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先生含笑的看着赵红岫,“这句话倒是听过,就是不知道大小姐要怎么用?”
赵红岫说道:“守忠派最大的缺点就在于内部一盘散沙,所以那几个头脑聪明的不会说是守奸派所为,黑锅全由宗室背下,可是脑子不聪明的呢?若是告诉他们是守奸派所为,而他们的头只是忍气吞声呢?”
答案只有一个,就是自命清高的他们不与那些缩头乌龟为伍,明天一定会参守奸派的人,在外人看来自然是守忠派不想与守奸派合作。这种事再一再二不再三,次数多了就是守忠派清高不与守奸派合作。
果然到了第二天,几个守忠派的人参守奸派的人贪赃枉法,另人意外的是,守奸派这边似乎忍气吞声一般,不与守忠派的人计较,很有处处忍让的意味。这让守忠派那边愚蠢的人更加肆无忌惮,大肆的指责守奸派的人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陈有卿将众人的视线拉回泄题上又怎样,赵红岫只要无声无息的让皇上知道,守忠派不想和守奸派合作就可以了。
不知道陈有卿用了什么方法,又一次上朝时,守忠派这边的人不再参奏守奸派这边的人了。然而又另众人意外的是,那几个被参奏的人竟是自动的递了辞官的折子告老还乡。
于是腾出的几个位置再次让京城的水更混了,三方的人争着将自己的人放进去,守忠派是明目张胆的争,宗室是暗中较劲,只有守奸派看似不争看似不抢却控制着这个局势。
而这幕后操控的就是赵红岫,在外人还没有看懂守奸派为何频频裁自己的人时,赵红岫已经给守奸派来了一次真正的大换血,等所有的人反映过来的时候才现,守奸派中能让他们抓住把柄的人的已经去了大半,而剩下的人全是比泥鳅还滑的滑头,根本找不到错处。『**言*情**』
几天下来,守忠派那边的人参无可参,慢慢地安静了下来,就连高位上的皇上也不自在了起来,平时争得你死我活面红耳赤的,现在却是出奇的安静,都站了半个时辰了,还没有人站出来参奏。
这场混水下,无疑说守奸派是完胜,虽然派别中的人数减少了一般,但是却是个个精明滑头,就算想抓错处,也要费不少心思。
这全是赵红岫在幕后运作的结果,她答应了赵倾官拿一个章程出来,到了第二天便交给了赵倾官一整套的章程,其实不是赵红岫自己想出来的,这种收拢人心,提高团队能力的方案每个公司都有一套,而赵红岫又是最大房地产的幕后老板,自然也有一套独有的方法。
赵红岫一拿出来,便让赵倾官眼前一亮,毫不犹豫的决定立刻施行,而且让赵红岫全权负责。而赵红岫也并没有让他失望,借用敌人的手剔除了自己队伍中的糟粕,再次安排的人不是滑不留手,就是根本不知道哪个是守奸派的人。
这期间赵红岫几乎都是在赵倾官的书房,就连吃饭也是在书房吃的。做了甩手掌柜的赵倾官却是一天不拉的来书房看书,看着赵红岫接到消息分析然后号施令。
为了她能更好的判断,甚至让姜先生将守奸派每个人的长处短处,喜好利弊全说与她听。赵红岫再根据这些人的性格爱好,安排在适合他们的职位上,期间若是有不对的,赵倾官也会出言提醒,不过大多数对赵红岫的安排都接受了。
一条条的命令在赵倾官的书房传出来,所有的人都以为是赵倾官的命令,却想不到是一个不满二十的女子所为。现在的守奸派不能说是一个水泼不进的铁桶,但是却是等闲人探不出内部的消息。
将一切看在眼中的陈有卿却是无能为力,他在守忠派内虽是年轻有为的后生,但是却是人微言轻,和赵红岫几个会合下来,不是陈有卿不够聪明,而是他的队友太蠢笨总是扯他的后腿。
可以说要不是有陈有卿在其中周旋,守忠派这边会输的更惨。因为赵红岫不断的暗示是守忠派不愿与守奸派合作,在将信将疑中皇上终于动了,李阁老递了乞骸骨告老还乡。
而他手下提拔出来的人,赵红岫动得快,陈有卿却更快了一步,骨干人员全部归入了陈御史和董大人的手中,赵红岫只挣到了一些不痛不痒的官职,陈有卿看不上,赵红岫自然也就更看不上,便直接抛了出去送了人情给赵倾官直系官员,让他们安插自己的人,来达到笼络人心的目的。
赵红岫看着自己的结果也无声的笑了,陈有卿果然不简单,要不是她行动的早意图不明,恐怕做不到这一步。他差在了三点上,没有皇上对守忠派的青睐;没有赵红岫的先进知识;没有令行禁止的队友。
天时地利人和三样都不占,然而他却能物尽其用剑走偏锋的给赵红岫制造难题,每次感觉不过是小问题,可是若是不管就会酿成大祸,当时若不是赵倾官在旁边提醒,赵红岫便在他的手中吃了大亏。
不管两派怎么斗,都很默契的没有把权分给宗室的人,否则皇上必不会就这样看着。
坐在书房内的三人,赵倾官、姜先生和赵红岫都知道事情到了最后一刻,分胜负的时候到了。姜先生眼睛紧紧盯着赵红岫,“你的最后一击是什么?”
赵红岫却没有回答,而是问赵倾官,“世间有没有毒药吃下去不会立刻死,但是过几天便会突然死亡?要是有是什么毒药?可有解药?”
两天之后,赵倾官突然到了赵府大门口,请求守门的人向皇上回一声,他的女儿突然昏迷不醒,请求皇上开恩让御医来看一看。这在整个斗争中不是什么事?然而当太医为赵红岫把玩脉之后,惊道:“是一月眠。”
被诊出了一月眠,淡定的赵倾官立刻暴怒了起来,人人知道赵倾官对儿女在乎,这次更是体现的淋漓精致。他带着一家老小跪在了赵府门口,求皇上为女儿赵红岫作主。
一月眠顾名思义,服了毒药三十天之后才能作,赵红岫回门二十八天,这说明是在赵府中的毒,这事立刻传了出来。与此同时,有人上赵府门口去闹,他们家的女儿在府上做奴婢,回家不到一个月便死了。
然后就引到了陈御史作风上,这样家风不正的人配做御史吗?守奸派一致对着陈御史的人品中伤,天天朝中求皇上彻查此事,而陈御史的跟随着虽然也分说,却是一点力度也没有。
第一次产生这样的想法,跟着这样的人真的好吗?做御史的不是最公正无私,要求一切清明吗?家风不正的人,人能正吗?无声无息中人心悄悄的散了。
赵红岫的最后一击,正是拉开了帷幕。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