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桐把陆昊然推出门外迅速地锁好门,干了这系列事后她站在门口听了听,如果对方气愤难平还是要找她麻烦,她就用风谷子教的办法向他求饶算了,怎么说他都是主人还是一个准备给她工钱的主人,偶尔的示弱并不会降低她青岐谷杀手的名誉。
为了生存可以暂时出卖灵魂,这也是师父常常挂在口中的警句。
听了一会儿,外面没了动静,喻桐庆幸地进到浴室洗澡沐浴,她身上全是陆昊然的味道,这个样子可不能靠近竹?。
洗完澡出来,喻桐抬起手臂闻了闻自己,再次确定身上没有他的酒味,才走到桌边把从茶室偷拿来的梨削好切碎,一点一点地喂给竹?,竹?可能是饿了,伸出小鼻嗅了嗅,开始大口大口地舌忝食,小小舌头舌忝在喻桐的手指上奇痒无比,逗着喻桐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笑过之后喻桐突然想到,竹?这个样子跟他刚才的样子好像,难道他也是饿了!
喻桐拿起桌上的小镜照了照自己的嘴,边缘有些红肿,他刚才也太用力了,为什么又要去亲吻自己呢?惩罚!想让自己讨厌他然后离开山庄,他是不是后悔收留自己并许诺给工钱,必定刚才跟他倒酒全倒洒了,自己还真是笨手笨脚!
吻就吻吧,又不会要人命,只要他不赶自己走就行,看来以后还是要控制情绪,这里必定不是青岐谷,陆昊然也不是师父与师哥师妹,怎么会容忍自己的傲气。
只是在陆昊然面前喻桐很难控制好情绪,前一秒会忍后一秒说不准就会爆发,因为陆昊然绝对有刁难的嫌疑!
一连几天,喻桐发现陆昊然不理她了,不管是早上列队问候还是回来递水给他,他连正眼都不瞧一下,不但不瞧连以前挑三捡四的毛病也改了,几乎当她是透明。这样反而让喻桐倍感轻松,不管他理不理,她都笑脸相迎地完成工作,然后待在茶室里逗竹?玩。
舒适?芤獾毓?巳?欤?诘谒女乃煸缟希?魍┮痪跣牙矗?11种癞`有些异常,粉红的毛色抖动,鼻子里似有哼哧之声,难道是师父回来了?
竹?只有在师父面前才会表现出这种小兴奋,定是师父在这附近给了信号。这下好了,可以把这里的官差找天灵决的事情告诉师父,再慢慢地去打听其中的原由,喻桐决定利用下午的事情去一趟废墟,现在先帮师父找几件换洗的衣服,天气越来越热,没有换洗的可不行。
但是到那里去找,风谷子的衣柜上次翻了一下,他根本就没有几件衣服,去拿陆昊然的?他的身形倒是跟师父的差不多,只是今天他不会出门,想偷拿衣物只有晨跑回来洗澡之前这段时间,中间还要等小江小吴打扫完毕,时间不多但绰绰有余。
陆昊然扣上耳机前脚一走,喻桐后脚就溜上了三楼,在耐心地等到小江小吴从房间出来,她身形一闪推门进去。
上次虽然来过他的房间,只是在门厅处打了一架,现在在大白天进来,才发现他的房间门真多。
一个人的卧室要那么多间干什么,喻桐站在房间中央直摇头,这个陆昊然太奢华,怪不得平时狂妄自大,原来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
喻桐所站之处像间会客室,右手靠门一排全是酒柜,酒柜前面是存放酒杯的长桌,漂亮的高脚杯挂在杯架上发出晶莹夺目的光环,喻桐在现世待了些时日对所有的器皿见怪不怪,真是奇怪事情看多了就生不出奇怪来。酒柜一直向前是超大屏幕电视,如今的喻桐都会试着观看上面的节目,电视正对着是一组沙发,颜色素净跟房间挺配,余下的就是植物、装饰与小型家具,喻桐没有兴趣一一细看快步上前打开第一个房间,这是一间书房,书架上的书摆放整齐,想必主人很少翻阅,在书房临窗放置一台小型电视机其实是电脑,中间放置的几组怪异的机器其实是健身器材,再没有其它物品。
喻桐耐着性子打开第二扇房门,浴室?这么大的浴室!进门的地上铺着洁白的浴巾,蓝与灰相间的墙面反射着琉璃的光泽,他的浴室好像渡了一层金,太奢华了,喻桐想到师父不染尘埃的一个人如今住在脏污的废墟里,不仅悲从心起,这间浴室只配师父这样的男人拥有,陆昊然简单是暴殄天物。
喻桐情绪有些低落地打开第三扇门,终于找到了卧室,晨光中卧室洁白的窗纱随风飘摇,让这间宽敞的卧室有了一丝温馨,房间正中间是铺着黑丝暗花的床单,同色系的被子掀起三分之一,可能是小江小吴整理成这样,在床的两旁放置的小木柜,木柜上面摆放着书籍,难道陆昊然还真是书生不成,屋里书这么多?
喻桐走上前,翻了翻了他床头柜上的书,好像是描写地理方面的书籍,喻桐认字不多但看得明白上面图,很显然全是地图。
从这间卧室看还真猜不透陆昊然的个性,喻桐的感觉里他狂妄不讲理,自负自傲到自恋,看人的目光从来都是低垂着眼好似别人根本进不了他的法眼似的,但他的房间如此净洁、整齐,主人应该是个自律的人才对,究竟那一面才是真正的他,喻桐有些糊涂,看来在青岐谷学了十年辨物识人在这里派不上用场。
正当喻桐向卧室里一个小隔间走去时,房间外突然传来脚步声,随后有放东西的声音,天呀,他回来了!怎么会这么快,喻桐在卧室里转了两圈,这个整洁的房间居然没有一个地方可以藏身。
无处可逃的喻桐索性打开小隔间钻了进去,这才发现自己一直要找到衣服全在里面。
他的衣服——真——多!
喻桐目瞪口呆地看着里间齐刷刷的两排衣物,好像进了裁缝铺,所有衣服根据颜色的深浅进行放置,一边是单衣一边是厚装,过道上有一排陈列物品的柜子,里面全是小配件,没有一样是喻桐认识的东西。
喻桐见了衣物在此,踮起脚听了听门外的动静,隔了两扇门根本听不到外面,于是,胆大心细的喻桐抄起自己缝纫的布袋将陆昊然的衣衫与裤子收纳其中,估模着有了四五套,喻桐收紧袋口背着身上想从窗户跳下去。
咦!这里间的窗户——没有!
喻桐暗怪自己不够心细,没有想好退路,现在折回到卧室不太可能,谁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犯愁之际,隔间外又传来了该死的脚步声,他好像进了卧室。
怎么办?如果被他抓到自己偷东西,他除了报官外有可能又要惩罚,上次差点被他亲肿了嘴,这次可不能再让他得逞。
怎么办?
喻桐着急起来喜欢捶打自己的小脸,伴随着捶打大大的眼睛扑闪起来,像要把智慧从头上逼出来似的。
房间外脚步越来越近,房间内快要逼疯的喻桐紧紧地盯着隔间的拉门,一颗心也随着门外的脚步越收越紧,当听到手扣住门把的声音时,喻桐心里只有两个字: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