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们走后,苏小吉和杏儿发现自己都出了一身冷汗。M
他们自然不敢继续待在这里,外面一个死人,血腥味此刻已经飘进了房间里,这种情况,只要不是个傻子,都会换个地方睡觉的。
只不过苏小吉的心里有点难过,不管怎么样,龙晓明的死是他不想看到的,因为在他的心里,龙晓明已经算是一个朋友。
可是那一切来的那么突然,他根本来不及去救援,再说,他身边还有个不会武功的杏儿。
对,杏儿,怎么每次跟着这丫头,都会遇到这种奇奇怪怪的事情?
杏儿此刻还依偎在他的怀抱里,像一只受惊了的小宠物。
他不禁有点疼爱,竟然不忍心把她推开。
倒是杏儿察觉了他的意图,看到自己在他的怀抱,她不禁红了脸。
女孩子的感情往往是很微妙的,现在的她,竟然对苏小吉有了依靠,是爱吗?她也说不清了,反正······反正自己好喜欢他的怀抱,那么的温暖、安全。
她很知趣的抽出了身子,苏小吉问她道:“你没事吧?”
听他的话里充满了关心,她的心一阵温暖,她点点头,道:“没事。”
可是“没事”这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苏小吉就已经捂住了她的嘴。
因为外面又来了两个人。
这两个人都二十多岁,其中一个人举着火把,另一个人的手中一把长剑,他们现在弯下了腰,看着死去的龙晓明。
只听一个人愤怒道:“这群疯子,他们竟然杀了龙二公子,这下子天龙山庄总要把帐算到我们头上去。”
另一个人道:“师兄,我早说我们不要来招惹这群疯子,现在龙晓飞死了,我们怎么办?”
第一人道:“师弟,龙晓飞的死怎么能怨我们呢?我们又没有叫他来,是他自己要来的,再说他们天龙山庄如今依附我们华山派,量他们也不敢说出什么来,只不过心里怨恨而已。”
那师弟道:“可是天龙山庄要是问起我们······我们怎么该怎么回答?”
师兄道:“就说是慕容山庄的人杀了他,反正师父他老人家已经决心要铲除慕容山庄。”
师弟道:“你觉得师父是不是自大了?我们华山派能斗过慕容山庄?”
师兄道:“这你就不明白了,有些事情怕是不行的,师父也没把握,不过他觉得现在慕容山庄要对我们出手了,与其等别人对付我们,不如我们主动出击,胜率更高。”
师弟道:“高吗?我总觉得玄乎,慕容山庄底蕴有多深厚,谁也不知道······仅仅我们华山派······”他说着叹了口气。
师兄道:“师弟,你想多了,师父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情,他现在准备拉着六大门派一起对付慕容山庄,就算慕容山庄再厉害,也不敢同时对上六大门派吧?”
师弟道:“师父凭什么能拉上六大门派?那些老家伙们一个比一个狡猾,他们会和师父一起对付慕容山庄?”
师兄道:“师弟,你怎么糊涂了?师父可以利用血剑啊,他们若是不帮忙,我们华山派若是失败,大不了把一切都抖出来,大家一起完蛋。”
师弟道:“师父这招妙是妙,就是······”他叹气道:“我们华山派已经得到了好处够多了,叫我说,咱们挣足咱们的钱,还干嘛要称霸江湖呢?”
师兄似乎很生气,道:“师弟,你这是怎么了?咱们华山派的弟子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况且现在师父练就了绝世神功,我们还用怕谁?就算张狂一点又如何?”
师弟似乎对师兄有点畏惧,吃吃道:“那、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师兄道:“咱们现在去杭城。”他怒道:“那全邪教,竟然去慕容山庄,自己找死,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师弟道:“早知道咱们不去找他们,现在倒好,师父只是叫咱们注意慕容山庄的动静,咱们倒是惹上了一**麻烦。”
师兄道:“别说了,不就死了一个龙晓飞吗?天龙山庄又不是他一个儿子,不还是有个龙晓明吗?想那老家伙不会为这个儿子跟我们翻脸的。”
苏小吉释然。
原来那是龙晓明的弟弟龙晓飞,只要不是龙晓明,他的心里就好多了。
虽然龙晓飞也是一个人,不过不同的人在我们心目中的地位往往不同,倒不是我们自私,而这本就是人性。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自己爱戴和期望的人。
即使我们胸怀天下,希望每个人都好,也难逃这远近的距离。
龙晓明还活着就好,他那个人虽然是个‘妻管严’,但绝对不是一个坏人,他们总还算得上一个朋友,不是吗?
朋友这两个字,在人的生命中多么重要啊,可是有的人却一辈子也没体会到什么是朋友。
只听师兄继续道:“那一干子邪教去了慕容山庄算是活到头了,咱们可不能陪着他们,这次反正咱们也弄了不少银子,要不去杭府第一楼快活快活?”
那师弟立刻嘻嘻笑道:“师兄真好,我还没去过那里呢,听说有数不尽的美女和美酒,我想起来就快活的多。”
师兄也嘻嘻笑道:“咱们男人嘛,活着不就是为了这些?吃喝嫖赌抽,本就是人生快乐的事情。”
师弟笑道:“师兄说的是,整天打打杀杀的,一点情趣也没有,哪如人生快活?看来师父他老人家确实不会享受。”
师兄道:“师父老是说我们两不努力、不进步,整天偏向大师兄,大师兄哪里有我们两个做的事情多?我们跟华山派争了多少钱啊,没有钱,师父能干什么?还不是在华山上整天练练功?”
两个人越说越不像话,最后竟然连任东洋都骂上了,要是任东洋知道有这样的徒弟,不气死才怪。
好歹不争气的人做不争气的事,是往往背着他们的主子的。
那两个在嬉皮,全然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屋子里还有两个人,更不会想到有苏小吉这样的高手在一旁虎视眈眈,所以他们栽了,栽的很惨。
苏小吉箭一般的窜了出去,在黑夜里他如一个幽灵一般就闪到了大师兄的后面,只轻轻一点,那所谓的华山弟子就躺到在地。
‘师弟’大惊,可是他同样还没弄明白什么情况,就被苏小吉点倒在地。
“啪啪啪啪”,苏小吉又在他们身上补上了几指,点住了他们身上四五处穴道,就算他们内力再高,想一时三刻解开,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谁?”他们虽然被点住穴道,毕竟不是点的哑穴,所以还能说话,只不过他们的话音里满是恐惧。
苏小吉嘿嘿笑道:“我。”
杏儿也走了过去,她挥手就打了‘师弟’一巴掌,阴深深的道:“不知道你的心好吃不好吃?”
她当然是装的‘阴深深’了,实际上若是白天,你还可以看的到她脸上甜美的笑容,若是你看见那笑容,就算被她拿刀顶着脖子,你也不会害怕的。
因为你会觉得这么漂亮、甜美的女孩儿是不会杀人的。
就像一只大老虎,是永远也不会害怕小白兔的一样,即使虎落平阳,它也还是不会害怕一只小白兔的。
而杏儿呢,就如那温柔的小白兔,虽然她有时候故意装的泼辣。
内心的温柔,只有在她身边并且熟悉她的男人才能看的见。
苏小吉经过这几天的接触,他已经体会的很深,漂亮的杏儿姑娘,其实和李芳芳一样,都是温柔型的。
而温柔的女人,往往很讨男人喜欢,不管她是个小姐,或者是个丫鬟,男人们爱上一个女人,往往是不大计较这些东西的。
‘师弟’吓的立刻喊道:“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苏小吉忍不住笑了,他竟然叫‘爷爷’,可是杏儿恶作剧的道:“你脑子进水了?我是爷爷吗?”
‘师弟’立刻道:“女乃女乃饶命,女乃女乃饶命。”
杏儿再也忍不住,她扑哧一声笑了。
她这一笑,师兄弟二人才发现她原来是一个丫头,对于丫头,他们就大胆了起来,‘师兄’骂道:“臭丫头,你敢暗算我们?你可知道我们是华山派弟子,得罪了华山派,没你的活路,还不赶快放了我们?”
‘师弟’也喊道:“哪里来的臭丫头,不放了我们,我们就先奸后杀。”
真是欺软怕硬的主,苏小吉喝道:“不知道死活的东西,遇到了我老人家还敢嘴硬!”他一巴掌打在了‘师兄’的脸上,把他的牙都打飞出去好几个。
‘师兄’立刻开始求饶。
他万万没有注意到原来还有这么厉害的主。
苏小吉问他道:“你叫什么名字?”
‘师兄’立刻回答:“小人刘克成。”
‘师弟’见师兄都回答了,赶忙道:“爷爷,小人华山派弟子刘克建。”
苏小吉道:“你们的确是小人,说,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刘克成回答道:“我们奉师父之命来监视慕容山庄的······”
刘克建打断他的话抢答道:“爷爷,他没完全说,师父叫我们监视慕容山庄,可是他想发财,就带着我来深山里抢东西。”
苏小吉道:“为什么抢东西要去深山里?外面岂不是抢的更多?”
刘克建道:“外面的人太多,说不定有武功高手,深山里都是一些平头百姓,好欺负······”
刘克成骂道:“刘克建,你混蛋!”
刘克建道:“你混蛋,难道你还不想对爷爷坦白不成?”
刘克成道:“我可是你师兄!”
刘克建道:“师兄怎么了?他可是我爷爷。”
杏儿姑娘看这家伙一心一意要把苏小吉捧成爷爷,就忍不住的好笑,谁要是有这样的孙子,那才算倒霉。
苏小吉似乎很乐意做个爷爷,道:“血剑的事情你们可知道?”
刘克成道:“知道······”
他刚说了两个字,刘克建就抢话道:“我们师傅就是血剑的血夫人,他现在控制了整个血剑,对待其他五大门派的人喝来呼去,就像对待奴隶一样,早让他们不满意了。”
刘克成道:“你个马屁精,你抢我的话。”
刘克建道:“咱们彼此彼此,在师父面前,你不一样也是马屁精?”
苏小吉又笑了,抓了这样两个活宝,而且看似这两个活宝还知道很多内幕,真是大大的收获。
有了他们两个,到时候揭穿任东洋就是血剑血夫人的身份,岂不是更有说服力?
这真是意外的收获,人生多几次这样意外的收获,岂不是很好?
苏小吉道:“你们的马屁我很是喜欢,只要你们好好的说话,好好的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最好拿出证据,我是不会杀你们的。”
刘克建立刻道:“爷爷说的是,爷爷说的话就是真理,不是我们爱拍马屁,实在是任东洋个老家伙爱听马屁,他现在自大的很,自认为练就了绝世的神功,谁敢得罪他,他就要谁的命,不过我们看来,他那都是小儿科,其实他一点也不厉害。”他还问刘克成道:“你说是不是?”
刘克成急忙道:“是是是是,那老家伙自大的很,其实他的武功要是跟爷爷比起来,那简直就不值得一提,爷爷是天,他就是一颗土疙瘩,爷爷海,他就是一滴尿,爷爷要是一棵树,他就连个草叶子也不算······”
刘克建道:“爷爷怎么会是树?你拍马屁都不会,爷爷其实是老天爷。”
刘克成道:“你就会胡说,爷爷怎么是老天爷?”他喊道:“爷爷比老天爷都大,老天爷见了爷爷,也得叫爷爷。”
杏儿忍不住咯咯的笑了,就连苏小吉都严肃不起来,哈哈的笑了,遇到这华山二宝,就算是再严肃的人,也会被他们逗笑的,这就是人家的天分。
苏小吉可不想跟他们胡扯,显然他们带着这两个人是很不合适的,那么该怎么处置他们?
他想到一个地方,交给那个地方,对付任东洋,这两个人可要比在他手里有价值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