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一瘸一拐的回到家,别墅里很安静,这个时间,应该都还在睡觉吧。
想到凌少泽,那个自己喜欢了整整十年的男人,心脏一阵阵绞痛,当初那个许自己海誓山盟天荒地老的人竟然和自己的姐姐上了床,而且还是在自己眼前,真不知是可悲还是可笑,或者两者都有。
一阵脚步声打断了安然的出神,她刚抬起头,就看到凌少泽站在楼梯上,虽然只有几步之遥,可是安然却觉得他们之间隔了千山万水。
凌少泽看到她,显然吃了一惊,看到她还穿着昨天的衣服随即皱起眉头:“你一晚上都没回来?”
质问的语气让安然觉得可笑。
她别过头去不看他,冷冷地说:“我什么时候回家不用你管?”
凌少泽走下楼梯,“你一个女孩子家夜不归宿成何体统?”
熟悉的话语让安然有一刹那的心酸,以前她和同学玩到很晚回家,他也是这么对她说的,那时候听到他这么说她满心都是甜蜜,可是如今听来,却只觉得反感。
“你有社么资格这么说我,你如今应该管的是我姐姐才对吧,或许不久的将来,我还应该叫你一声姐夫?”安然加重了“姐夫”两个字。
凌少泽眼中情绪复杂莫辨,他抓住安然的胳膊,“小然,我知道你恨我,一时不能原谅我我,其实……。”
“恨你……呵呵……”安然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恨你,凌少泽,你未免太自作多情了吧,你觉得我应该一哭二闹三上吊然后再扎个小人天天诅咒你是吗,你未免太好笑了,你不会以为我真有多么喜欢你吧,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我至于恨你吗。”
她说的无所谓,可是她每说一句,她的心就好像被凌迟一遍,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在不住的滴血。
凌少泽闻言没肿怒气闪过,手死死地抓住安然的胳膊。
安然使劲甩开凌少泽的手,冷冷道:“不要碰我,我嫌脏。”
原本披散在两边的头发因为安然的挣扎都滑到了脖子后面,凌少泽撇到安然脖子上的痕迹,突然双眸大睁,死死地盯着那些暧昧的红痕,眼睛闪着嗜血的光芒。
他是男人,他知道那些痕迹是怎么来的。
凌少泽怒气冲冲地冲安然低吼:“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安然想到昨天晚上的场景,突然一阵心虚,可是想到他的所作所为,又倔强地昂起头:“你凭什么管我?”
凌少泽眼中闪过一抹痛心,“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陌生了,女孩子不知道自重,夜不归宿在外面鬼混,,你难道就不知道什么是羞耻吗?”
一字一句让那个安然原本伤痕累累的心又撒上一层盐。
安然心地苦笑,表面上却面无表情,“我们彼此彼此,我不知羞耻,与你有关吗,你当初是怎么对我说的你都忘了吗,你凭什么来指责我?”
觉得她陌生了?她何尝不觉得他变得陌生了,陌生的让她恶心。
“你还是快回房吧,要是姐姐发现你不在估计又该多心了。”安然说完,不再理他,上楼回到自己房间。
明明感到身心疲惫,躺在床上却怎么也无法睡着,闭上眼睛,脑子却清醒地很,这两天发生太多事情了,让她觉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安然,看开点吧,不要再想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了,一切都过去了。
可是心里为什么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