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您好!”
“哈哈,哈哈,你好,你好!”杜老爷子一听到钱若男朝气蓬勃的声音,心情大好。
“爷爷,您找我有什么事吗?”钱若男小心翼翼地询问着。
“我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和望昔吵架了?”
“啊?没有啊!”钱若男心里快速思索着自己哪里得罪了杜望昔,没有啊!在华辰集团发生的那件事,生气的人应该是她才对啊!“爷爷,杜望昔,哦,不,望昔是不是跟您说什么了?”
“昨天望昔喝了很多酒,好像有很多心事,我很担心,问他,他也不愿意说。”
“爷爷,你别担心,望昔,他的情绪,有时是让人捉模不透。”
“是啊,我的孙子脾气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没,没有,不委屈,一点不委屈!”
“我问他你周末能来家里吗,他气呼呼地说你来不了,我就以为你们吵架了,若男啊,周末,你真的来不了了吗?你不来,爷爷会很难过的!”
钱若男这才想起周末杜家办party的事,哎呀,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记了,这个杜望昔又是犯哪门子的神经病,她什么时候说过不去的?做戏要做全套,她可是非常敬业的!
“爷爷,别听望昔胡说,可能是他昨天喝多了,我周末一定准时参加。”
“好,好,这就好!不过那天望昔要陪我招待客人,可能没时间亲自去接你,到时候我让司机去,可以吗?”
“没问题,爷爷!”
“那好,我们周末不见不散!”
杜老爷子的和蔼可亲深深打动了钱若男,她自从出生以来,就受到爷爷女乃女乃的歧视,这种祖孙间的天伦之乐她从来没有享受过,这份感情反而像是肉中刺,每每谈起,如鲠在喉。
“爷爷”对于她来说是遥远陌生,而又充满向往的词。她的亲爷爷钱守成,仔细想来,已经有好几年没见面了。自打记事起,她就没去过爷爷女乃女乃家过过年,也从来没有拿过红包。
刚分家的那几年,女乃女乃舍不得儿子,偶尔会偷偷来看看钱裕康,给两个孙女买些糖果点心什么的。可老太太对儿媳妇却仍旧是挑三拣四,看什么都不顺眼。
年幼的钱若男见女乃女乃这么不待见妈妈,心里认定女乃女乃和爷爷一样不是好人。愤怒地从钱若依手里抢过刚剥好的糖果,连同女乃女乃送来的所有东西一并扔到了大门外。换来的是爸爸的唉声叹气和女乃女乃的骂骂咧咧。在若依不解的啼哭声中,钱若男的腰背挺得笔直,她倔强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从那以后女乃女乃就再没来过,只是在逢年过节的时候,让佣人送点年货来,两家很少走动,便渐渐疏远了。
钱若男在医院熬了三天,好在身体底子不错,脚上的伤也基本痊愈了,只需按时换药。出院后钱若男立刻赶回了青城,钱爸爸已经出院了,在家休养。刘志鹏也非常爽快地付了医药费,看来盛雪起了关键性的作用。
盛雪表示出了诚意,自己如果什么都不做,也实在说不过去。
钱若男正在院子里洗菜的时候,手机响了。电话已接通,听筒里就传出来杜望昔劈头盖脸的高分贝的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