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奉命捉拿嫌犯,来人啊——把杨琪给本王搜出来!”耶律茂手持圣旨,气势汹汹,南府中人无人敢阻拦。
雨停之时,天晴,正如南府中的气氛一样阴霾惨淡。
两名侍卫羁押着安隐,硬是将他按跪在泥泞的土地上。
听耶律茂是冲着杨琪来的,安隐大慌,他抬头大声喊道:“小女究竟所犯何罪?”
耶律茂手持圣旨,走到安隐跟前,颇为享受被他跪拜的感觉。
见耶律茂狞笑,那两名侍卫十分配合的将安隐的头按在地上。
耶律茂放声大笑,之后居高临下对安隐说道:“杨琪与人合谋毒害大皇子,这罪名可不小吧,你是她干爹,你也难逃罪责!”
耶律茂心情大爽,只觉痛快无比,借此机会,正好可以将安隐光明正大的从耶律斜轸身边铲除掉!
耶律茂请旨查案,一拿到圣旨就大张旗鼓的往南府来了,速度之快,真是让人难以预料。
估计他事先掌握到了证据——
安隐要呀忍辱,不在侍卫手下挣扎半分,他很清楚在这种情况下跟耶律茂撕破脸会大事不妙。
耶律茂圣旨在握,此时犯他如同犯圣上的龙颜。龙颜一怒,谁也不敢保证南府的下场。
安隐将把头抬起来,已经是满头的泥水,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但是那双喷火的眼睛让人忍不住望而生畏。
“你说她合谋毒害皇子,你可有证据?”安隐大声质问。
耶律茂自信满满,挺着胸膛在安隐左右徘徊,不变的是他手持圣旨的动作。
“她画了一张肖像,本王请大皇子确认过了,肖像中的人正是那日卖毒包子的人。那肖像简直跟那人是一模一样,若杨琪不是对那人颇为熟悉,如何能画到与那人的模样分毫不差!”耶律茂振振有词,从他毫无疑问的口气中,他似乎已经断定了毒害皇子一事,杨琪也有分参与。
耶律斜轸始终保持斜睨着耶律茂的姿态,话锋也冷硬如之前,“奉了圣上的旨意,就能在南府放肆了吗?寿安王可别忘了,这南院王府可是圣上钦此于本王的!”
耶律茂微怔,险些因一时的错乱而失态。
他错开视犀注意力落在了从耶律斜轸身后跑来的杨琪身上。他仔细盘算,此时若要与南府的人起了冲突,闹到皇帝跟前,谁的颜面都不好看,还不如抓了人之后,就此打道回府,暗中做掉安隐,就等同于削掉耶律斜轸一条臂膀!
“来人,把杨琪给本王抓起来!”耶律茂指着杨琪,对左右在侧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谁敢动!”耶律斜轸大喝一声,如雷震耳,骇人心魄。
侍卫畏惧,不由面面相觑,他们无意违抗寿安王的命令,可南院大王霸气太盛,被他气息所迫,别说脚重的不行,就连头也难抬起来。
跟耶律斜轸比起来,耶律茂就像一只纸老虎。
杨琪见安隐一身狼狈,不由怒从中来,她愤然高喊:“你是来抓我的,抓他做什么?”
“你合谋毒害皇子,他是你干爹,自然是你的同党!”耶律茂给人冠莫须有的罪名时,倒是丝毫不含糊。
杨琪越过耶律斜轸,冲到耶律茂的跟前来,以小人姿态与寿安王对峙,不显畏惧之色,“你说他是我干爹,还请寿安王拿出切实的证据来!”
耶律茂一怔,心想耶律斜轸身边的爪牙还真厉害,就连个小丫头片子都这么牙尖嘴利。她肯定是知道了他在入籍之事上做了阻拦,才这么自信满满。
“本王虽然拿不出证据来,可有不少人亲耳听到你叫他干爹呢!”耶律茂有些后悔了,早知道他今日能如此得意,之前就不应该阻拦安隐给杨琪入籍之事。
“我叫他干爹,那是我一厢情愿。”杨琪看安隐的神色很是漠然,“安大人若真是我干爹,我岂不是成了贵族,寿安王何时见过贵族做婢女的打扮?寿安王抓我可以,还请你把无辜的人放了!”
耶律茂有些哑口无言,他上下一打量,发现杨琪身上确实是南府婢女的衣裳。
他咬牙切齿,辛勤盼来这一天,难不成先前的努力就要付诸东流了吗?
耶律茂目光阴险,他无声奸笑起来,即便逮捕不了安隐,有了杨琪在手,安隐跟耶律斜轸迟早是瓮中捉鳖。
回去之后,他会好生“招待”,就算安隐与耶律斜轸真不是毒害皇子的同谋,也要让他们的名字从杨琪这个丫头的嘴里供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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