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了,月亮高高的挂在天空上,可是天来客栈的某个房间里还亮着灯。
窗棂上映出两个模糊的身影,屋内,千颜浅啜了一口茶:“云溪,你是说,你调查出来江湖上有个叫‘死亡罂粟’的组织,他们的宫主就会那种把人变成任何一种动物的邪术?”
“嗯。”云溪点点头,“这是个很邪门的帮派,他们的宫主更是会很多邪门的邪术,这只是其中一种。”
闻言,千颜绽开一个美丽而又危险的笑容:“他们的宫主叫什么名字,是男是女?”罂粟,本就是一种美丽而危险的花,和“死亡”两个字紧紧相连,死亡罂粟,她倒是想会会这个宫主,敢把主意打到她头上,她倒要看看这个宫主有什么本事。
云溪见千颜笑得诡异,额上滑下三道黑线:“死亡罂粟里面大多都是女人,不过听说她们宫主是男人,全名不知道,只听说姓上官……”真奇怪,这古代还有姓这个的。
上官?
千颜脸上的笑忽然僵了一下,上官?
上官冥绝?!
他也姓上官,是巧合吗?
轻轻地摇摇头,怎么会呢,虽然他很神秘,但是给她的感觉并不是那些邪门歪道……
见千颜摇头,云溪关切的问:“颜颜,你怎么了?”不就是一个姓吗,怎么了?
“没。”千颜摇摇头,随口瞎编了一个借口,“就是想,古代怎么还有姓这个姓的。”
“哦。”
外面的月光开始悄悄隐退,千颜皱皱眉头,起身,打开窗子,外面已经快天亮了。
她转过身,对云溪说道:“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
云溪也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看外面的天色:“哦,好吧,每个月圆别忘了来这儿,我给你提供最新消息!”说着,还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千颜失笑:“好啦,我会来的!”
说完,脚尖一点,像阵风似的从窗口飞了出去。
翌日
变回了狐身的千颜无聊的用爪子划着柔软的锦被,大尾巴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扫着。
夜宸在一旁处理朝政,他还是那么忙碌,手中的笔刷刷的就没停过。
看得千颜在一旁直摇头,啧啧啧,这真是比现代的学生还要忙啊!
随意的说了一句:“太劳累是不好的,会加速身体的衰老,甚至会过劳死。”
过劳死?
原本还在批阅奏折的夜宸一怔,手中的笔顿了一下,微微侧脸:“这都是些什么病症?朕怎么从未听说过。”
千颜立刻意识到自己和他语言不通,不过闲着也无聊嘛,于是便发挥教师精神,有些懒散的给他讲解起了“过劳死”的意思:“哎呀,这是我的家乡的……呃,方言,意思是过于疲劳而死去。”
闻言,夜宸不悦的挑眉:“那你是在咒朕死喽。”
一句话砸进千颜的耳朵里,她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咳咳,我可没这么说。”她怎么没发现,这厮还有这么强悍的理解能力!
丫丫个呸的,她就不该好心提醒他,好心当成驴肝肺,真是没事给自己找麻烦。
你丫就该早日下地狱!
夜宸放下手中的狼毫笔,转过身来,语气戏谑,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你是在咒朕早日归西喽。”
无语啊!
老娘好心提醒你,你却认为我在咒你死,你丫到底是不是人!
千颜很明智的选择不再和他说话,闭上眼睛假寐。
夜宸意味深长的笑笑,重新握起了狼毫笔,继续批改他的奏折,不过好像漫不经心了些。
让千颜没想到的是,因为她的一句话,接下来的几天,夜宸明显减少了批改奏折的数量,至少每天有一半的时间都是清闲的。
终于有一天,千颜忍不住问他:“你最近怎么这么闲?”不用批奏折了吗?每天都在她面前晃,你是闲着没事干了么。
站在窗边的夜宸转过身,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你那么希望朕死,朕可不想让你如愿呢。”
千颜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她不过就随便提了个“过劳死”吗,至于这么惦记吗?
更何况,过劳死的概率是很小很小的好不好!
她不再和他讨论什么死不死的问题,从床上跳了下去,径自向外走去。
夜宸皱皱眉:“你去哪儿?”
千颜头也不回地说:“逛逛你的皇宫。”
“……”
这皇宫很好玩吗?
他在这住了20几年了,怎么没感觉到这皇宫有这么大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