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声音传来,你、你、还有你、你、七夕那天都会死、都要死、都得死!
“是疯阿姨!今天又出来闹了,她以前考水木大学没有考上,复读了7年,都没有考上,别人都说她随便填其他任何一个学校都可以,可是她就是坚持,最后第7年成绩出来,她见自己又落榜了,当即就不醒人事,醒转来就这样了,一直到现在。”罗芸细说着。
“我也听说过,她父母都是本校的教师,按理说家庭条件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真是天意弄人,也怪她太痴了!太执着了!”
此刻只见一个疯疯癫癫的女子,脸容只有三十几岁,可是白发苍苍,衣裳整洁,头发柔顺,可是两眼空洞,好像眼珠子早就被人挖走了,精神散乱,摇摇晃晃地朝二人走来。
看来她父母平时没有少照顾她啊,都这么多年了。罗芸叹息到。
啊!你们两个?都是你们害的?你们两都该死,他们都会被你们两个害死?哈哈哈!啊,我恨啊!
疯阿姨僵直着身体,在两人面前说了一段莫名奇妙的话语,疯疯癫癫,一边大笑,一边大哭,朝远处移动而去。
方玉并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但还是想着自己那个体检报告,又不能跟家人说,免得他们担心。不过疯子的世界,没有人能够理解,只是觉得她太可怜了,怎么会变成这样!感觉自己的心好像又被刀子捅了一下。
方玉此刻虽然有美人在旁,但此刻却十分沮丧,原因多种多样,鼻子发酸,清鼻涕就要流出来,眼前变得模糊起来。罗芸递过一块纸巾,如同往常一样。方玉拿在手里,感觉到那种体香,还有残留的余温,眼前更加模糊了。
经过一番折腾,终于冲出了本来应该可以纵横驰骋的广场,来到了街上,学校门口这条街是县城第7条街,人们都叫七街,街道两旁店铺林立,都是做那种棺材、花圈等老人用的东西。此刻显得很平静,这种生意,但愿越少越好,方玉心里想着,脚下功夫也不放慢。
忽然一个发须花白的老宅手里拿着一个牌子,挡住了去路,牌子正上面顶边写着科学算命四个黑体大字,是一些深奥玄乎的八卦图案,还有一些莫名的符文。方玉不得不又一次紧急刹车。
小伙子,免费算命,我们是有缘人,准不准都不要钱。
老伯伯,我不相信这些的!
相信不相信都没有关系,心诚则灵。
你还是让他算一下吧,看他怎么说,谎言不攻自破,罗芸贴在方玉的耳边悄悄说道。方玉感受着耳边的香风,让人有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虽然朝夕相对十八年,但这种机会还是少有,两人经常同来同往,并不是像外人传言的那样肮脏,方玉心理一阵涟漪。但并没有表现出来。
好,那就请您帮我算算,您是要看手相、面相、还是生日?
这些都不看,只看你的气色就行?
恩?这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算命的?
你今天去参加高考了!算命先生用神秘深沉的语气说道。
切,这个谁不知道呢,是个人就能够推算!方玉心里想着,并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满。
方玉将玉佩放进怀里,并在心上,一边骑车一边郁闷。
方玉此刻虽然身后有美人相伴,但那个梦视乎就要破裂,不过我方玉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几科好好考,应该能够把分弥补回来的,考个把重点应该没有问题吧。
一如既往的,两家的老人都在小区门口等待,还有其他同一个单元的几位家长也都在,其中一个就是二华哥家的父亲,此刻在小区门口外面,二华哥考上了复旦大学,可是他母亲在他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一直是伯父一人负担,经济压力挺大的,方玉见华伯父气喘兮兮,正弯着腰擦汗水,见他脚旁边放了一个擀面机发动机内核。
众人见两小如往常一样一起骑车按时回家,四老都松了一口气,“芸儿回来了,考得怎么样。”“玉儿回来了,不知考得怎么样。”四老特别关心两小的高考成绩。两家是邻居,方玉家庭经济情况较差,母亲是下岗工人,父亲诗交车司机。美少女姓罗,单名一个芸字,家庭条件稍好,现在父母都有稳定的收入,都竖企公职人员,罗芸还有一个妹妹,刚上高中不久,名罗青,此刻不知跑到哪里玩去了。
华伯伯,您的擀面机是不是又出故障了,我来帮你搬吧,
年级大了,不中用了,这个很重,虽然你力气大,还是忧着点。
方玉放下自行车,二话不说,伸手直接扛起就朝小区里而去,感觉怎么这么轻松,平时自己力气固然有点大,但怎么可能这么轻松,众人见方玉扛起一个发动机还健步如飞,有些不敢相信。
“妹妹又不在家啊,这个小淘气,但愿今天不要惹什么事情才好。”罗芸说道。
“她呀,就这样,整天跟一般混混在一起搞什么义气,小小年纪不遵守校规校纪,上次差点被学校开除了,还好你老爸认识二中的校长,请校长帮忙说了一下情……”罗芸母亲喋喋不休。
两家门户对着住,都在一个小区的一栋楼一个单元的同一层楼里面,开门就可以看到对家,此刻如同往常一样,两相无事,各自入家。
“爸、妈,我今天考得不太好,可能考不上清华!”方玉看着父母斑驳的两鬓,眼泪在眶里打转。
“没事的,小玉,慢慢来,不过你是知道的,你要是考不上名牌大学,我们可能抚不起你,你妈妈现在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随时都有可能旧病复发,还好现在县里有政铂考上名牌大学的有几万块钱的奖励,要是你考上了,可以用这些奖励来读书也勉强可以支撑点学费,哎……要是考不上,那可能就不行……”爸爸断断续续说了好些。
方玉的眼泪差点就从眼眶里面流了出来,不过为了不让爸爸妈妈伤心,但还是强忍住不让流出来。
“他老爸,这时候说这些干什么呢?不是还没有考完吗?玉儿,不管怎么样,没事的,只要考得起一般的大学也是可以的,到时候砸锅卖铁也要去读,实在不行可以跟罗芸家借点钱,以后慢慢还就可以了,再说,玉儿和芸儿不是至小就定了女圭女圭亲吗,凭这层关系,他家应该会帮忙的。”母亲说到。
对了,你小琴姑姑今年要回来看你,就是你生日那几天!母亲停顿了一会后,突然说道。
是了,你当年还哭着喊着要跟她去广州!其实你和你小琴姑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她大你三岁,今年应该是二十一了!
爸,我们家和小姑姑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他老爸,有事没事提这些干什么;玉儿快吃饭,等你小姑姑来你自己问她,如果她愿意告诉你的话你就会知道!
不是你先说的吗?
小姑姑,女圭女圭亲嘛……方玉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