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里,秦如萱把玩着手中的录音笔。眼中闪过凌厉,随手便将其狠狠地甩在地上,然后抬起细高跟便一脚踩了上去。“喀拉”一声,录音笔被踩的支离破碎。拾起碎渣,秦如萱将其所有一股脑的扔进抽水马桶,然后就冲掉了所有的残渣。
随着抽水马桶的冲水声响起,秦如萱站直了身子,走到盥洗处细细地清洗着手上的脏污。抬头,她看着镜中包得实实的女人,然后甩了下手。“不要怪我啊,是你们自找的……”
“黑猫”一直只有这一个惯例,那就是只要接一个案子,便会把全部过程录下音来——除此之外,并不会再采取其他任何手段截取和客人交谈时的证据。因为这种手段本身就违背了他们当初承诺不外泄的宗旨,所以只要将录音笔收走,即使将来他们想指证她也没有证据。
想起男子错愕的表情,秦如萱忍不住嘲讽一笑。如果不是很确定这种方法万无一失,她会采取这种方式报复那两个人吗?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她才不会干。
甩着手将手中的纸巾扔进一旁的垃圾筒,她推开酒吧的后门就走了出去。
直到走出里酒吧很远很远的路程,秦如萱才拐进了一间百货公司。一个小时后出来时已经不是那个穿着黑色大衣、戴着鸭舌帽、墨镜和口罩分不清男女的人了;她当场便刷了一件米色洋装和高跟鞋;穿上之后便放开了齐腰长发,俨然成了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贵妇。
踩着小高跟的马丁靴,她走至地下二楼的百货区的结账处,顺手将“黑猫”的名片塞进一名陌生女子的皮包里。然后衣不带水地华丽转身而去——一切大功告成。
“总裁,有您的一封挂号信。”林凯敲开总裁办公室的门,恭谨地将挂号信放在给穆辰逸的桌上。
穆辰逸幽深的黑眸瞥了一眼牛皮纸包着的信封,眉头微微一皱。放下手中的笔,修长的指拿起信封。挂号信?谁会寄这种东西东西来?
刚想拆开,门又传来一阵敲门声。穆辰逸将信封随手放在一旁的抽屉里,淡淡道:“进来。”
门被打开,原来是吴士卿。
“什么事?”
吴士卿拿着一个文件夹,神情有些古怪:“总裁,赵老来访。”
接待室里,赵老一身正式的西装,一双锐利的眼环视着这间摆设简单但是却处处透着霸气的接待室,神色冷淡而高傲;赵嫀则是一身高雅的套装,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端坐在赵老身旁,不发一语。
而吴士卿低敛着眼睫,面无表情,只是直直地站在一旁。
这样的景象已经维持了约莫一个小时了。但是接待室里除了有些焦躁不安的正确,其他两人+赵老和吴士卿,都呼吸沉稳,看不出什么情绪。
忽然,门外传来敲门声。赵嫀忙回头看了一眼,然后,美丽的眼里闪现失望。
小秘书沈奈奈小心翼翼地将咖啡和女乃茶放在桌子上,圆圆的眼儿左顾右盼着,像只胆小的小猫儿,就是不敢直视赵老犀利的眼神。
赵老不理会这个小秘书,锐利的眼看着站在一旁不发一语、却是给人如山般沉稳的男人一眼,终是开口沉声问道:“你们总裁呢,怎么还没到?”
吴士卿这才开口,嘴角扯开一丝不明显的弧度,缓缓地恭敬地回道:“赵老先生,总裁他一会儿就会过来,请您耐心等待。”
赵老看了眼手表,看着吴士卿冷哼一声。一会儿过来?这都等了一个多小时了!
这么一想,心里的火气立刻上炎——向他赵桂鹏叱咤商场数十载,还从来没有人让他等过这么长时间!这穆小子是在给他下下马威?混账!
一会儿,赵老蓦的扔掉手中的雪茄,站起身就要走一身火气昂扬。吴士卿却连眼睛都没抬一下,就那么站着,丝毫不动弹。
没有说话,更别提什么挽留之类的。
但是赵老刚站起身,衣角便被赵嫀一把拉住。
回头,赵嫀哀求地看着赵老——圆润的大眼,眼尾微微上挑眼睛里带着让他无法拒绝的泪意。正确的眼睛一向很美,比凤眼大,比杏眼长,十分地像“她”——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一向不能拒绝正确所提的任何要求的原因。
而此刻这双眼睛的主人正眼神湿润的看着他,虽不像“她”当年那样泪眼婆娑,但是这样的眼、熟悉又陌生的眼,赵老冷硬惯的心仿似被戳中了唯一柔软的一处。握紧拳,赵老舒缓着胸口的气愤,虽是极不情愿,却是顺着赵嫀的请求重又坐了下来。
坐下后,赵老又是一阵气闷,心里一阵呕:这世上的男人何其多?就算这穆家小子是个人才,但是只要找,这世上不是没有这样的青年才俊!真不知道这穆小子给嫀儿下了什么蛊,竟让嫀儿非他不嫁!要不是嫀儿,他非要给穆小子好看!
赵嫀满意地坐了下来,眨了眨眼睛,对这样的结果丝毫不意外。从小到大只要她眨着眼微带泪意地看着他,他就没有不顺她意的时候。有这样一个有求必应的父亲,真不知是她的幸运还是什么。
眨去眼中的氤氲,她以五十几次地抬腕看了眼手表,她的心再次沉了一些,莫名的不安和惶恐浮上的心间。
终于,又过了约莫十分钟,办公室的门才被打开。
一名身材颀长,面容精致俊美、身着一身合身的银灰色西装的男子缓缓地走进接待室。他眼神深邃无欲无怒,步伐不紧不慢,神态不骄不躁,幽深无绪的黑眸扫了眼赵老和赵嫀,然后缓步走到沙发处。
泰然自若而又谦谦有礼,说是矜持却又狂放不羁。这么一个矛盾的人,这么一个矛盾的发光体,不是穆辰逸又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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