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望昔一看,果然是钱若男的手机,他一把抢过来,点开一看居然还有密码。他心里想着,密码,密码是什么呢?他曾经看过钱若男的资料,把生日输了进去,密码错误!门牌号?也不对。还有一次机会,输错就要锁死了,他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输入了六个8,居然开锁了!他不由地感叹,钱若男真是名符其实的钱串子!
手机锁一打开,就看见有32个未接来电,全是他打来的,他赶紧点了清除记录。看来钱若男并非有意气他,她确实不知道他在找她。
“陆伯,钱若男的手机怎么会在杂物间呢?”
“大少爷,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可能是昨天钱小姐留在厨房忘记拿了,然后和工具一起收到杂物间了吧。”
杜望昔突然想起之前裴南迪对他说的话,于是看向徐曼丽,她的眼中显出一丝不自然。他突然想起什么,说了句:“我还有事,先回房了。”就拿着手机急匆匆地跑回房间。
他迅速地打开手机的短信,还好,还好,他昨晚情急之下发的那条短信,还是未打开状态,不然可真是糗大了。“钱若男,你到底在哪?!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杜望昔看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自己也想不通怎么会说出这么恶心的话。
今天杜筱悠不在家,是难得安静的周末。杜望昔泡了一杯咖啡,打开音响,捧着泰戈尔的诗集坐在铺着貂绒地毯的落地窗前,安静地看着。这本诗集是公司里的小姑娘遗忘在茶水间的,无人认领。他随手烦了几页,觉得还不错,就顺手放进车里带了回来。他想看看一个印度人,是如何把爱情描述得如此荡气回肠令人心生向往。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而是,想你痛彻心脾,却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而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一股气息,却装作毫不在意!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树与树的距离,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却无法在风中相依!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树枝无法相依,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却没有交汇的轨迹!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星星之间的轨迹,而是,纵然轨迹交汇,却在转瞬间无处寻觅!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瞬间便无处寻觅,而是,尚未相遇,便注定无法相聚!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鱼与飞鸟的距离,一个在天,一个却深潜海底!
看完这些美丽的诗句后,杜望昔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尽管他还不能完全理解其中的意境和深刻的含义,但是在他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一个他从来不敢涉足的世界,一个叫**的世界。和他梦中的世界一样,淡淡的薄雾,微微的光。
突然,手机响了,他接了起来,对面是个陌生女孩的声音:“姐姐,我考完试了,我们一起去逛街吧!”杜望昔这才反应过来,手里拿的是钱若男的手机,她居然会和自己用一样的来电铃声,《g弦上的咏叹调》。
“喂,你姐姐的手机落在我家了,你让她自己来拿吧。”杜望昔说完挂上了电话。
钱若依在电话那边感到无比震惊,这个冷酷的陌生男人到底是谁?姐姐怎么会去她家了,她心里有太多的疑问,急不可耐地拨通了向阳的电话。
这边,杜望昔挂了电话之后,突发奇想,想看看自己在钱若男的手机里标注的是什么名字。他心里设想了n种可能,按照钱若男的个性,非常有可能标注为“债主”、“冷面男”之类的。突然他看见一个标注为帅哥的联系人,经过辨认之后,发现居然是裴南迪的电话号码。杜望昔心里瞬间不爽起来,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背着他“厮混”了?钱若男居然还花痴一般地称裴南迪为帅哥,之前还装作一点不为之所动的样子,现在女的本性暴露出来了吧,虚伪!
当杜望昔看到自己的号码被标注的名称之后,肺都要气炸了!“贱男杜?这个钱若男太胆大包天了!是不是活腻歪了?”杜望昔肯定地认为是自己平时对她太可气,太仁义,才助长了她的嚣张气焰,她才会蹬鼻子上脸,不知道天高地厚!看来,要想办法,让她知道他杜望昔可不是吃素的!
杜望昔下定决心后,又照了照镜子,自己的这幅皮囊一点都不比裴南迪差,凭什么他是帅哥,自己就是贱人了?想到这儿,又是一肚子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