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钢软剑是软兵器,柔而坚韧,锋利无比,加之他的招式狠辣阴毒,连绵不绝,黑衣人每每都是险险地避过。花腰目不转睛地观战,以黑衣刺客的武艺,应该与周扬相差无几,只是他没有兵刃在手,便落处下风。
忽然,周扬的精钢软剑长了一截,往黑衣人的脖子刺去,黑衣人大惊,反应敏捷,以一个诡异的身法闪了过去,随手掷出一枚暗器。
“砰”的一声,烟雾立即弥漫开来。
周扬暗道不好,冲出烟雾区,但哪里还有瑶儿和黑衣人的影子?
————我是天下无敌、风华绝代的分隔线————
一路腾云驾雾飞回城里,花腰和黑衣人走在冷清的街上,稀疏的灯影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男人恢复了正常的声腔,问:“想去哪里?不如去城墙?”
她摇头,“累了,回去睡觉。”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她确实累了,心累。
他没说什么,送她回锦绣宫,尔后跃上墙头离去。
“谢谢你。”花腰朝墙头的黑影道。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男人丢下一句话便消失了。
她在院子里站了片刻,想着这个神秘的男人为什么知道自己被周扬掳走,是凑巧,还是……无论如何,这个人情,她记下了。
她不知道他的身份,他帮她,却从不要求什么,君子之交淡如水,这样的友情,这样的关系,刚刚好。她喜欢。
这夜,花腰睡得不踏实,担心周扬返回来再掳她一次。
次日一早,血豹送来早膳,与周扬送来的膳食差不太多,一样的精致可口。
此后,她的三餐膳食由鸢夜来负责,每次都是血豹送来。
而周扬,再没出现过。
轻云、蔽月对血豹的态度很恶劣,因为她们认定是鸢夜来从周扬手里抢了主子的心。
这日,血豹看了蔽月一眼,她狠狠地瞪他,一副母老虎的凶恶模样,“看什么看?”
他没说什么,飞走了。
“再有下次,我挖了你的眼睛!”蔽月凶悍道。
“你打得过他吗?”花腰徐徐问道。
“打不过也要打!”她满面怒意。
“我觉得他没什么恶意。”轻云劝道,“算了吧。”
“轻云,你就是个包子!被人欺负了也不知反击!”蔽月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花腰搁下白瓷碗,力道颇重,“早膳不必吃了,去扎马步半个时辰。”
蔽月惊疑地睁眸,“婕妤,为什么?”
花腰冷漠道:“你讨厌的不是血豹,而是鸢夜来!你忠心的是周扬,而不是我!”
轻云连忙道:“婕妤,蔽月从未这么想过……”
蔽月微低着头,清秀的脸上写满了委屈与伤心。
轻云拉拉蔽月的衣袖,低声道:“快向婕妤认错!”
“你觉得你有理?做得对?”花腰质问,面色冷冷。
“蔽月,快向婕妤认错!”轻云催促道。
“督主为婕妤做了这么多,待你这么好,你为什么不原谅他?”蔽月争辩道,“婕妤对谁好,奴婢无权过问,但督主待你一片真心,你为什么不屑一顾?为什么那样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