栊州城西北角是城内比较人烟稀少的地方,那里多是田地和农户,那里有一处农户,平时以种田卖菜这些个小生计为生,一家三口也过的吃饱喝足。
但是今天这宁静的小屋里,却沸沸扬扬,挤满了人,皆是腰上别这长剑的人,妻儿从未见过眼前的阵仗,吓得躲在他身后哆哆嗦嗦的不敢言语。
王二忙安慰妻子的情绪,“别怕,这些不是坏人。”
在他小屋厅上赫赫然坐着一个人,那人身着暗紫色卷金边的长袍,粗眉墨瞳,显得格外威严,让人肃然起敬,那人淡淡开口说道,“这几日便叨扰了。”
王二一听那人开口说话,忙回答说,“王爷客气,不要嫌弃俺这屋子太小太破烂才是。王爷曾经对小的有恩,小的现在报答王爷也是应该的。”
亦琛撇见王二态度诚恳,便放了心。
王二见事情说完,正想告退,却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一个中年人自门口走了进来,对座上之人行了一礼,“王爷。”
亦琛看见来人,忙站起身将他扶了起来,“陈伯,快起。”
那中年男子虽然已经念四十有几,但是仍是仪表堂堂,看起来更添了几分成熟稳重之气,只不过略有遗憾的是,那中年男子脚上有疾,走起来一瘸一拐,一上一下的,甚是不方便。
陈伯没有在意王二一家子对他投过来的惋惜的目光,朝亦琛道,“她醒了。”
亦琛掩不住眉眼之中的欣喜至色,“何时醒的?可有什么大碍?”
嘴上说着,人已经踱步走出了小厅,他步伐走得十分迅疾,陈伯腿脚不好,愣是没追得上他。
待到亦琛走到小七养病休息的那房间门前,他才想起陈伯还在身后,忙住了脚步等陈伯走上来。
陈伯笑了笑,“怎么?都到了门口了,怎么不进去瞧瞧?你不是一直担心着人家吗?”
亦琛由他一手带大,脾气性情他也最是了解,心里明明是热的,可面上却总是这么冰。
“她才刚醒,恐怕精神还不是很好,我改日等她调养好了,再来看看她吧。”亦琛说道。“她既然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我也就无需担心了。”
陈伯说道,“王爷,属下一直想问,你为何要救这位姑娘?”
“我自有我的缘故。”亦琛皱眉,“还有,陈伯,说了这许多次,你在我面前无需称属下。”
“那样怎么可以?你是王爷,而陈某只是一介布衣,只是有幸教导过王爷几次而已。”
“这次也是麻烦陈伯了,若不是你能来,恐怕她也性命垂危。”
“王爷,只要你有吩咐,就算属下在西漠也会赶过来的,这样一件小事不足挂齿。不过王爷,恕属下多嘴一问,你可是喜欢那姑娘?”
亦琛闻言,抬眸看他,陈伯平时是不会过问这些的。
“若不是喜欢人家,又怎么会宁可得罪江南凤家,躲身于这茅草屋之下。”
亦琛冷着脸,没有说话,他不是不想说,而是连他自己也不懂得为了什么?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