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初初是见过的,那一晚,在她们的窗外,听到那对小姐妹的谈话,那时的白薇还处在对爱情的幻想和猜测阶段,光阴如流,没想到她与三爷竟进展得这样神速。
虽然只是一面之缘,虽然白薇年纪尚轻,但已经能看出来,她是不同于她姐姐白菊的。
她没有她姐姐的嚣张和刚烈,她阴柔的成份多一些,不然也不会把端木泰迷得神魂颠倒。
王府内也算小摆宴席,庆祝三爷迎娶新宠。宴席上,武思瑜表现得热情大方,端庄有礼,令王府上下无数人倾慕。都齐赞,三女乃女乃竟有这样豁达的胸襟,真是难能可贵。
武思瑜高兴地频频给众人敬酒。对端木泰更是温柔有加,百依百顺。
梅若烟坐在一旁,领导般地监督着她,武思瑜不时与她来个眼神互动。
欧阳夫人近日更加年轻了,意气风发,春光满面,这大喜的日子里,她也妩媚许多,显得格外高兴。
大厅里斛光交错,平时跟端木泰好不错的王子们,听说是白管家的女儿,又是奉子成婚,都打趣端木泰:“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你可是只不讲究的兔子。”
有的又笑道:“佳人难得,泰兄艳福不浅啊。只是听说新嫂子虽然年幻尚轻,可是位绝色美人儿,不知比咱们思瑜嫂子美多少呢?对了,还要讲讲你们在一起时的体会。”
武思瑜正在旁边敬酒,虽然笑着,却恨得咬牙切齿。特别是看到端木泰那幅得意的样子。那幅得意更胜当年和她新婚燕尔时。
若不是梅若烟一直在旁边管制着她,可能她又要失控了。
酒已阑珊,夜已半,娶侧室是不兴闹洞房的,众宾客已走了大半。剩下的由四爷,五爷,六爷等人陪着。
端木泰虽然酒意已浓。但被下人掺着,被夜晚的凉风吹得也爽朗许多。他如何不得意?终于把他的心上人儿,娇娇的薇薇娶回来了,再也不用忍受因想她而心痒的感觉了。
下人们把他送到门口。他独自立着扶着门如在云端,定了定身子,推门而入。
他仍不忘轻轻带上门,走至床前大红盖头,纤手相握的玉人跟前。
掀飞盖头,一下子将她拥入怀中,白薇嘤咛一声,闻着他的酒气,娇嗔道:“你喝了多少酒?”
他一下把她带倒,令她枕在他的胸前。一只有力的胳膊,牢牢地箍住她的娇躯。以为没醉,以为不累,其实是已经累了,也醉了。
但他仍不甘心。闭着眼,在她玲珑的玉体上探索着。白薇知道他在休养生息。
她先把自己的大红喜袍月兑掉,然后给他月兑鞋,月兑衣服,已经有五个月身孕的她累得呼哧带喘。
及至把他料理完,放下罗帐,轻轻地躺在他身边。听着他的鼾声,以为他睡着了,没想到,他的手又伸过,勾住她娇柔的身体。
端木泰睁开迷醉的眼睛望着她,柔声道:“薇薇。你知道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白薇摇摇头,可爱之极。
端木泰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笑道:“我在想,这样的女子不娶回去,真是白做了一世男人。娇女敕多汁妙不可言。”
白薇打了他一下。嗔道:“你们这些人拿人家当什么了,是吃的吗?我又不是食物。”
端木泰得意笑道:“你当然是食物,是最可口的食物。”
白薇扭过身子道:“你才是食物呢,我不理你了。没一句正经。”
端木泰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柔声道:“靠近些,爷要好好看看你。”
白薇不理他,当做没听见。
他又央求道:“薇薇,我今天累了,恐怕得你伺候我了,你愿意吗?”
他又说了许多软语,再也不自称爷了,一直央告着,白薇才转了过来,轻轻解了衣衫。护在胸前羞羞地不敢看他。
他捏着她的小下颊儿,柔声笑道:“这么爱害羞,都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还怕我呢。”
白薇抚着突起的小月复,担扰地道:‘有他呢,”
他坐了起来,柔声道:“我知道,我当然在意他了,我也在意你呢。你放心吧,我会轻轻地。浅尝辄止。”
白薇担心道:“可是你常常说话不算话。”
“谁说的,我是开口如山,一诺千金。”
话虽如此,可是却控制不住。不知不觉就加深了探索。害得她痛苦地皱紧双眉。一双美目乞怜状。
唤起他的香惜玉之心,渐渐舒缓起来。
他道:“还象上次一样,帮我解决了怎么样?”
她波光流转,玉面娇红,象度过大难关一样,楚楚可怜地望着他,希望他能赦免。
“三爷,我不会。”
他拉着她的玉臂,柔声道:“不会可以学嘛,慢慢不就会了。外面的姑娘们没有不会的。”
她将娇躯一扭,生气了。
“怎么了?”
“你拿人家比什么人了?”
端木泰才知道自己失言,搂过她,陪笑道:“我该打,我怎么会拿我的心肝宝贝薇薇能跟她们比呢。我们薇薇多么尊贵呢。”
白薇听到尊贵一词又不高兴了,道:“我尊贵什么,不过是奴才丫头罢了。”
“呸,你现在是侧室女乃女乃了,是主子了,不许说那种话了,我不喜欢听。不许你妄自菲薄,听到了吗。”
“知道了。”
他温柔地搂着她,虽然不能尽情,但此时的柔情就已经很宝贵了,他终于光明正大地把她留到自己身边。这个小丫头怎么会有那么大的魔力呢,让他对她朝思暮想,没有她在身边则夜不能寐。
他心满意足地拥着她睡了。
白薇忽然有些担忧地道:“明天爷要去哪里?是否留在府中?”
端木泰柔声道:“怎么还不睡呢,想那些干什么?”
“爷不在我身边,我有些害怕,女乃女乃对我会不会变?”
端木泰笑道:“不会的,你没见她都改了吗?接你进来是她的主意,连这婚房都是她安排的呢,‘
白薇忧愁道:“她突然变得太好,让我不安。”
端木泰咬了一下她的小嘴唇儿,笑道:“你是怕享福吗?一切有我呢,别胡思乱想了。快睡吧。”
两人相依相拥而睡。
他们的灯熄了,外面望着他们灯光的那个人同时也进屋了。她攥着双拳,满腔的恨懣之气。独属于她的男人居然被一个小丫头抢了去。她如何不恨呢。
她心里道,先让你们过几天逍遥日子,不过以后的日子可不那么逍遥了。
由于白薇的挽留,端木泰在府中又多待了几天,但金矿那边一直有人来催,他也就不能再安心呆下去了。
白薇仍是害怕,他柔声道:“你爹爹和你姐姐都在府中呢,有事找他们,你不必担心,没人会把你怎么样的。”
白薇点着头,放开他的手,恋恋不舍地让他走了。
白菊虽然忌惮武思瑜,但抽空仍是过来看妹妹了。自己跟了一回爷,妹妹也跟了一回爷,人家有结果了,而自己却至今没有着落。
相较之下相差甚远,怎不让她惭愧。
妹妹怀了孩子,人家三爷却让生出来,并娶回了府中,而自己呢,怀了孕,几次三番地让打去。说是时机未到,由此她不得不怀疑大爷的真心了。
但怀疑又有什么用?大爷仿佛对她失去兴趣了,已经好久都不理她了。倒是跟那个女乃妈好过几回。想到此处,她更觉耻辱,难道自己连个女乃妈都不如?
如果大爷也象三爷这样就好了,可惜他不是,他就是那个冷酷,,暴戾,善变的大爷。虽然如此,她喜欢的也正是那样的他。
但见了已身为女乃女乃的妹妹,既惭愧又有一种挫败感。白薇知道她在想什么,柔声安慰道:“姐姐也别太急了,我想如果大爷是真心对姐姐,是不会亏待姐姐的。”
白菊无力地冷笑了一声,谁知道他对哪一个是真心,只是自己一见了他,思维都停止了,只知道听他的话。
白薇道:“来日方长,姐姐不要太着急了。”
白菊笑道:“我不着急,”
她们从小就是两个脾气,身为大姐管事多。脾气也大些,而三妹则是不显山露水的温柔的性格。
她以为她可以乘风破浪,鲤鱼跃龙门,月兑了这奴才坯子可以翻身做主人,事实却真是不可预料,不言不语的三妹却跑在了她的前头。
在父母亲面前,她还有什么面子可言。她第一个冒出来的感觉就是,她必须要找大爷谈谈了。刻不容缓。
她心事重重地从白薇这里出来,想着怎么去找大爷,大爷一直在金矿,平时是不回府的。
但事有凑巧,她穿过花园,这时天气暑热正盛,木兰花树那边的亭子里传来了女子的娇声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