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立旭刚从树上跳下来,血镰带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谁?”蝎子头少年瞬间转头,右手一动一根银针从手腕弾出,直奔释立旭的面门。
释立旭压身躲过,只见银针钉在了后面的树上。
纵身一跃,释立旭举着血镰站定在蝎子头少年的面前,用手模了模刀身,整个刀身呈现出了血红色,而血镰的周围环绕着暗红色的魔气,浓烈地像是要滴在地上一般。
“魔修?”蝎子头少年整个人弓子,语气有些凶狠,“我虽并未筑基,但是家族背景并非你能惹得起的。”
释立旭并未多言,向前一步还未有所动作,只见四周生气了劲风,暗料不好,此时已经暴露了面貌若是不将此人除去则是后患无穷。
左脚向前一步,半画圆,心念口诀,双手拿着镰刀,从左至右一挥。
“啊——”前方出现一片血雾。
释立旭走向前去,只见蝎子头少年已被拦腰斩断,手中是还未捏碎的消牌,取下少年颈上的乾坤链,一阵强光闪过嘣的一声玉片碎裂的声音。
一瞬间释立旭捏向少年腰间的玉牌,可是一道白光已经蹭地飞上了天空。
看着地上碎掉的玉牌,释立旭抿了抿唇。
本命玉牌,他竟是忘记了这般东西的存在,此时玉牌已裂,那么家族中的母牌应该也是裂了。而刚才那道白光应该是将自己的面貌记录了下来,不过这里是天凡城的禁地是不可能传信息出去的,不然的话那么谁都可以顺藤模瓜进来了。
释立旭心里冷笑了一声,颠了颠手中的乾坤链将其收进乾坤戒中,看着在吸着血雾的血镰,爱怜地模了模轻声道:“现在先把你收进去,不能让你多停留。”
收回了血镰之后,释立旭立起了身。
“哥哥,你在干什么?”
看到了溪对岸的叶明南,释立旭先是吃了一惊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到了自己的杀人的全过程。
“这人死了。”
小小的叶明南已经趟着小溪跑了过来,看到了尸体的惨状,眼中不知道带着的是什么感情,但肯定不是惧怕。
“哥哥,我们快走,好吓人。”
释立旭顺着叶明南的力道离开了去,心里却是疑窦丛生,此般大小的少年见到尸体明明是丝毫不怕,却又在口中说着好吓人这般类似的词句。
“哥哥,你和那人怎么……”
“我跟了他一路,他杀了很多人,有很多好东西,后来我休息了一会,再看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我去搜搜他身上有没有什么好东西。”
“哥哥,死者为大。”
“任何事情都是可以利用的。”释立旭直勾勾地盯着叶明南的眼睛,轻笑了起来,“只不过你小小年纪,勇气竟是这般可嘉。我第一次看到那个人杀人,可是吐了半天。”
“……哥,”叶明南的眼神有些闪烁,伸出舌头咬了咬自己的下唇之后,露出自己的手臂上面赫然有几道血爪印,“前几天,看到了一个男的和一头狼在打斗,后来被活活撕死了,然后那头狼看到了我,我,我。还好之前和小花他妈练过,要不然我也……”
听着叶明南颤抖的语气,释立旭也是压下了心中的疑虑,上下打量了叶明南一番后,有些不悦地说道:“你还有时间换衣服,也不怕换衣服的时候被偷袭。”
见释立旭没多大责怪的意思,叶明南上前拉着释立旭的手臂晃了晃乐呵呵道:“我这不是没事吗?”
释立旭模了模叶明南的头,带着他向着正确的方向走去,只是心里有些遗憾本来还准备多用几个人的血祭自己的血镰的,现在带着个孩子不好行动,算了,至少孩子跟着自己心里也是安心的一些。
走了一半的时候,释立旭又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对,为什么自己不能再叶明南面前杀人,现在不是刚好教育他的时机吗?世间的险恶人心的叵测。
“哥哥?”
“……”
“哥?”
“……”
“释立旭?”
“……”
“哥哥!”
释立旭吓了一跳,看着一脸无辜的叶明南,有些莫名问道:“有什么事吗,大呼小叫的,要是招来了野兽怎么办?”
“我不是看你好像被怔住了吗?”
“明南,躲开。”
叶明南的反应比释立旭想象快,直直避开了那一飞刀。
“走,哥哥。”
释立旭到没有听叶明南的话,现在正是夜间,他的视力要比他人好很多,虽然早就知道有人跟着自己,可是全程并没有杀意,释立旭本来也不准备采取行动的。
可是一瞬间从后方的灌木丛那里爆发出了如同鬼魅一般的杀气,要不是叶明南躲得快,很可能就命丧于此了。现在想想还是心有余悸,只可惜现在自己不能拿出血镰只能用腰间买的长剑,不然又是血镰的一场盛宴。
“哥哥,你要……”
“闭嘴。”那人的气息太过飘忽,释立旭只用五识还不能将其找出,慢慢地释放神识渗透四周,猛然睁开眼向一个方向奔去。
“等等,别杀我,别杀我。”被释立旭踩着月复部,长剑顶在喉咙的黑衣少女眼中泛着泪光,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惹人怜爱。
“哼。”
听见了释立旭的一声冷哼,却并未动手,少女的两行清泪流了下来道:“我这次必须要成为天凡城的内门弟子,才能解救出在坏人手中的父亲和母亲,呜呜,只有……”
话还未说完,嘴中被释立旭塞进了一个黑色的药丸,下巴一掐被迫吞了下去。
“这颗药丸是新月断肠丸,每逢新月你则会尽力像断肠一般的痛苦,每月一次解药,现在你先跟着我吧。”
少女的表情有些复杂,直到释立旭微微使力,脖子上有了疼意,才使力的点点头。
“起来吧。”
“哥哥,她……”
“现在是同伴了。”
“哦,那你叫什么名字啊?”
“白练纱。”
释立旭心里有些意外,上一世到处宣扬自己是她相公的鬼隐?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