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配鸳鸯之庶女谋嫁 第六十一章 浮出水面

作者 : 代姐2013

自从红岫搬到上方之后,她和陈有卿的吃住都在一起,那么在外人看来陈有卿也是会染上毒瘾的,这次厨子将五石散停了,应该就是和幕后主使有关,可是那厨子什么时候见的外人?

陈有卿将陈武喊进来回话,陈武在外间回道:“那厨子回了方府一趟,见的是方府的外管事,还有就是内院的一个丫鬟叫玉花。”

陈有卿点点头,对外间陈武说道:“两个都盯起来,不要打草惊蛇就是。”红岫从洛兰那里得到的蛊虫,陈有卿没有让她用,对她说那是很珍贵的东西,怎么珍贵陈有卿没有告诉她,却是把那对蛊虫给拿走了。

陈有卿让陈武离开之后,看着吃的饭菜又开始犯难,每次看到红岫吃下去又吐上来,不断的折腾自己,陈有卿就恨不得自己待她受苦,这次陈有卿不打算逼她吃了,而是自己匆匆的吃了一点回来照顾红岫。

红岫虚弱的说道:“让人吩咐那个厨子,今天做的不好吃,要是再这样的话,就将她撵走。”不能让厨子起疑心,所以饭菜不好吃,他们应该吃的出来才是。

陈有卿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要不要睡一觉,或者有想吃的东西告诉我,我让人给送来。”这几天红岫都是睡着的时间的醒着的长,每次醒来陈有卿会尽量喂她一点东西,今天看着她虽然还是虚弱但是精神却是比昨天长了,便不想再折腾她了。

红岫的眼中也有兴奋,陈有卿能看出她的精神好了许多,她自己的身子自然也是感觉得到,已经没有前几天那么生不如死的感觉了。

原来戒毒真的是生不如死啊,有几次她熬不过去的时候,脑子中都在不停的告诉自己,就这样死了吧,真的支撑不下去了。可是迷迷糊糊中她就会看到那个十岁之前的红岫,看到她那样艰难的活着,最后还是争不过命运一样的死去了。

她眼中的不甘是那样的强烈,她眼中的倔强是那样的感染人心,甚至她躺在床上弥留之际的时候,红岫感觉她看到了自己,好像在无声的对她说:好好的活下去,替我好好的活下去。

那次无意之中碰触到先钱姨娘的秘密之后,红岫一直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查一查真相,现在她不犹豫了,为了那死去的红岫,她也应该给她一个交代,还有给自己一个交代。

能害死原来的红岫,而她们都是一体的,自然也会来害她的,还有她眼睛中的毒,或许就是那人所谓也不一定。

于是赵红岫问陈有卿,“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给我眼睛下毒的人不是陈府的人,所以你才会安心的让我去查。”红岫还是第一次心平气和的谈到这件事,每次和陈有卿说起这件事,她就带着恨,对他也带着怨言,那次他生气说让她查清楚,否则他会亲自查,到时别说他诬陷就好。

当时她没有深想,现在想来让她以为是诬陷的罪证,应该就是赵府的人所为的了。

陈有卿点点头,一只手给她轻轻的按摩着,这几天她根本下不来床,洛兰说给她按摩她会好受许多,身子也不容易酸痛。

红岫伸出手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脖颈上轻轻的蹭了蹭,“对不起。”当时她不该那样不信任他。

陈有卿被红岫蹭的身体一僵,又不敢使劲抱她,只能自己暗暗地忍着,她现在身体太弱了,根本承受不住。

“娘家中除了爹爹,其他的我是可以不在乎的,可是那些人却是爹爹在乎的,特别说兄弟姐妹们,要是我中毒跟他们有关,最后查出来之后,父亲必定会难受的。”红岫慢慢地说着。

陈有卿安慰道:“不要想那么多了,等你的身体好了,咱慢慢地查这件事,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将对你下五石散的人揪出来,然后将你尝过的苦都让他偿一遍。”一提到那幕后之人,陈有卿就握的拳头吱吱的响,那幕后之人竟然这么沉得住气,到时他们没有想到的。

红岫慢慢地点头,“两天之后,要是厨子送的还是没有五石散的饭菜,我们的毒瘾就应该犯了,那时就要看你怎么演了,可不能穿帮啊!”

她现在这副样子,根本就不能在人前出现,所以演戏是不行了,只能指望陈有卿,何况那幕后之人更希望能控制的是陈有卿,而不是她赵红岫,到时候关注的就是他而不是她。

两天之内果然送来的饭菜都没有五石散,陈有卿的‘毒瘾’也终于犯了,从来君子远庖厨的他,带着一脸的暴躁,跑到了小厨房,亲自看着那厨子给他做饭吃,要是做的不好吃,他暴躁的说直接打死她。

那厨子吓了一跳,看着陈有卿那天上阴沉的表情,不像是假的,于是眼珠子一转,立刻说道:“三爷啊,不是我老婆子做的不好吃,而是咱府中一直缺一味调料,这两天没有那调料,做出来的饭菜自然就不香了,要是三爷等得,老婆子亲自去买,回来给三爷做如何。”

陈有卿一脸的阴沉,看着那婆子的眼神,恨不得吃了她,似乎是终于敌不过饭菜的诱惑,于是沉沉的说道:“快去快回,要是回来的晚了,先让你吃一顿板子。”

那婆子走了,可是到了晚上也没有回来,于是陈有卿终于‘发狂’了,见东西就砸,见人就打,陈有卿的功夫好,被他伤了的人都是重伤,最后五六十个护卫一起围攻才将他锁起来,不让他再伤人。

而之后陈有卿的妻子赵红岫也是情况不对,将屋子内的东西全部砸了,口中嚷嚷着要吃那厨子做的饭。

而这件事都是在陈家传的,陈御史死死地将这件事捂了下来,不让任何人传出去,否则就将乱传话的下人打死。可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陈有卿和赵红岫的情况还是传了出去。

首先是陈有卿成立的保皇派个个心惊不已,派主的情况到底是真是假,他们也确实很久没有见到派主了,每次去陈府商量事情,都是吴逡在主持的,对于吴逡此人,袁鸣秋、杨思谭还有李铭都是尊重的,别看他没有考上恩科,但是他们知道他的才能不下于他们,甚至在他们之上。

保皇派中心的重要的三人服他,但是下面的人就不这样的认为了,让一个举子领导他们这些为官的,他们心里自然转不过这个弯了,有的人已经开始抱怨了。

袁鸣秋三人再一次来到陈府,见到的还是吴逡,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见过陈有卿,因为陈有卿一直将精力放在了照顾妻子上,自然顾及不到保皇派。

袁鸣秋对着吴逡无可奈何的说道:“派主再不出来露个面,下面真的就要乱了。”现在的保皇派经过接受兰王的势力,已经不是刚开始那样轻松了,要是乱了的话,必然给其他派系可乘之机,到时很容易就让他派压下去啊!

吴逡还是不紧不慢淡淡的笑道:“还是要仰仗三位大人先稳住,陈大人现在真的有事情抽不开身,等他腾出空来,自然不会不管派系的事情,就以十天为期限吧,三位大人只要帮陈大人稳住十天就可以了,如何?”

吴逡的微笑带着轻松自得,像是一点都没有将他们说的事放在心上,或者说在他看来这就是小事,根本不值得告诉陈大人,连他都看不上的事,还有资格报到陈大人那里去吗?

吴逡的微笑激起了三人的自尊心,似乎他们真不该拿这样的小事来烦陈大人一般,于是三人说道:“我们知道了,请先生转告大人,我们会为大人稳住保皇派的,不会乱了大人的计划。”

他们不知道陈大人在干什么,但是都知道大人不是那么容易被算计的,那些捕风捉影的事情,他们本来就没有放在心上,自然他们三人不会乱,道士下面的人,和陈大人接触的少,不知道他的本事,怀疑也是在所难免的,只要稳住了就是帮了大人的忙。

这就是陈有卿的本事所在,只要被他降服的人,就不会有背叛他的心思,而是从心底彻底的臣服他。

吴逡点点头说道:“那就请三位大人多多费心了。”吴逡对三人拱了拱手。要说吴逡的作用,已经和赵倾官手下的姜先生一样,可以算是陈有卿的代言,吴逡说的话,就是陈有卿的意思。

吴逡送走三人之后,对身边候着的陈星笑道:“还真是不容易啊,这三位大人是第一波,下面来的人就不见了,直接挡回去就是,然后将来人的名字一一记下来,等大人腾出手来,自然就要关注保皇派的事情了。”

现在陈星已经是吴逡的下手了,白天陈星都是跟着吴逡的,晚上回去,再将白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三爷。吴先生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等晚上一一再对三爷说,若是三爷有什么命令,自然也会通过他转达给吴先生。

陈星听到吴逡的吩咐点了点头,正事办完了,吴逡又开始贫上了,“唉,你说那小辣椒怎么不过来了,还真是怪想她的,要不明天叫她来一趟?嗯,确实得让她来一趟,我这忙的死去活来的,夫人应该派人送些汤水安慰安慰才是啊!”

说完眼巴巴的看着陈星,陈星分神白了他一眼,这人真是不正经,没事了就拿青橘来说上两句,小辣椒已经快成他的口头禅了。“你就不怕小辣椒你吃不消,最后让你上火了。”

吴逡赶紧摇头说道:“不怕,不怕,我是南方人不怕辣,我可是无辣不欢的人啊!”

他的话却换来陈星的另一个白眼,这话一天都要说上几十遍,他自己不烦他都快听烦了,于是回道:“明天奴才给您买一罐子辣椒来,让您一次吃个够总行了吧!”说完又有大人来了,一问是谁,记到了纸上,然后出去将那人打发走,丢下吴逡不管。

吴逡一只手拖着下巴苦笑,自己喃喃的道:“他怎么就不明白的?我的小辣椒什么时候才能吃进口啊!”

吴逡这边在处理保皇派的事情,赵红岫那边也在对陈有卿说这件事,她问道:“你这样将你不好的消息传出去,你就不怕保皇派乱了,要是真的乱了,你的心血可就白费了。”赵红岫一边问一边吃着陈有卿喂到嘴边的粥。

现在她已经能吃下去一点东西了,虽然也吐,不过偶尔一两次是不吐的,这样已经让陈有卿很欣喜了,这说明她在慢慢地好转。

陈有卿喂着她,看着她的表情,只要她一难受,他就停下来,轻轻的给她拍背,等看着她好转了再接着喂她。

现在看着她的心思不在吃饭上,便那话系住她,“只有这样,才更能证明我们两个着了道,而且保皇派乱了,那幕后之人要是让我做什么事情,我可以以此来拖延。还有就是保皇派内还不团结,这次正好再整顿整顿,让保皇派再上一个层次。”

三派之中,还是守奸派太强,有些朝堂一霸的派头,若是不能让保皇派达到同样的高度,那么还是不能为岳父解开困局的。

上一次的兰王太后之乱,即使保皇派没有赵倾官坐镇,也没有乱到哪里去,要不是保皇派在暗中帮了守忠派一把,那点好处他们也别想在守奸派手中讨过去。

陈有卿现在对保皇派的管理,有点像任其发展的意思,然后在暗中看着,他在不断的锻炼着保皇派,让保皇派的人,以后对上守奸派的人的时候,不至于露出败势来。

赵红岫听到陈有卿这样说,不由撇撇嘴,他怎么就这么精于算计的,总是走一步看三步的,让人不由自主的畏惧他。

赵红岫已经不是第一次用有惧意的眼神看他了,他不可能次次都对她说不要怕他,而他也不认为说一次两次管用,一直说就没有作用了,既然说了这话,她还是畏惧他,那么就是他没有找到问题的结症。

再联想每次知道他表现的深沉算计的时候,她就莫名的会害怕与他,那么这是不是说她不希望看到他算计人,可是要是不算计人,不就等着被别人算计吗?

陈有卿虽然想到了这一点,但是还没有想到关键之处,红岫不是怕他算计别人,而是怕他算计自己,因为他以前就算计过她,甚至要不是他告诉她被算计了,她根本发现不了。

有了那次的经历,让红岫一直防备着他,就怕那次又被他算计了,自己还没有发现,被卖了还给他数钱,这才是红岫怕他的结症所在。

红岫想着心中所想,不知不觉便将那碗粥一口一口的吃完了,自己还没有发现。可是喂粥的陈有卿却是很高兴,她没有难受的反应,这是好现象。

赵红岫对陈有卿说道:“光保皇派乱,两派都不乱这样会不会受到的压力太大,虽然我父亲不会对你出手,但是他下面的人就难保了。”

陈有卿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不用担心,岳父不蠢,他一直知道我们的事情,我们这边行动了,相信岳父那边也会行动,到时守奸派也乱了,将这片水搅浑,才能模出那幕后的那条黑鱼不是。”

陈有卿猜的不错,赵倾官听说了陈有卿的情况,确实行动了,不过却也让陈有卿吃足了苦头,赵倾官在大殿上痛哭流涕,声明自己的女儿,自从嫁到陈府就是多灾多难的,好不容易找回来了,现在又听说被关起来了。

他这做父亲的实在难受,所以求皇上恩典,将女儿接回来自己照顾,要是陈有卿真的不满意他的女儿,那么他也甘愿让女儿自请下堂。

自从陈有卿受伤之后,就请了三个月的假,现在他没有上朝,所以岳父大人的这些话,是保皇派的人上朝回来之后对他说的,这下陈有卿愣住了,接回去照顾,那不又是要住在赵府好长一段时间。

此时陈有卿还不知道赵倾官还在生两人的气,要不是两人出了那样的法子,红岫也不会失踪被人下了药,然后受这样的苦。现在赵倾官还没有见到红岫,要是见到红岫那瘦的不成人样子的模样,不知道会不会直接去求皇上让两人和离。

当天下午赵府的人便来要人了,陈府的人不给,于是两府的人打了起来,两府闹了起来,之后两人身后的两派也闹了起来,一时间朝堂上变成了两派的天下,每一个提议,两派都会吵得不可开交,要不是顾及皇上在,估计都能打起来。

而陈有卿则派人去方府要人,在京城大张旗鼓的找那个厨子,说什么那厨子偷了陈府重要的东西畏罪潜逃了,一定要追回来才行。为了一个厨子,陈府的人对着方府又是大打出手,要不将人交出来,就告方府纵奴盗窃。

一系列的事情做下来,京城又出现了诡异的气氛,明白的人不参与其中,坐山观虎斗,不明白的就像趁着两派闹得时候,从他们手中分一杯羹,可是却是被两派扯了进去,不但没有分到羹,差点将自己手中的利益保不住。

陈有卿和赵倾官操控着局势,冷眼看着这片浑水中,到底谁在试图掌控他们。到了第二次陈有卿再次发疯的消息传出来,终于有人动了,这股势力可以说是前丞相留下的人。

他们在趁着两派相斗的时候,悄悄的去一个宅子,那宅子是一个江南官员的府宅,京城的官去拜访下面的官员,这本身就不是一件正常的事,起初只有一两个官员去,到最后却是五天之内去了七位官员。

陈有卿手中拿着那个江南官员的资料,却是看不出什么门道来,江南郡的郡守却是能控制京城的官员,这可能吗?还有不仅要控制一部分官员,居然将主意都打到派主的头上了,他这是想干什么?

陈有卿的结论是这人想要谋反,可是你又不是皇家的人,就是想要谋反,也要有正经的皇家后裔才行,他没有听说皇家的皇子有沦落到民间的啊!陈有卿看着江南郡守的资料,而赵府的赵倾官手中同样也有一份。

赵倾官对姜先生说道:“去查,看看皇家的皇子那些病死的,还有出生就夭折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样了,除非有皇子流落民间了。

最后赵红岫看到之后,只一句,“等,一定会有人来找你的,你的毒瘾按着推断来算,已经犯了两次了,那么幕后的人要是再不将五石散拿出来,你被下了五石散的毒要是被传出去,那么你就没有利用价值了,这和那人的目的相悖,他应该不会这样做的。”

赵红岫对陈有卿说道,这些活动上来的人,只能说是小雨,是来试探虚实的,两派斗得这么凶,自然是顾及不到他们,这才是正常的现象。等那幕后的人试探完了,自然就浮出水面了。

赵红岫看着手中的资料,又问了一句,“这江南郡守有女儿被选入宫了,是谁?”

陈有卿想了想才道:“已经死了,就是当年的婉嫔,先帝的妃子,就是现在江南郡守的嫡亲姐姐。”赵红岫看到陈有卿说的婉嫔一愣,这人她知道,就是她用婉嫔来吓唬太后的,不想竟是将太后吓死了。

“是不是婉嫔有孩子生下来了?”赵红岫又问了一句。

陈有卿点点头,“这是皇家的秘辛,当时生下来之后,就被当今的太后摔死了,这是不少世家大族都知道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那时的江南郡守还不是郡守而是郡丞,婉嫔死了之后,一个小小的郡丞根本就扳不倒太后的家族,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赵红岫眼睛一亮,对着陈有卿说道:“那个死去的皇子,有没有可能偷梁换柱?”对于中国古代历史清楚的红岫,自然也知道狸猫换太子一说,那么这一个时代,就没有换皇子一事吗?

红岫越想越觉得可能,于是分析道:“先皇那样宠婉嫔,但是她死了之后,不但没有责怪太后杀了婉嫔,也没有因为太后谋害皇家的子嗣而生气,要么就是先皇薄情,见一个爱一个,要么就是皇上暗中做了手脚,保住了他认为应该保住的,所以舍弃了婉嫔就很正常了。”

红岫一说完,陈有卿接着说道:“先皇不是薄情的人,听说先皇虽然也宠后来的妃子,但是都没有越过婉嫔的,还有人说先皇有时会在婉嫔居住的宫殿内一站就是一夜。”

两人对视一眼,由红岫接着说道:“江南郡守就算要为女儿和外孙报仇,也应该是对太后的家族出手,可是并没有看到太后的家族受到打压,却是控制着京城的官员,只能说他后面确实有一个值得京中的官员臣服的人。”

说到这儿这个人已经呼之欲出了。

陈有卿起身说道:“我去让人查一查,看一看有没有这样的人。”

赵红岫却摇头说道:“不用直接查,只要差婉嫔死去的那一年,江南郡守府有没有平白无故的多出来一个孩子就好了。”若是先皇也插手了这件事,将孩子救下来,应该是把孩子送到外家才对,放在别人家里,想必先皇也不会放心。

陈有卿点了点头去了,赵红岫对外面的青橘喊道:“去将洛兰小姐喊过来。”她还要再加一把火,让那幕后的人自乱阵脚才行,否则一直这样出于被动的弱势,很容易就被人牵着鼻子走。

洛兰来了之后,红岫便说道:“洛兰,我想请你帮个忙,但是这帮可能对你的生命安全有威胁,若是你不想答应,我是绝不会勉强的。”

洛兰点点头说道:“不用为我担心,我保命的方法很多的,别看我不懂功夫,可是就算是江湖上最顶级的杀手,也不能奈何得了我。”

洛兰整天在外面游走,自然会有不轨之人打她的主意,可是她身上可是有许多保命的东西的,就像廖易直一样那些稀奇古怪的方子,洛兰的只会比廖易直的多,绝不会比他的少。

赵红岫这才感激的说道:“能不能说你与智俨大师已经有戒毒的方法了,只不过要凑齐几味药,去无尘山呆上两天。”

洛兰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没想到这么简单,于是点点头算是答应了。而红岫给洛兰说好了之后,又让人去请智俨大师,智俨大师自从来了陈府之后,便一直没有走,每天一个时辰给红岫念一段经文。

不得不说智俨大师那空灵的声音真的很安慰人,每天的一个时辰的经文,真的让红岫静下了心来。

智俨大师来了之后,红岫便直接说道:“让洛兰跟着你去无尘山呆上两天,就说你们知道治好我和三爷的方法了。”

智俨大师却似神仙一般说道:“阿弥陀佛,老衲从来不打诳语,治不了就是治不了,如何说能治得了?”然后自己坐在那开始念经文。

红岫却白眼了他一眼,不耐烦的说道:“行了,别装了,就你这个样子,离成神仙还远着呢,不用在我这里端着,我不会将你的真实面目说出去的。”智俨大师听到红岫的话,手中捻动的佛珠停了下来,不过还是没有放下端着的架子。

躺在床上的红岫,拿起床边几上的茶杯,便对着智俨大师扔了过去,她倒要看看这智俨大师到底躲不躲,还端不端他的架子。

果然红岫的一个茶杯飞去,本来还坐那端端正正念佛的智俨大师,一下子蹦了起来,躲开了茶杯,就用手指着红岫,“你,你…”

‘你’了半天之后,终于迸出来几句,“你竟然和你的父亲老小子一样,不尊重老人,我这把老骨头非得被你们折腾坏了不可,一个对着我挥扫帚,一个对着我仍茶杯,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哼。”智俨大师又恢复了他老小孩的样子,竟是孩子气的‘哼’了一声。

红岫却说道:“要我们尊重你,你也要知道疼惜晚辈啊,我们这么累死累活的为国为民,你不心疼就罢了,还给我们添乱,你让我们怎么尊重你,想要尊重就替我办事,否则我就让父亲跟你断交,传说无尘山有怪物,让所有的人不得去山上打扰您老人家,您自己就在上面镇妖除魔吧!”

智俨大师生气的瞪着红岫,本来人老了就喜欢热闹,所以每次赵倾官去找他,他都是磨着他陪他到不耐烦的时候,那时他才会放过赵倾官。

现在好了,这唯一一个能进入无尘山的人,这丫头也不让他去了,这是打算要把他这老头子憋死吗?

赵红岫又说道:“你到底做不做,不做就赶紧离开陈府吧,您这尊大佛还是回无尘山镇妖除魔的好,我保证不让人在您有生之年去打扰您。或许那天等您圆寂了,我再让父亲去给您老人家收尸。”

智俨大师被红岫说的,除了愤恨的等着她,什么也不能做,知道自己要是不答应,这小丫头肯定做的出来,她和她那没人性的父亲可是一个德行的。

赵红岫看他那样子,便知道他已经答应了,不过被小辈威胁面子过不去罢了,于是打了一巴掌又给了一个甜枣,“您看我这不是怕您一个人在无尘山寂寞嘛,所以让洛兰去陪着您,洛兰可是有许多有趣的事情,那是说都所不完的,怎么样?”

于是智俨大师终于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不过还是气呼呼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真实面目的?”

赵红岫回道:“这又何难,能说太后是羽化登仙的,就是个会糊弄世人的人,没事又跑到无尘山去沽名钓誉,一想你就不是好人。”红岫的理由让智俨大师嘴角抽了抽,原来他的作为在这丫头眼中就是沽名钓誉啊!

红岫成功的将智俨大师给气走了,然后第二天之后,外面便传出了关于陈有卿和赵红岫的事情,原来两人这几天的不正常行为是被人下药中毒了,而那下药的人,就是方府的厨子。

人们还没有将视线从逃跑的厨子上转回来,便又听到了另一个消息,智俨大师和神医门的弟子,已经找得到了戒毒的办法,只要两人去无尘山一趟,将几味药找到就能戒毒了。

于是智俨大师和洛兰,便出了陈府前往无尘山,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智俨大师说能治好,自然没有人质疑,于是终于红岫这一招引蛇出洞管用了,那被红岫和陈有卿下药的人,终于坐不住了。

江南郡守在京城的府邸内,一个带着罗刹面具的人站在窗口,他后面是三个京城官员,官职都不大却是在重要的位置上,两个赫然是掌管宫门的卫尉,南宫门卫室令和北宫门卫室令两人。

南宫门卫室令说道:“殿下,不能让智俨大师给陈有卿解了毒啊,首先保皇派就不能控制了,然后他又是五官中郎将,掌管着皇宫的警卫,那时要是对宫门进攻的话,光有一个陈有卿就是很难对付的啊!”

那带着罗刹面具的人,阴狠的说道:“那就将智俨大师和神医门的人杀了。”他说的风轻云淡,好像杀这两个人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可是他低估了洛兰和智俨大师的能力。

首先在回无尘山的路上,杀手还没有靠近马车,就不知怎么的,人全都不能动了,眼睁睁的看着马车行过去,等到了无尘山,智俨大师摆的八卦阵,更是让人连山都进不了,于是杀手只能惺惺的回去禀告。

杀手一回报完,便被那带着罗刹的男人一脚踢死一个,“废物。”他一直不敢出面,就是感觉太顺利了,能控制住赵红岫他觉得可能,但是能控制住陈有卿,他还是觉得不可能,因为这人他看不懂,看不懂的人往往就是能要你命的人。

没错这人就是被先帝放在江南郡守家皇子的后裔,那皇子死的时候,将身世告诉了自己的孩子,之所以对他说明,就是为了交代先皇的皇命:永远不得进京,世代世袭江南郡王。

所以这一个戴着面具的人,正是当年的皇子死后,继承了爵位的江南郡王。死去的皇子做到了先皇的命令,但是下一代江南郡王却是起了野心,他认为要是自己的父亲也去争皇位的话,或许自己现在就是皇子了。

可是他却不知道有因就有果,若是当年的皇子回去争皇位的话,或许连江南郡王都袭成不了,直接被太后灭杀了。因为当今的皇上才是正统的嫡子,其他的想要上位的庶皇子都被灭了,何况当时无权无势的婉嫔所生的皇子。

可是江南郡王却认为有先皇的宠爱,一定能拿下皇位的,就是因为自己的父亲不争,所以才让他们这些后辈,没有了成为皇子继承皇位的资格,这让他怎么能甘心,于是在江南郡守的保护下,江南郡王开始培养自己的势力。

但是江南的势力可以轻而易举的笼络住,但是再往其他地方渗透,却是比登天还难,江陵郡王和江淮郡王的才能更是不差寻常人,江南郡王在两人的手上吃了多次暗亏,也没有拿下两郡。

最后有人给他提供了五石散,这东西是从光武的接壤的蛮族淮缅那里弄来的,五石散在光武是禁止使用的毒药,一旦有人碰了此药,必定是株连九族的罪名,所以光武没有五石散,他手中的五石散都是从淮缅高价购买的。

有了五石散,江南郡王很快就瓦解了江陵和江淮两郡,得到了所以南方的势力,最后将目光集中到了京城,他认为他准备的够多了,就算是拿不下京城,退守南方,他也可以在南方称皇了。

所以江南郡王来京城的想法是,能拿下京城他就做皇帝,拿不下京城就回老巢当土皇帝。

而江南郡王到京城的时候,正好赶上兰王与守奸派斗得正凶的时候,然后陈有卿又成立了保皇派,那时他对陈有卿真的很欣赏,这样的人要是为他使用,那他还愁什么,大事可成指日可待。

于是一直关注陈府动向的江南郡王,终于让他找到了机会,然后他轻而易举的抓住了赵倾官的女儿赵红岫,他没有将一个女人放在眼中,所以最后密道暴露了,方府也暴露了。

可是方府暴露了之后,除了被监视了起来,其他的陈有卿什么也没有做,然后就是方府的厨子进了陈府,然后就是陈有卿和赵红岫同时中毒了。

可是智俨大师却是在这之前就住进了陈府,是不是陈有卿早就知道了自己已经中了五石散,然而他很是自信五石散没有解药,最起码光武的人不知道解法,就算知道了解法,依着陈有卿和赵红岫一顿三餐的都吃五石散,也解不了了。

所以江南郡王一边怀疑陈有卿那边有诈,一边又自信肯定不会出错的,在纠结到底要不要见一见陈有卿,最终的决定冒险见一见,就算是陷阱,他还有筹码全身而退。

第二天清晨,一个乞丐将一个盒子交到了陈府门房的手中,说是有人要他转交给陈府三爷的,陈有卿打开来看,里面是两粒药丸,一个纸条上写着:想要剩下的解药,京外玉林山见。

陈有卿拿到纸条之后,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感觉那幕后之人可能是察觉了什么,所以才会约到京外见面。而选在玉林山见面,那里更是有一条南下的河,要是一时抓不住人,那人很有可能就乘船而去了。

陈有卿拿着纸条回房,看到一个小厮捧着一篮子梨过来,对他说道:“三爷,这是大爷让人捎回来的南梨,让三爷记得多用几个。”

陈有卿看到那一篮子梨,脸色难堪了起来:大哥他们有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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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穿越到异世,破烂不堪亮瞎眼。

四面土墙泥坯砖,两张木桌一摞碗。

地上坑洼站不稳,四只椅腿一只短。

小脚婆婆绷着脸,黑脸公公不待见。

贪婪大哥不让步,假面大嫂好刁钻。

木头二哥死心眼,月复黑二嫂坏心肝。

傲娇大姑能扯嫌,沉闷小姑不发言。

可怜自己男人憨,只会塌心种农田。

左手儿子小可怜,右手女儿眼泪转。

一狠心,一咬牙,一瞪眼,站不起来就得趴着走,为了夫妻的幸福生活,为了女儿的美好将来,她叶晓萱不努力谁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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