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不跑,反而来这里找我?不会是听说了我在沐浴特地来的吧!”白衣调侃道,荷梅子俏脸一红,嘴上却不承认她是担心他才来的,虽然她不说,但是白衣心里都明白,这个嘴硬的小东西还是担心他的。
荷梅子见他一点都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就开始着急起来,耐不住性子喊起来:“你怎么就一点都不紧张呢!都要来抓你啦!你还有心情在这泡澡!”
白衣见她急了,心里的愉悦感更是增强了好几番,这小东西张牙舞爪的样子真可爱,要是白诩在这肯定又要抢白几句,主子你是有受虐倾向吗!对着你温柔的时候你不停的招惹人家,现在对着你大吼大叫你倒是觉得开心了!
“莫担心!我能在这沐浴,就能保证不被他们带走!”见荷梅子是真的担心他,忙拉着她的手保证到,只是这么温馨的气氛被荷梅子一句话就给毁了,只见她很是严肃的说道:“我要看好了你,要不然怎么给你娘交代啊!”白衣已经无数遍的听见这句话了,每次听见这句话都要心烦,这次也不例外,又用了上次的方法,上前一下,倏地吻住她的嘴,开始品尝起来,边吻还边想,她今天晚上吃了什么,好甜好甜……
韩大人带人闯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男子趴在浴池边,捧着一个女子的脸吻得正开心,女子听到开门声转过头来一瞧,这不是花朝节上跟他宝贝女儿抢男人的那个吗?都是四十好几的人了,看着像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似的,就不能用半老徐娘来形容了,完全就是妖精啊!
荷梅子听到门开的声音,还以为是白衣宫里的人不小心闯进来了,没想到韩大人已经到了,还没通传就直接闯进了人家的浴室!荷梅子作母鸡保护小鸡的姿势张开双臂挡在白衣前面,白衣看了心里一阵感动,只感动了一会,只听见荷梅子大声的震慑敌人道:“不许动我小外甥!”白衣有了一种无力感,无论说多少遍,无论吻多少次,她就是不长记性,这样也好,他可以时常的惩罚她一下,他一点都不介意出些力气。
荷梅子说完这话就愣了一下,不对啊!她小外甥可是贺铸啊!那她叫白衣小外甥这不是暴露了吗!很是紧张的看看韩大人,还好那个白痴韩大人完全没有意识到她在说什么,只是不动的盯着她看。白衣一看到这样的眼神,立马运起掌泼了一掌水过去,一滴不漏的全泼在韩大人身上,头发衣服湿了个透,看起来甚是滑稽,荷梅子心里一惊,虽说她想和朝廷抗争到底,但是也没想过惹朝廷官员啊!白衣这不是找死吗!她并不知道那天宜春楼里发生的另一件事,在场所有官员的眼睛都被戳瞎了的事情完全被封杀,也幸好荷梅子不知道这件残忍的事,不然,她会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态来面对白衣,或许会离他而去也说不定。
那个韩大人被泼了一身的洗澡水当然很憋屈,立马拿出官威瞪向白衣,却看到他眼中满是警告的意味,不禁退缩了一下,而后像是想到了自己强大的靠山——朝廷,又不怕死的一挥手,就要身后的小兵上去活捉了白衣。
而白衣手一拍水面,身子倏地从水池里窜了出来,荷梅子没来得及捂一下眼睛,就看见他已经落在了地上,身上套了一件雪白的外衫,一副飘飘欲仙的赶脚,看的荷梅子眼睛都直了,白衣用手拢了拢衣襟,走到荷梅子身边,看着她傻傻呆呆的样子很是可爱,不禁笑了笑,但是笑容全部掩饰在面具之下,荷梅子现在只觉得他身上有一种王者的霸气,完全不能直视,怕会亮瞎了她的眼睛……
“韩大人说的话,是把白衣宫视为何物?”白衣笑完又恢复了冷酷的语气,步步直逼对面的韩大人,韩大人听到这话也不由的退缩,这一幕看的荷梅子很是过瘾,心里对白衣赞赏了一下,不过又郁闷了一下,白衣宫到底是什么地方啊!难道朝廷都要对白衣宫退让几分?不过话说她小外甥这么大本事她很是欣慰的啊!
“本官奉命来调查昨晚宜春楼惨案一事,有人举报当晚看到了白衣宫宫主出现在宜春楼,并掠走宜春楼女子一名……”
“韩大人!不如借一步说话如何?”
那个狗屁韩大人话还没说完就被白衣打断了,要是再让他说下去,就要说到杀戮的事了,他不想让荷梅子听到这样的事,荷梅子心里也明白白衣这是想让她回避一下,于是她很识相的走开了,在白衣宫里瞎逛游着,心事重重的样子,连白衣宫里的下人跟她打招呼都不知道,看着天上的月亮,不圆也不是很扁,想家了吗?难道是想家了吗?怎么就惆怅了呢?一边想着来到古代的事一边走着,她遇见了很多人,苏轼苏辙这是最先遇见的,后来又遇见了贺铸和白衣,之后终于找到了正主张祖宗,就在她一直怀疑张祖宗就是白衣的时候,白衣终于摘下了面具,却发现他是贺铸那个家伙,一个她不是很了解但是却有义务守护的人,最关健的是他是她小外甥但是却喜欢上了她,虽然知道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可是也很难接受,毕竟她在外人眼中已经是四十多岁的老女人了,好吧,只是穿越而已,可是她想不明白的是,贺铸怎么会喜欢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女人呢,难道是因为从小见不到母亲的原因而变得对老女人又特殊的感情?
想着想着手也没闲下来,随手摘了一片树叶把玩着,一不留神就划伤了手指头,看着不停滴血的手指头,荷梅子连包扎的心情都木有,正要往前走,却被人拦住了,只见一个人突然蹦出来单膝跪地说道:“荷姑娘,请随在下去包扎伤口。”一句话说的平平淡淡,看不出有什么感情,荷梅子很是警觉的退后了一步问道:“你是谁?”
“在下是白衣宫甲组侍卫。请随在下去包扎伤口。”他介绍完自己的身份,又重复了一遍包扎伤口的事,荷梅子心想这人肯定是一直跟着自己的,至于目的吗!肯定不单纯!不会是变态狂吧!还是爱慕她的容貌?难道白衣宫的人都跟主子似的喜欢老女人?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跟着侍卫走了。
看着屋子里满满的全是大夫,荷梅子只觉得头晕,她自己就是医生好不哒!不就是划破个手指头好不哒!至于这么多人吗?这是不是太夸张了点?再看向站在一旁的甲组侍卫,在一本正经的听着大夫们在说话,根本就没有搭理她。叽叽喳喳一通之后终于讨论出了一个结果,由其中一个老人给她包扎伤口,敢情他们讨论了半天就是在讨论谁给她包扎伤口的吗!好不容易大夫们走光了,一个身影又飞快的闪了进来,“怎么样了?严不严重?怎么这么不小心,小小的树叶都能把你弄伤,让我怎么放心的下!”白衣抓起她的手指头开始唠叨,像个中年妇女似的,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淡定,荷梅子看着这样的他,心里说不出的一种心动,而这种心动还没有完全在她心里扎根的时候,她一下子又把它自动转化为了亲人之间的关怀——小外甥对小姨的关怀。
甲组侍卫很是看形势的默默走出了房间,但是也没走远,没有主子的命令,他是不能离荷梅子太远的,看见侍卫走了,荷梅子立马紧张兮兮的抓住白衣的袖子问道:“白衣,那个甲组侍卫,他,他……”说着说着又欲言又止,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白衣立马紧张起来了,难道是这个侍卫这么大胆,他让他去保护她,却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吗?“快说,他干什么了!”白衣一急,催促她道,荷梅子小心的看了白衣一眼,蚊子哼哼般说道:“他是不是喜欢我啊!他今天跟踪我来着,还是他其实是个大变态,喜欢跟踪小姑娘?”说完不敢看白衣的眼睛,兀自低下头去,毕竟说这个太难为情了啦!
白衣一听她说这个,眼角嘴角不停地抽搐着,那个甲组侍卫明明是他派去专门保护她的,怎么就被她说成了大变态呢!说成大变态还不够,还说人家喜欢她!真是的,除了他谁还敢喜欢她?
而门口一直未走远的甲组侍卫听了更是欲哭无泪,他是主子派去的啊!本来负责白衣宫安保工作的他有一大票的属下,他每天可以过着悠闲的日子,谁想到会来保护这个小姑女乃女乃啊!关键是费累不讨好,这人家还说他是变态!好吧他承认他是变态,这总比说他喜欢这个小姑女乃女乃好,主子的女人他还没那个胆子染指。
“那是我派去专门保护你的,不必要害怕,你可以把他当做你自己的侍卫使唤。”白衣语重心长的向她解释了一下,荷梅子倒是高兴了,有了一个专属侍卫,可是甲组侍卫此刻只想嚎啕大哭啊,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