱的时候,你就把这张欠条给我撕了,别耍赖!”
“好。”雷扬点了点头,很快就答应了下来。
姬思雅扯了扯嘴角,也快速签了个借据,懒得跟他们再玩了,直接走出去处理事情了。
慕容枫诧异地看着桌上一个又一个的欠条,不解地问道:“天呐,白江,你跟思雅刚才就是去跟门中兄弟们要欠条了?你们可真损啊,这么一会儿就全输给雷扬了?”
白江没好气地冷哼一声,鄙夷地睨着他,“还不都是因为你?雷扬说你身上和脸上都会有伤吗,我和门中兄弟都那么看得起你,没一个赌你会被姬三少弄得脸上身上都是伤的!你看看你,真没出息!你还我一百万,你个败家玩意!”
慕容枫憋得脸通红,怪不得雷扬那么爽快地说要给自己一百万,合着他痛打自己一顿,然后还可以白白得到三百万,真是损到家了!
“靠!”半晌,慕容枫只说出这么一个字来。原因是他刚想说出口,忽然想到雷扬说的那个赌咒,又是阳一痿又是早泄的,他以后还怎么泡妞?
所以,只好硬生生忍了下来,任凭白江把自己骂得狗血喷头。
最后慕容枫实在受不了了,直接取过纸笔来,也给白江写了一个欠条,对他没好气地说道:“得得得,你别叨叨了,烦得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喏,我还给你五十万,剩下的五十万算是给你个教训,谁让你拿着我这好兄弟下赌注的?活该。”
白江模了模鼻子,心想,拿回来五十万是五十万,确认好慕容枫写了五十万人民币的欠条以后,嘟嘟囔囔的起身走了。
会议室就还剩下慕容枫和雷扬两个人时,慕容枫才气恼地吐槽:“靠!雷扬,可真有你的!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损的人。////赶紧着,一百万我直接数了啊。”
说着,他伸出手就要开始数桌子上的现钱。
“嘿——等等。”雷扬拍了拍他的手,也掏出纸笔开始写欠条。
慕容枫见状,不悦地说道:“搞什么搞?桌子上不是有现钱吗?我不嫌麻烦,自己数完以后,就直接分给白江一半去呢。”
这时,雷扬已经写完了欠条,递到慕容枫的手里,淡淡地说道:“刚才我忘记告诉你了,是一百万日元,你自己兑换成人民币吧。”
“……”慕容枫嘴角一抽,刚才好像太过于兴奋,居然忘记了这件事。他捶着桌子,沉声说道,“那你怎么不给我兑换成美元呢?你怎么这么抠?”
雷扬挑眉,“我没给你兑换成韩元就已经很照顾你了,你就烧高香歌颂我吧。”
“雷、扬!”慕容枫气得脸都黑了,他咬牙切齿地想要把雷扬给连骨头都吞进肚子里嚼嚼,实在是太可恶了!
一日元好歹还约等于人民币七分钱,一韩元直接约等于人民币一分钱,没见过雷扬这么欺负人的啊啊啊——
就在这时,姬三少从里面走了出来,径直走到桌子上,把两袋子钱和欠条都收了起来,准备带走。
雷扬错愕地看向他,连忙站起身来拦住,“三少,这是我刚刚赢来的钱啊。”
“对啊,没错。”姬御北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双手拄在桌子上,好奇地问道,“雷扬,你说我要是跟思雅或者白江说刚才是你打的慕容枫,他们会不会合伙把你给打得生活不能自理?还是说,直接让我打你一顿再说?竟敢拿着我的幌子来赌博,真是反了你了!嗯?”
“……”雷扬嘴角一抽,松开手,默默地看着月复黑之王姬三少把钱和欠条全都搜罗走了。
慕容枫幸灾乐祸地拍着手,嘲讽地笑道:“这下知道错了吧?三少可不是一般人,任凭你去利用……嘶——痛死我了,你小子刚才打得我真狠啊!”说着,他捂着左月复部,还是觉得烧疼烧疼的。
雷扬揶揄地冷笑,“我输得不过是一百万日元,但你要给白江五十万人民币,比我要多得多。”
“……算你狠!”慕容枫挨了打又亏了钱,别提心里多郁闷了。他的左脸颊也疼得要命,估计都肿了,无语地看着姬御北消失的方向,小声地问道,“哎,你说三少是不是欲求不满啊?所以这几天在疯狂的发泄着……”
“你这个乌鸦嘴在说谁呢!”姬三少忽然出现在慕容枫的身后,镭射的目光森冷的扫向他,顿时感觉后脊背一阵阵发凉。
姬御北恨不得杀死慕容枫这张臭嘴,他还真是欲求不满!结婚马上就两个月了,自己还没有搞定小老婆,这得多郁闷!
以往自己对这方面可从来没有禁欲那么久过,姬御北心中无比挫败。他一向都不缺女人,这是第一次对一个女人的耐心十足到这个份上。
慕容枫无语地垂下眼帘,心中揶揄地说道:这不就是欲求不满么?还瞪人?瞪什么瞪嘛……
雷扬的脸上淡淡的,似乎对这一切都不怎么在乎。但是心中却对安千晨心生不满。她都已经嫁给姬三少了,为什么还不肯满足三少?这是要闹哪般?
直到姬御北离开以后,雷扬才敲着桌面,在心里思索着事情的可行性。
再这样下去的话,姬三少肯定要出问题的,也会让凌天集团里乱成一团。
越想越觉得不满,雷扬直接站起身来,决定找机会去跟安千晨说一说。
慕容枫诧异地看着雷扬咬牙切齿又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不晓得他是受什么刺激了。刚才受伤又赔钱最多的是自己好不好?至于这么神经兮兮的吗?
“雷扬,你去哪?喂!喂……”还没说完,雷扬已经走远了。
慕容枫郁闷地抽了抽嘴角,嘴里咕哝了一句,捂着吃痛的地方找白江去上药,再不上药脸上该破相了,呜呜呜——
下午,安千晨没课,回来得比较早一些。
她收拾好房间以后,就下楼坐在沙发上吃水果,随便播着电视节目,不晓得看哪个比较好。
这时,大厅的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安千晨诧异地回过头去一看,是一个陌生的人。
她立即站起身来,尴尬地笑了笑,“你好,请问你找谁?”
雷扬浑身都散发出一种冷酷的气质,顿时把安千晨给冻住了。她的头皮一阵阵发麻,不晓得面前这人是谁。
“三少女乃女乃,我是凌天集团雷堂的堂主雷扬,三少爷的得力助手。”雷扬淡淡地介绍了一下自己。
“哦,你好,你好。姬御北他现在不在家,你方便打他电话联系吗?”安千晨理所当然的认为雷扬是来找姬三少的,所以客气地说道。
“我是来找你的,不是找姬三少。”雷扬冷冷地说道,“你既然已经嫁给姬三少了,为什么还不肯满足他的谷欠望和她圆房?难道是要把他给憋死你才满意吗?”
“啥、啥?!”安千晨错愕地眨了眨眼睛,被雷扬的话给雷得浑身都发抖,果断地风中凌乱了。
雷扬的冰块脸也有些发红,他冷冷地说道:“我说的话就是那么个意思,你一定明白的。就这样,我走了。”
说完,雷扬转身就走,并没有停留。
安千晨双手攥拳,小脸憋得通红,心底忍不住开始咒骂姬御北。该死的姬禽一兽!他们没圆房的事,他竟然到处乱说!
气死了,气死了!安千晨气得浑身都竖起了尖锐的利刺,恨不得把姬御北的身上刺出千百个窟窿来,再洒上盐水和辣椒末,把他直接给咔嚓了啊啊啊——
她压根就不知道自己误会姬御北了,那只是雷扬猜测的而已。但是一看到安千晨的表情,雷扬就知道自己猜测对了,心中对安千晨更加不满。
雷扬走了以后,姬思雅从门旁边的大石柱后走了出来。她睨着门里面正在气得乱跺脚的安千晨,顿时喜悦地扬起唇角。
原来三哥和安千晨还没圆房呢!莫非三哥对安千晨不感兴趣?
可是,她都看见好几次他们大清早亲热了啊,还有晚上,三哥都是欲求不满的样子……
姬思雅越想越不对劲,忽然,脑海中倏然闪过一道亮光!
莫非是安千晨心里有人?!怪不得她总是跟自己表示对姬御北并没有那种意思,甚至更想早点儿离婚呢!
这么一想,姬思雅心中便更加戳定。她就在想,或许自己可以直白点言秀惑三哥。
姬思雅信誓旦旦地扬起唇角,终于想到可行的办法了,她眯起眼睛轻蔑地看了安千晨一眼,转身离开了这里。
凌天集团中,姬御北刚要起身离开,忽然接到姬思雅的电话。
“三哥,你现在忙完了吗?”
“嗯,刚要离开。怎么了?”姬御北淡淡地说,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他的小妻子,真想快点儿回家好好调戏,说不定就能得手了……
思雅焦急地说道:“那你到我这里来一趟好吗?我现在的位置是……”说着,她报了一串地址。
“有事?”姬御北微微蹙眉,思雅今天怎么好像神秘兮兮的?
“当然有事!而且是很重要的事。”姬思雅点了点头,也不管对方是不是能够看见,认真地说道,“你一定要来啊,我在这里等你。”
说完,姬思雅便挂断了电话。
姬御北讶异地挑眉,弄不懂她究竟有什么事。见时间还很早,走到车库前,刚要上车,便见到季秋生从监控室那边走了过来,“秋生,你来得正好,跟我一起去找思雅。”
万一有什么紧要的事情比较耽误时间,可以让季秋生在那里顶着,他还是可以回去见小老婆的。
季秋生点了点头,正好有事要跟姬三少汇报,便走进了车里。
姬御北走到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后,由季秋生开着跑车一路向约定的地点驶去。
路上,姬御北淡淡地问道:“让你处理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黑天使’现在有什么动向没?”
“大哥,暂时还没有什么大的动向,都像是无头苍蝇似的,也找不着问题的所在,全都乱成了一团。估计他们是认为出现了内鬼,所以才紧张得不得了。”季秋生沉声说道。忽然想起尉迟凉,他又加了一句,“最近尉迟凉不但忙着处理鼎盛国际的事情,还跟夏侯敬的独生女夏侯嫣走得非常近,传言夏侯嫣正在追求尉迟凉,于是人们纷纷猜测,鼎盛国际是不是要换主人了。”
“哼,即便要换,也得等夏侯敬那个老家伙死了以后才会换,爷担心的是现在的问题是尉迟凉够不够忙乱。既然有女人缠着他,那就再好不过了。你吩咐下去,最后跟紧鼎盛国际的私货交易,不管真正的‘黑天使’出不出现,我们这里假冒的‘黑天使’也要及时出现抢走他们的货物。至于所得到的利润,直接分给门中的兄弟们。”姬御北慵懒地靠坐在车上,淡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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