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望昔喝完解酒茶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梦中到处雾气腾腾的,他又回到了十岁那年,父亲年轻帅气的脸清晰可见,笑起来还是那么和蔼温柔,满满地都是疼爱。父亲向他挥了挥手,转身跑进了大雾之中,任凭他如何哭喊,都没能换来父亲的一次回眸。
他跑啊跑,跑啊跑,跑进了一个充满鸟语花香的树林,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远处有一个扎着马尾辫,穿着白裙子的小女孩,一蹦一跳地向他跑过来,在他身边转了个圈向远处跑去,他突然回过神来,就去追,耳畔一直回荡着女孩银铃般的笑声。浓雾渐渐散去,小女孩竟然变成了钱若男。她圣洁如天使,她的身后是大片大片的光晕,如梦如幻。杜望昔一步上前,毫不犹豫地搂住她的小蛮腰,深情地吻了下去。
正吻得陶醉之时,突然一只大手掐住他的脖子,让他不能呼吸,他拼命地挣扎,挣扎挣扎就醒了。一看,居然是裴南迪壮硕的手臂压在了他的喉管处,一怒之下,就吵裴南迪的臀部蹬去。
接着只听一声惨叫。“你干嘛呀!我睡得好好的,哪里招你惹你了?”裴南迪一边揉着**,一边埋怨道,当他看见杜望昔双颊绯红时,便猜到了一二,一脸的奸笑:“哈哈,你是不是做chun梦了!”
“滚!”
“你这分明就是恼羞成怒嘛,哈哈哈哈!”裴南迪的笑声在他看到杜望昔手里举起船头的铁艺灯时戛然而止。万意杜望昔一失手,他不是心疼那价格不菲的台灯,而是担心他的头,会不会朝不保夕。他赶紧道歉:“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做早饭去,我一会还要上班!”
“大周末的上什么班?”
杜望昔听裴南迪这么一说才想起来今天是周日,于是重新躺下,准备接着睡。裴南迪揉着朦胧的双眼,掀开被子也准备再睡个回笼觉,谁知道刚一上床,又被杜望昔一脚踹了下来。
“杜望昔,你到底没有完没完,人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裴南迪想不通,他到底哪里招惹杜望昔了。
“本少爷,昨天没吃晚饭,现在饿了,你去给我做早饭吧。”
“凭什么我去做饭啊!”裴南迪觉得好笑,他向来走到哪无论是渴了还是饿了,助理都伺候的好好的,什么时候让他亲自动过手?再说,真让他做,他也不会啊!
“凭这是你家,我是你的客人,你需要尽地主之谊!”杜望昔义正言辞。
“我不会!你不是美食家吗?你自己做去!我还得睡觉!”
“谁告诉你美食家就一定会做饭!”
“不是吧,你真不会啊?你没有理论结合实践,凭什么对其他厨师指指点点?难以服众啊!”
“就凭我这条尝尽天下美味的黄金舌!”
两个人争论后的结果就是叫外面。杜望昔昨天的衣服一身的酒味,送去干洗店了。从裴南迪如同商场专卖店规模的衣帽间里,随手拿了一套西装换上,好在两个人的身材差不多。他对着镜子整理衣服,突然有些疑惑,钱若男和盛雪的身材相差那么多,怎么能穿进同一件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