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吉看见两只洁白而光滑的玉脚在那里晃动着,连带着整个床都轻轻的晃动。
张丽丽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从她月兑了衣服来回走动、洗澡,到坐在床上发呆、又晃脚,这个过程足足有两个时辰,现在外面夜色深浓,虽然是夏天,晚上倒有丝凉意了。
倒不是苏小吉会感觉到冷,就算是一个人不着衣服,也不会感觉到冷的,而是一个人深夜不睡,又无其他的事情可做,还有月兑/光衣服的习惯,实在叫人难以理解。
难道月兑/光了衣服坐在床上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他浑身都出了汗,先是冷汗,现在是热汗。
先前是被怕发觉,现在是受不了诱/惑。
试想一个美女在面前——不过几十公分的距离,不着寸衣,何况她的身材皮肤又是那么好,甚至还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来,对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怎么可以忍受得了?
所以热汗已经将苏小吉的衣服湿透,他浑身都黏黏的,就好像身上有一层胶。
他甚至感觉到他身上有一股气味来,汗腥气,本来他就飞上飞下,奔跑了一番,出了不少汗,在夏天这个季节里,这种情况若是不洗澡,很快就有味道的,更何况又在地上滚了一番,还沾满了床下的浮沉?
看来杭府第一楼的卫生做的还不是很完美,外面那么干净,床下却没那么干净。
终于,一双玉脚上了床,他听到“咚”的一声轻响,张丽丽躺在了床上。
他的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个小妖女,总算开始睡觉了。
她为什么不熄灭灯?
屋子里五根大蜡烛把房间照的通亮,任苏小吉动作再快,若想从这床下爬出、滚远,不被发现都万万难以做到,何况这张丽丽也是武林高手,任何的细微的动静恐怕都难逃她的耳朵。
所以她即使躺在了床上,但只要没有入睡,他就的这么趴着,不能弄出一点声响,甚至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
他听到张丽丽在床上转了一子,不过情况不妙,因为凭他的经验,她转动的身子是脸向外的,这样一来,苏小吉若想逃走,那更加会被发现。
突然床一响,张丽丽坐了起来,因为他又看到那双美丽的小脚踩在了地板上。
她这是干什么啊?
难道她是神经病?
深夜不睡觉,光/着身子坐来走去,一定是脑子有问题。
苏小吉心里虽然这样骂着,可是他却知道,她一点神经病也没有,一个人在自己的房间里光/着身子走来坐去有什么大不了呢?就连他自己有时候也是这样。
只不过她这样的不睡,害苦了苏小吉,他现在不仅仅是后悔,简直想发怒了。
反正他是一个男人,怕什么?惹急了自己就光明正大的走出来,看谁害羞?
大不了落个色/狼的名号,不过她也就未必敢说,在涉及到“性”这种事情上,女孩子往往比男孩子要小心的多。
就算落个色/狼那有什么打紧?自己是男人嘛,男人爱女人,再正常不过了。
他虽然这样安慰自己,却实实在在没有勇气走出去,因为他知道她只要一喊,就会惊动整个酒楼——今晚,这里可是藏龙卧虎,很多江湖名宿都在这里。
他虽然认为她未必敢喊,可是她毕竟是血蝴蝶,血蝴蝶所做的事情,是不能以常理推断的,她为什么不敢喊?她很可能喊的。
所以苏小吉不敢赌。
那么他只有老老实实的趴在这里,等人家睡了,在偷偷的爬出来。
只是要张丽丽睡觉,实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她不但没有去睡觉,她竟然光着脚板走下床去,那双脚在屋子里来来回回两趟,苏小吉不知道她到底在做什么。
他唯一知道的是:他现在是没有机会逃出去而不被发现的。
更何况他曾经的老婆——现在的血夫人吩咐:他一出现就要杀了他——是以他绝对不能被发现。
他终于知道她要做什么了,因为他听见倒酒的声音。
他闻到了酒香味,就从床头的桌子那里传来。
很香的酒香。
突然“乒乓”“咕噜噜”一串声响,苏小吉就知道坏了,因为酒瓶子掉在了地上,滚落进床下,滚到他的身边。
他感觉自己这回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的了,与其被发现,不如自己出来。
他正准备爬出,却见一只胳膊伸了下来,一只手来来回回的模着,苏小吉见状,急忙把酒瓶子轻轻一推,那只手就抓住了瓶子,拿了上去。
苏小吉暗叫“好险”,虽然躲过了这一险,不过许多酒却撒了出来,流在他的身上。
接着,张丽丽的那双小脚又开始走动,很快,她就拿了一只拖把伸进了床底,来来回回的那么一扫,就像是扫地一样,有一回拖把还扫在了苏小吉的脸上。
接着他就听见张丽丽咯咯的笑声。
难道自己被发现了?她故意整自己的?
却听见张丽丽道:“是谁贴的满城的告示呢?真是好笑,不知道任东洋看了,该是什么样个表情。”
原来不是笑自己。
但那件事情她不是几个小时以前就知道了吗?为什么现在才笑?
张丽丽又上了床,这次她总该睡觉了吧?酒也喝过了,还会有什么名堂?
谁知道床却突然呼哧呼哧的响了起来,原来张丽丽使劲的晃动床起来,这下子苏小吉彻底怒了,他毫不怀疑的就知道这妖女肯定知道自己躲在了床下,是故意整自己的,却听她自语道:“大姐说每天这样晃晃床,就会减肥,其实我也不胖,减不减肥都没有关系。”
原来是这样。
看来女孩子们的世界秘密还真是不少,若不是他躲在这里,他万万也想不到堂堂的血蝴蝶们,竟然也会关爱自己的身材。
也难怪她们身材个个都那么好,原来平时不少下工夫的。
终于,床不在晃动了,张丽丽好像舒服的躺在那里,过了很久,终于传来了一声酣息。
正是个好时机,苏小吉快速的就滚了出来,刚刚站起,他愣在那里。
原来,张丽丽的眼睛瞪的老圆,正看着自己。
她不但看着自己,还坐了起来。
她不但坐了起来,还笑嘻嘻的。
她不但笑嘻嘻的,还向苏小吉勾了勾手,好像示意他走过去。
她的整个酮体在一次完全的展露在他的面前,苏小吉的眼眸失去了清澈,瞬间爬满的欲/望。
她已经走了下来,就好像是老公的好老婆一样,她一点也不害羞,一点也不在意苏小吉那么的看着她。
她的身上也有好闻的香味,离苏小吉越近,苏小吉就闻的越痴迷。
那光滑的躯体已经贴在了他的身上,饱满的红唇咬在了他的耳边:“你就这样想走吗?苏公子。”
这个小妖精,原来她早知道自己躲在了床下。
苏小吉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腰,他感觉到那弹性而光滑的腰肢,还有,手感很好的皮肤。
“我可以不走?”他问道。
其实他完全明白,他当然可以不走。
都已经这样的情况,一个男人若还不明白一个女人的心意,那他实在是个傻子。
她伸出了舌头,在他的脸上舌忝了一下,道:“你当然可以不走,因为我爱你。”
“爱”这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叫苏小吉感觉不可思议,他一直认为四个蝴蝶之中她是最乖巧的,看来他错了,她一点也不乖巧,她有的只是诱人。
看他发呆,她笑了,她咯咯的笑了,笑的很甜,就像一只愉快的小鸟。
“你怕了?”她问道。
苏小吉也笑了。
“为什么要怕?”苏小吉道:“我是个男人,男人对这种情况,是不会害怕的。”
“那你为什么一动不动?”她有些怨怒。
苏小吉说了实话:“我在考虑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是不是个阴谋?”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没有那么坚定,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语气竟然变的温柔。
同时,在他的眼里,那诱人的酮体越发的闪亮,他恨不得马上就拥有她,这是怎么回事?
他一向认为自己的定力很好,却为什么数次总是投降?
是感情的空虚,还是**的本能?
不管怎样,反正是自己淡忘了痴情,先是接受了李芳芳,现在又逃不过张丽丽的诱、惑。
不料张丽丽笑了,道:“这的确是个阴谋。”她咯咯的笑道:“我这个阴谋不好吗?不知道多少男人都喜欢这样的阴谋,可是只有你配的上,只有你才能让我心肝情愿。”她幽幽的道:“不然你以为李东坡为什么不是杀了你,而是骗你走?”
是啊,他们完全可以杀了自己,却为什么费尽心思把自己骗走?
原来苏小吉一直认为,那是‘血夫人’顾念往昔的情分,所以只要他离开,不出现坏了她的事情,她就可以放过他,原来······原来是张丽丽。
他还是问道:“这······这不是血夫人的安排吗?”
张丽丽咯咯的笑了,她问苏小吉道:“难道我就不可以做血夫人?”她搂着苏小吉,似乎把她整个人都挂在了苏小吉的身上,说道:“其实我们四姐妹,人人都是血夫人。”
这的确又是个秘密,不容苏小吉吃惊,张丽丽又道:“我的二姐可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在她的眼里,为了大事,男人,别说是自己的丈夫,就是自己的儿子牺牲了又有什么不可?”
这叫苏小吉不能接受,但是他又没办法不接受,他心里此刻又是难过、又是怨恨,又混合着最原始的欲/望。
张丽丽的确很诱人,不是吗?
她的小嘴再次凑到了他的耳边,轻声道:“难道你是木头?”
他当然不是木头。
他抱起她就如抱了一只小白兔,在她突然吃惊又幸福的眼神中,就把她抱上了床,接着,红纱帐落下,几件衣服也被仍了出来,带起一阵风,吹灭了蜡烛。
黑夜里,这里成了一片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