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时间,她又去看了丁筱薏。丁筱薏的病已经好多了,脸色也没有之前那么的苍白。秦如萱这才放下心来。病不怕大就怕拖,如果小病总是拖着,迟早得拖成大病。
看着丁筱薏,秦如萱突然道:“筱薏,你有没有想过到什么正规的公司里上班?”规规矩矩的上班族生活,虽然枯燥乏味了些,但是生活作息却是正常的。想丁筱薏这样老是摆夜市什么的,生活作息完全颠倒,对身体的伤害是很大的。
丁筱薏笑了,现在的她对秦如萱已经完全放下了戒心,真正的将她当成自己的好闺蜜看了。自然也就什么话都和她说了。“当然想过,但是这却是不太能的。”
“为什么?”她不明白,以丁筱薏的能力和才情,当个上班族绰绰有余啊。
“为什么啊……”丁筱薏笑了,“你知道的,一半的上班族,工资也就三四千,做的好的也就五六千。像我这样没有硕士博士文凭的新人,如果进入公司只怕前几年也只能打打下手。这样,钱根本就不够。”
钱?秦如萱有些困惑,“你并不是会乱花钱的人呀!”
三四千,她又是一个人生活,应该足够她生活了呀!
丁筱薏笑容微微敛了下来:“记得上次我让你给我汇的银行账号吗?那是给慈心孤儿院的。我……是个孤儿,在慈心孤儿院里长大的。高中之后,我便离开了那里。但是,这些年,慈心孤儿院的社会捐献情况并不好。我只能紧握最大的努力帮助它。”
秦如萱心咯噔一下。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她搜不知道丁筱薏的身世是那样的。心疼地抱住丁筱薏,秦如萱道:“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丁筱薏察觉自己的失态,笑了下,道:“唉……也不知怎的,这两天总是多愁善感了些。你就当我生病荷尔蒙失调了吧!”说完,她还自嘲地模了下自己的鼻子。
秦如萱也没说什么,只是在心里道:怕是生病,将你内心那个真正的丁筱薏给逼了出来吧。总是故作坚强的你,也只有在生病时,才不会坚强到让人心疼。
秦如萱将丁筱薏的话记在了心里。慈心孤儿院是吗?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家孤儿院几年之后应该是被归纳到赵氏木业旗下的。这么说来,赵氏是不管这些了吗?
最近天阳财阀顶层的高干们最近心情真是好多了。比起之前被赵氏打击得错手不及的样子,最近让赵氏吃了好几次闷亏,投资了好几笔高额的单子,却是让各个知情的部门经理们高兴了一把。虽说总裁大人并没有挑明了说什么,但是这些高干们又不是吃素的,怎么会不知道总裁这是要和赵氏对着干的道理?所以赵氏一吃亏,他们就开心了。虽然这些日子以来,天阳财阀确实也被挖走不少单子,但是这却无损于他们的工作热情。有穆辰逸这么一个传奇的任务,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的超级boss挡在前面,他们怕些什么?!瞧,这不就有件大单子有来了么?
总裁办公室里,除了穆辰逸,吴士卿,易天琊之外,还有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像是特助的样子,拿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站在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身后。坐在沙发上和穆辰逸面对面的男人,一头黑色的短发,英俊的容貌浓眉大眼,高大昂扬的身材,就像是一只虎般,气势狂放而暴烈。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有时还真是大,就这办公室里的男人而言,虽说各个都是人中之龙,各个都身材高大,英俊挺拔,但是每个人都有其独有的特质,给人的感觉也各不相同。如果说,穆辰逸给人的感觉是矜持淡漠而光滑内敛,那么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便是彻彻底底的侵略感,张扬而具有压迫。
男人——唐云奇右手指间夹着一只水晶杯,对穆辰逸笑道:“怎么样?我的条件你还满意吗?”
穆辰逸低头看着自己左手上的戒指,淡淡道:“唐总裁,你完全可以讲价码再提高百分之十。你这么做,是在给我们天阳送钱?”
唐云奇哈哈大笑:“好!够爽快!穆辰逸,我没交错你这个朋友!”扬起首,他将手中的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后道:“我是在给你们送钱,但是我不是没有目的的。我听说你们天阳财阀撤除了所有和爱耳日集团的交易?”
“消息不错。”
“我要你们天阳财阀将爱耳日留出来的空挡全部由我唐诗彩妆系列来填充。”唐云奇眼中闪现精光,说话毫不拐弯。
穆辰逸抬头看着唐云奇,挑眉:“你知道爱耳日的产品全是由赵氏全权代理的?你要和爱耳日竞争x市乃至全国的市场份额,是要我们和赵氏对抗起来?”
似乎是穆辰逸说了什么好笑得话,唐云奇又是一笑:“好了你就别瞒我了,我知道你们天阳和赵氏早就杠上了。我这不是也在帮助你吗!这赵氏仗着自己多年基业,竟是不把天阳放在眼里,这一点商场上的人都知道,只是不说而已。我帮你,你再帮我,礼尚往来,谁都有好处不是吗?这个案子,我只抽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其他全部给天阳。如果你答应,咱们现在就可以签约,如果不答应,我也可以找其他公司。怎么样?”
穆辰逸抬眼,看着唐云奇时眼中是掩不住的兴味:“你这么做真的只是为了打开x市的市场?你的那些老古董没意见吗?”
唐云奇有些尴尬地愣了下,然后道:“我当然只是为了x市的市场份额。至于那些老东西,哼,他们没资本跟我叫嚣。”
穆辰逸隐隐地弯着唇角:“……真想知道最后到底是你被那群老古董扔出公司,还是你把那些老东西给收服。”
唐云奇傲然一笑,然后食指在桌上轻点了上,目光炯炯:“如何?”
穆辰逸弯起唇角,手一扬,吴士卿立刻将他惯用的黑色镀金钢笔地递到他手上,唇角弯起细微的笑弧,道:“合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