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等赵红岫看清的时候,那箭已经快到眼前了,心思电转之间,本来想要闪到一边的,可是青杏却是和她同坐一边的,若是闪开的话,这只箭必然会射到青杏身上。
有了这样的顾虑,赵红岫迟疑了一秒的时间,然后做了一个决定,她猛地向后一倒,狠狠地砸在了青杏的身上,因为来势凶猛,青杏承受不住这样的重量,痛叫一声也向后倒去。
当赵红岫和青杏倒下去之后,那只箭也到了眼前,赵红岫清楚的感觉到那只箭就在自己的鼻尖上面擦过去,然后狠狠地钉入马车的后窗,竟是直直的又穿了出去。
赵红岫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冷汗出了一身,那是真正的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感觉。那只箭是冲着她的胸口射来的,若是她的动作慢一点的话,在她没有倒下去的时候,那只箭若是到了,那么射穿的就是她的脖子或者是她的眉心。
尽管现在吓得都快月兑力了,可是她现在没有资格后怕,因为这是冲着她来的,若是她在这儿躺着不动,也许下一刻就会有箭射来要了她的命。
赵红岫连一丝迟疑都没有,那只箭擦过去之后,立刻起身瞬间便出了马车。而她刚站在车辕上,便被一股大力扯了过去,然后她便坐到了陈有卿的马上。而她再看刚刚她站过的地方,此时已经插了五六只箭。刚刚若是陈有卿慢一步的话,她就被射成筛子了。
上了陈有卿的马,射箭的人似乎有一瞬间的迟疑,然后又冲着赵红岫射来,这次的速度慢了许多,要是射到赵红岫的身上,绝对不会穿透她的身体,在射到陈有卿身上,心思一转便知道这是想置她与死地,而却是不想伤了陈有卿。
赵红岫眼睛一眯,这次刺杀的人背后是谁,她也猜透了大概。赵红岫眼中厉色一闪,若是这次我赵红岫逃过了一劫,必定让背后的人血债血偿。『**言*情**』
几只箭全是从正面射来的,赵红岫正想跳下马,却被陈有卿抱紧了腰身,让她根本动不了,眼看箭就要到眼前了,赵红岫眼睛都要急红了,对着陈有卿的手背狠狠地咬了一口,希望他能放了自己。她不信任陈有卿,尽管两人达成了协议,她也不认为他会为了救自己与那些人拼命。
血腥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可是陈有卿的铁臂没有丝毫松开的迹象,难道我赵红岫就要死在这里了吗,虽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眼睁睁的看着那箭就要射到自己身上。
就在这时,陈有卿圈着赵红岫的腰身的铁臂猛地收紧,然后两人的身体猛地拔高,几只箭就在两人的脚下穿了过去,愣神的赵红岫还没有反应过来,再次落到马上的两人,马猛地窜了出去,赵红岫的身体狠狠地撞在了陈有卿的怀里,那比城墙还硬的胸膛,撞的赵红岫的后背生疼。
赵红岫总感觉陈有卿是在泄自己的愤怒,再看被她咬的手背深可见骨,可见当时她下嘴有多恨,赵红岫心中难免出现了一丝愧疚。但是这也不能怪她啊,她和他又不熟,也没有到性命相托的关系,她有那样的反应也不奇怪,赵红岫这样安慰自己。
但是手不由自主的抽出了自己的手帕,向那只抱着她的腰身的铁臂伸去,将手帕缠在他的手背上,可是咬的太深了,手帕刚放上便被血染透了,赵红岫还是将手帕紧紧缠住了他的手,“对不起。”
陈有卿回没回答赵红岫不知道,因为她没有回头所以不知道。赵红岫向后一瞥,看见的是追在他们后面落后一百米的黑衣人,看来是不置她与死地不罢休啊!
刚才陈有卿把赵红岫困在自己身前,赵红岫在他怀里挣扎,在外人看来就是陈有卿拿赵红岫当挡箭牌,所以黑衣人便没有再搭弓射箭,而是等着赵红岫身死,在他们看来一个聋哑女,怎么比得上郡主千金,要谁选都会选郡主的,拿聋哑女挡了箭正好,还落个救夫君身死的好名声。
可是当他们眼见那箭要射入赵红岫身体的时候,变故生了,陈有卿带着赵红岫猛地拔高,黑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陈有卿骑马已经窜出去五十米远了,因为郡主有命令不得伤陈有卿,所以他们只能弃弓追赶。
街上这么大的动静,两边的住宅内却是大门紧闭,没有人敢出来看一眼,都怕惹上不敢惹的事。陈有卿的马在大道上跑得很快,但是伏着两人的重量,自然没有后面人的马快,一百米的距离慢慢地在缩短。
本来在大道上跑着,陈有卿突然一扯马缰绳,马来了一个急转弯,窜进了小胡同,小胡同窄小不能几匹马并行,后面的黑衣人只能两个两个并排着进小胡同,这样一停顿距离又拉开了。
而且陈有卿似乎对这些胡同很熟悉,每次都是急转弯,马速在转弯的时候丝毫不减,而后面的黑衣人就不行了,每次转弯的时候,速度明显的慢了下来。又钻了几条胡同,黑衣人被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等到看不到黑衣人的身影之后,陈有卿却停下了马,转过了赵红岫的脸,面上还是没有表情,但是却没有了以前的冷漠,问道:“怕不怕?”看着黑如星潭的眸子,莫名的赵红岫感觉到一丝安全感,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
陈有卿嘴角再一次在赵红岫面前展现了一抹淡淡的笑,虽然很淡但是却又闪了赵红岫的眼睛。那笑带着一股神秘的吸引力,好像见了这笑甘愿沉沦不愿自拔,心甘情愿溺死在这微笑中。
“你应该多笑笑。”刚说完赵红岫便回神了,面上闪过一丝尴尬,主要是陈有卿的微笑像是带着魔力一般,把持不住很容易就令人沉沦,两次都让赵红岫失了神。
陈有卿听到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对赵红岫说道:“抱紧我。”然后马头调转了方向,搂着她腰身的铁臂也松开了,左手执缰绳,右手在腰间抽出了一把软剑。
赵红岫知道他这是要反攻了,依言倚进了他宽阔的胸膛,抱紧了他有力的腰身。陈有卿低头看了赵红岫一眼,然后专注的听着马蹄声,当马蹄声越来越靠近的时候,陈有卿一带马缰绳,马嘶吼一声猛地窜了出去。
黑衣人没想到陈有卿会在拐弯处窜出开,还没有反应过来,前面五六个人的脑袋便被他的软剑割了下来,那脖子涌出来的血一窜一尺高。待后面的黑衣人反应过来拿剑格挡时,陈有卿马缰一带又窜进了左边的胡同。
赵红岫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虽然以前在电视上也见过这种情形,但是毕竟知道那是假的所以没有害怕过,可是当真正身临其境的时候,刚才那一幕深深地印进了她的脑海内,脸色也变的惨白。
陈有卿左手执缰绳,右手收了软剑,然后笨拙的轻轻地拍着赵红岫的后背,似是在安慰她一般,可是在陈有卿看来轻轻地拍打,在赵红岫感觉就像是在挨打一样。
赵红岫能感觉到他的安抚,却也不想被他拍散架了,何况陈有卿还要对付黑衣人,“别拍了,再拍我就要背过气去了。”陈有卿手一僵,尴尬的停在她的后背上,不过也就是一瞬而已。然后又换成左手搂着她的腰身,右手执缰绳。
本来就在他怀里的赵红岫,被他这么一搂更加贴近他的胸膛,甚至能听清那强而有力不急不缓的心跳声,那沉而有力的心跳声就像是在安抚赵红岫一样,慢慢地让她也不再害怕。
就这样的突然袭击,陈有卿杀了三分之二的黑衣人,却也在追赶中跑进了一个死胡同,让两人无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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