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若男一时气急,拖着行李箱来到了派出所。刘天磊正在开会,她坐在大厅里等,年轻的警察们,热情地给她端茶送水,一口一个嫂子地喊。羞得她也不好意思一直摆着一张臭脸。
坐了一会,刘天磊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她一脸的怒气,拉着她的手:“有什么话到办公室说。”不用问,他早已猜到钱若男为什么会来,只是很意外,她还拖着行李箱,看来是下定决心离开杜望昔了,心里立刻开心起来。
“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刘天磊微笑着问道。
“我觉得我肯定是触了什么霉头,24小时之内跑了两趟派出所,有这么多烂摊子要收拾!”钱若男看到刘天磊更来气。
“有我坐镇,帮你挡煞,不用担心!”刘天说着磊挥了几个空拳。
“你少来!一点都不好笑!”钱若男依然板着一张脸,从包里掏出房产证和银行卡塞到刘天磊手里:“这个还给你!”
刘天磊看着脸色立刻冷了下来,眉头微蹙:“杜望昔把这个给你了?他还是不愿意放你走?”
“天磊!我不是物品,我有自己的思想,没人可以掌控我的自由!这些是我从杜望昔那里拿回来的,你拿回去,我现在已经是自身难保了,不想也把你也拖下水。”
“我是你男朋友,当然有这个权力和义务来保护你,为你排忧解难啊!”刘天磊实在无法理解钱若男小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难道还不了解我吗?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能解决,你替我着想,我很感激你,但是我不能让你把未来搭在我身上!”钱若男终于控制不住说出了心里的担心,她没有信心和刘天磊一直走下去,她现在不完全是抱着走一步看一步的心情。如果刘天磊为了她把房子存款全都搭上了,她除了以身相许,陪他一辈子,别无他法了。
刘天磊心里一沉,不禁深深叹了口气,他的眼中充满了悲伤:“若男,难道你还是不愿意把心交给我吗?我难道不能给你安全感吗?”
钱若男一怔,她没料到刘天磊会这么说,他竟然会把她看得如此透彻,她微微垂眸,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一时间,两个人都沉默了,话已至此,谁也不知怎么开口。
突然有人敲门,进来一个年轻警察:“刘副,所长找你!”然后又向钱若男打了个招呼:“嫂子好!”
刘天磊双手扶住钱若男的肩,温柔地说道:“小傻瓜,无论你在外面遇到什么困难,我都是你可以停靠的港湾,不要拒我于千里之外,你要相信我,我的肩膀,可以帮你扛住一切。”
钱若男听完,扑哧一笑:“你这是念歌词吗,这么押韵。”
“是哦,我也想没想自己信手拈来就是经典,再谱个曲,我也能出单曲了。”刘天磊很巧妙地化解了两个人的尴尬。
“若男,说真的,相信我,好吗?你在青城也没地方去,就住到我家来吧。”
“这怎么行?我去你家住还不被人家说闲话啊?”钱若男立刻反对道。
刘天磊差点月兑口而出,为什么你住在杜望昔家就不怕别人说闲话了?
“你别怕,我家是三室一厅,爸爸妈妈住一间,你住一间,我住一间,正好,很完美啊!”
“完美个毛线啊!我妈知道了非把我生吞活剥了不可。”
“不可能!阿姨那么喜欢我,一定会举双手赞成的!要不然我们打个电话问问她什么意见,现在就打!”
“别!别打!我跟我妈说我住丽雅那儿的,她根本不知道杜望昔的事。”钱若男一时慌了神。
“如果你觉得实在不方便,我可以搬来单位宿舍住,那样总可以了吧。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去忙了。你在这儿休息一会儿,等下班我带你回家。”
刘天磊走后,钱若男觉得忿忿不平,看起来他是处处替她着想,可实际上她觉得他太大男子主义,为什么所有男人做事都喜欢一意孤行,从来不在乎女人的感受呢。
钱若男这么一想,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赶紧拎着箱子出来了,她掏出手机给若依打电话。
“若依,你们宿舍箱子有空余的床铺吗?”
“姐,没有啊,今年大家都没回去,连本市的都赖在这儿不走,你不是住在杜望昔家吗,怎么了?”
“哎,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总之我出走了,我也不能去天磊那儿住,真愁人啊。”
“姐,实在不行,你先过来,我们睡一张床好啦。”
钱若男想天气那么热,若依工作那么辛苦,她们挤在一张床上,肯定会影响若依休息,也会直接影响工作,她不能那么自私。
“若依,你先忙吧,我再去想想办法,如果实在没地方住,我就去你们学校。”
钱若男又给刘丽雅拨了电话,原来这几天钱若男没去上班,饭店生意也一般,就给自己放了个大假去a市附近的景区漂流去了。钱若男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刘丽雅,她非常爽快地请她去家里住。
“若男,你先去,我现在赶回去的话,晚上就能到。”
钱若男按照刘丽雅说的地址找到地方的时候,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没有业主带路,门卫也不让她进去。她心里暗暗骂道,为什么高档小区的保安都这么拽,真是太讨厌了。
钱若男觉得肚子有点饿了,手背又疼的厉害,出来的太着急,连烫伤药都忘记拿了。她把行李寄存在门卫那儿,自己到附近找吃的。
转了一圈,走进了一个僻静幽深的巷子,不禁感叹,这是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敢自诩为高档小区,连吃饭的地方都没有。小巷的中间有一盏破旧的路灯,由于接触不了,滋滋作响,灯光明明暗暗。这样诡异的小巷子丝毫吓不倒她这种女汉子,还是会跆拳道的女汉子。
她走着走着,看见远处有个孕妇听着大肚子坐在路边,痛苦地shenyin声,地上还有一滩血。她顿时紧张起来,不会是在大街上生孩子吧?她立刻跑了过去,想要帮助那名孕妇。
“大姐,你怎么样了,没事吧,要不要送你去医院!”钱若男蹲,扶住孕妇。
谁知道孕妇一转身,居然是一张男人面目狰狞的脸,“鬼啊!”钱若男还没来及叫出声,就有人从身后拿出毛巾捂住她的口鼻。钱若男一个反手,没有摆月兑掉,情急之间她吸了一点毛巾上的液体,不好!麻醉剂!钱若男立即一个利落的过肩摔,把一个肌肉男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她转身拼命地向巷口跑去,可谁知,刚跑没几步,身体就有些发软,她强打起精神,继续向前跑。前面突然有两个彪形大汉手拿两指宽的铁棍从黑暗中冲了出来,她正想一个高踢腿,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又洒出来一堆粉末,她渐渐意识模糊,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