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愉快的杨青山,压根就没注意到云曦的异样,“既然如此,你就先将银子给我,我好再去夜麟和凤朝歌家收银子。”
“我记得我该缴的银子都已经交给里正了,不知道里正还想收什么银子?”已经走近两人的凤朝歌跟云曦交换了一个眼神,故作疑惑道。
听到凤朝歌的话,杨青山一抬头便看到夜麟、凤朝歌、村长还有自己的泰山杨河。他有些意外,这些人怎么都往这边赶,“怎么这么凑巧?”
“是我叫他们来的。”人已经来了,云曦就没必要在装萌了。
一听到这话,杨青山心里闪过不喜,“你叫这些人来干什么?”
“刚刚咱们不是说了,村里有买奴仆的人,都要交口赋。这些人缴的银子,是抵村里那些没办法交田赋和口赋的。为了避免你跑好几趟的路,我便将所有的当事人一并叫过来,同时也找了个公证人。”看到杨青山的脸越来越黑,云曦心里暴爽。她很想看看,等会他知道自己忙活了半天,结果没捞到半两银子时,脸上究竟是何表情。
云曦的话刚说完,凤朝歌就跳起脚,惊讶道,“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做这种违法的事?”苛捐杂税导致了前朝的覆灭,所以这大夜国对各种税都有着明文的规定,条款包括纳税对象还有纳税金额,并对违法收税的人给出了相应的处罚条例。轻则归还多收的税银,重则有牢狱之灾,更甚者有被发配边疆的可能。
“你先别激动,里正这么做都是为了杨家村的村民。”
凤朝歌很是配合道,“此话怎讲?”
“还是让里正说比较清楚。”
杨青山恨死云曦了,她竟然连自己的岳父大人都叫来了。这会儿,又逼着他将这事公诸于众,这样一闹,那些未缴纳的村民,更不可能缴了。那即便这些银子收到了,他捞到的好处,也会大打折扣。
还有可能被扣上一顶犯罪的帽子,不过事情到这一步,他不想退缩,也由不得他退缩,“是这样的,刚刚我跟云曦说过。你们买回来的仆人,因为存在着不稳定因素。我打算让他们交口赋,增加他们的负担,免得他们有机会危害到这村民的利益。”
一看到自己岳父大人那黑了的脸,杨青山随即补充道,“杨河家的仆人在村里已经很长时间了,没见他们做出哪些伤害村民的事,这事他家便省了。”
听到这里,杨河便知道自己上了云曦的当,他顿时拉下脸,“云姑娘,如果你说的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恕我不奉陪。”
“杨前辈,别介啊!今天请你过来,一来是给你买椴树的钱,二来是想让你亲眼看看,你有一个多么伟大的女婿。如果不是里正说到,我完全不知道你家有仆人这事。如今他孝顺,想帮你免掉他所说的奉献之银,曦儿也表示理解。”云曦一脸我理解的表情,眼睛却时不时地瞥向杨青山。
接着云曦将视线落在一直没开口的村长身上,嘴角挂起了真实的笑容道,“村长,不好意思。这么大白天的让你特意过来这里。”
“这会儿地里的事忙得差不多了,只是你今天这是?”看到在场的几个人,在听到几人刚刚的对话,他大概猜到了目的,却没有直接揭开。
云曦对着村长道,“今天叫村长过来,是为我们接下来的事情做个公证。不过,这事估计一时半会儿商量不完,我们还是坐下说吧。”早在这些人过来时,云海瑶和史蒂夫便搬了好几把椅子过来。
看到了在一旁郁闷不止的杨青山,凤朝歌给了他两个选择,“一句话要么大家都缴,要么大家都不缴,你自己掂量着办吧?”凤朝歌原本想不鸟这杨青山的,但云曦说想让这家伙的如意算盘落空,让他白忙活一场,他这才来这里跟她一起演这出戏。
看到犹豫不决的杨青山,凤朝歌又加了把火,“没想到这杨家村的里正这么排外,看来我这买地的事,还是去隔壁赵家村看看,比较稳妥。”
“我本来以为咱们毕竟在这里有了些基础,地在买在这里比较方便,没想到会这样。”听到凤朝歌的话,云曦很是配合地惋惜道。
两人的对话,让杨青山心里咯噔一下,如果真有这样的事,他断不能因小失大。商税可远高于田赋和口赋,就凤朝歌现在在办的那个沥青厂、塑料厂以及村口的石灰窑,一个季度上缴的税银,就能抵得上这整个村子一年的田赋和口赋。
想到这里,他试着开口道,“不知道凤公子,打算买地干什么?”
“当然扩大工厂的规模了。”凤朝歌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不过,以后这事跟你没关系,你问了没用。”
杨青山的眼睛扫过自己岳父的脸,心想岳父家的仆人也就三个,按他提的要求交,也就六两银子,他现在先把这钱给收了,回头把钱还给他,不就一切都解决了吗?
如此一想,他当下心里做了决定,“刚刚是本里正一时忘了岳父家也有仆人这么一回事,既然这仆人要征口赋,他家里有几人便出几人的钱,这样各位应该没意见了吧?”
云曦心里冷笑,想用障眼法,那也得看看她愿不愿意,不过,她很想看看杨河会有什么反应,“既然如此,我没意见。”接着又转头对着夜麟和凤朝歌道,“你们俩呢?”
“里正大人能够做到公正,我们自然没意见。”区区几两银子夜麟和凤朝歌还没放在眼里,而且他们已经看出来了,这云曦连村长都叫上了,怕是想让杨青山连想贪这个钱都不行。那他们就当拿几十两银子做善心呗!
“这种无中生有的事,我不可能答应。”众人还没来得及问杨河,他就率先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