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姬御北知不知道哥哥生病的事情,就算知道的话,他也一定不会说的。安千晨慌张地望向权若水,等待她的回答。
权若水一听,更是眉头紧皱,尉迟凉明明是她的养父,非要喊什么哥哥!
但是,她此时只想着给尉迟凉出气,也没有再说什么,况且,那话由自己说出来也不大合适。所以,权若水只是淡淡地瞥了安千晨一眼,“是的。”
安千晨心中慌『乱』地按住左胸口处,一阵阵疼痛着。她快速丢掉剩下要试穿的衣服,焦急地说道:“我现在就回尉迟家去看看。”
说完,便匆忙跑了出去。
权若水挑眉,她本想说些什么,但是一想到尉迟凉生病时还含着安千晨的小名,心里就一阵烦闷。
心中冷哼一声,愿意去就去呗,反正自己也没『逼』着她去。权若水悠闲地试穿着自己挑好的衣服,脸上不悦地表情早就替换成平时的淡然模样。
不管尉迟凉心中喜欢的人是谁,也不管与他订婚的人是谁,但自己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女人。而他,也会一直是自己的男人,绝对不允许被别人抢走!
权若水『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半眯起眼睛,望着镜子内面容姣好的自己,缓缓勾起地唇角里隐隐含着一抹意味深长地情愫,转瞬即逝。
脑海中忽然飘过另一个年轻漂亮女子的容颜,权若水严重闪过一抹狠戾地神『色』:夏侯嫣!你休想跟我抢尉迟凉,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你都不配!
想到这里,权若水厌恶地垂下眼眸。今天夏侯嫣又去鼎盛国际找尉迟凉,为了避开她又找机会跟夏侯敬告状,自己才闲疯了跑来逛街,真是窝囊透了。
总有一天,她会光明正大的站在尉迟凉面前,不再这样畏畏缩缩!
姬御北坐得有些乏了,站起身来刚想走向试衣间,忽然见到安千晨一脸阴沉地从里面走了出来,扬起头对自己说道:“我要回尉迟家一趟。”
“为什么?”姬御北蹙眉,不解地看向她。
自从出事以后,她的手机都是自己收着,而且她这次出来也没有带着手机,好端端地怎么变了脸,还要求回尉迟家了?
“我就要回尉迟家一趟!”安千晨抿着双唇想了想,坚持地说道。如果她告诉姬御北是因为哥哥生病才回去,不晓得他又会『乱』想些什么,还是先到那里再说,他总不能死拉硬拽着自己离开吧。
姬御北下意识地就想拒绝,但又一想,她好不容易提出这个要求,还是满足一下吧。现在的自己要多悲催有多悲催,都没有多少做主的权利了。
点了点头,把她刚才试完的衣服全部刷卡买了单,便开车带着她回尉迟家去了。
安千晨一路上都不说话,她心里很担忧尉迟凉,却又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哥哥晚上有做噩梦的习惯,会不会是因为这个才生病的?还是因为其他?
这几天她一直都处于死气沉沉地状态,又总是被姬御北安慰着,没有时间去想其他人或事。
直到车在尉迟家的门口停下来时,安千晨才恍然发觉,自己跟尉迟家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了。
下车后走向门口,安千晨温声问向和蔼可亲的福伯:“福伯,哥哥的身体好些了吗?他在房间里吗?”
“千晨小姐,您回来啦!”福伯一看到安千晨,立即眉开眼笑,点头哈腰地说道:“回千晨小姐的话,大少爷已经好了,今天一早就去上班了,中午没回来,想来傍晚下班就会回来的。”
“这样啊——”安千晨点了点头,哥哥的病好了就行,不过没能看到他,她心里也有些失望。
扭过头去一看,不经意看到姬御北那拉得比驴脸都长的臭表情,不禁微微蹙眉,就知道他小心眼,会对自己特地到尉迟家探病的事情斤斤计较。
正想着要不要回去呢,福伯微笑着说道:“千晨小姐,您跟姑爷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如吃完饭就走吧。大少爷病了这么几天,连饭都没怎么吃,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呢,可工作起来就又废寝忘食,您正好劝劝他。”
“那行!谢谢福伯了,不用管我们,您忙您的去吧。”安千晨点了点头,正好可以等哥哥回来,便立即答应下来。
姬御北的脸『色』越来越古怪难看,他一脸怨念的望着安千晨,她却刻意忽略自己的情绪。他抓狂地走向洗手间,“嘭”地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安千晨眨了眨眼睛,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随便播一些肥皂剧来看。
姬御北把洗手间内部的厕所门也关好以后,这才掏出手机拨通了雷扬的电话。
通过实践表明,但凡有什么讨好小老婆的事情,直接询问慕容枫或者交给他去做就行。但若是正经事,只能找骨子里比较正经的雷扬才不至于弄错。
雷扬接听电话以后,目光倏然收紧,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
等姬御北说完以后,他有些迟疑地劝道:“三少,你说的事情倒也可行,但我觉得现在还不是最佳时机。再说了,夏侯敬的势力也不断在扩大,的确需要再教训教训。况且,我们用黑天使的名义打劫鼎盛国际的事情也挺顺风顺水的,何不再等些日子?”
“再等些日子?哼,到时候爷的小老婆都要跟大舅哥跑了,还上哪里去等待?爷就是等得黄花菜都凉了也没办法把老婆给盼回来了!”姬御北揶揄地冷哼,沉声怒道。
他太了解安千晨了,在自己的连番情感攻势下,她才有可能忘却尉迟凉。但是,只要尉迟凉一找机会缠上安千晨,她就又开始被糊弄得晕头转向的,说不准就直接抛弃自己这个做丈夫的了。
就好比那天,尉迟凉居然跟他的女人告白!要不是自己赶到的话,恐怕小老婆又开始被那厮『迷』得神魂颠倒的了!
看来,尉迟凉还是有时间来管他的小老婆,他不好好给大舅哥找点事干,那怎么能行?
雷扬微微沉『吟』,谨慎地说道:“但是这样一来,夏侯敬会跟尉迟凉直接杠上,他们之间就算撕破脸了。咱们再想从中获得什么利益,就难上加难的了。”
尉迟凉是一匹食肉的野狼,而夏侯敬则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都是非常难对付的敌人,雷扬早就将这一切都『模』透了。
“那就不关爷的事了,他们两个人随便斗,最好有一方死绝了才好呢!那样的话,另一方一定也元气大伤,爷到时候再直接挑了最后侥幸获胜的那一方不就好了?”姬御北可不是那种喜欢悲天悯人的主,谁要是惹了他,直接就等着被惩罚!
“我知道了,这就着手去安排。”见劝解无效,雷扬便颔首,答应下来。
“记住,把所有的举证都要说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相信你比我要清楚得多。但是,不管怎样,务必要直言不讳地告诉他,尉迟凉就是黑天使的幕后老大。”姬御北邪肆地扬起唇角,这已经算是给尉迟凉留余地了。
“是,我明白。”雷扬颔首,认真地应答下来,便挂断了电话。
姬御北将手机揣回兜里,舒服地方便了一阵后,站在洗手间的镜子面前对着自己冷笑。
切,一个区区的尉迟凉有什么了不起的?爷一个电话就能够把他辛苦多年创下来的基业给毁了。能够留到现在,已经算是给足面子了。
想到这里,姬御北风情万种地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抛了个媚眼,邪肆地扬起『性』xing感的唇角,“大舅哥,爷给你点颜『色』尝尝,请笑纳。”
说完,关掉水龙头,开门走了出去。
安千晨正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并没有留意到姬御北走过来。
等她察觉到身旁的沙发忽然塌下去时,蹙眉扭过头去看向一脸云淡风轻的他,“咦?你脸上的黑大便全都排泄出去了吗?居然恢复到正常脸『色』了。”
“……”姬御北嘴角一抽,“你也知道爷的脸『色』难看!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肯说要来尉迟家探病?他一个三十好几的老男人了,还能照顾不了自己?”
“额——我说了你会让我来吗?”
“不会!”
“那不就结了,我傻啊,说了还不如不说呢。”安千晨揶揄地撇了撇嘴,她严重觉得姬御北的脑袋里肯定是哪根筋搭错了,要不然最近这几天做出来的事怎么都那样雷人?又是亲自喂吃饭,又是陪她看电影吃爆米花,又是逛街购物,还全程都保持笑脸的。
“……”姬御北风中凌『乱』了。
他翘起二郎腿,随意地靠在沙发上,翻着茶几上的一本杂志。
安千晨却忽然转过头来,对他郑重地说道:“还有,我哥哥不是三十好几的老男人了,他才三十一岁,正是好年华。”
姬御北一听,顿时耷拉下脸来,他没好气地反驳道:“那你凭什么说我老?我比他还小三岁呢!”
“那你为什么总是不尊重他?真是不懂礼貌!”安千晨快人快语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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