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奇怪了,既然没有特别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不让人进呢?”
“楚师傅他性格怪僻,我们也都习惯了。”
“是吗?‘
初初忽然心生一计:‘尤澈从现在起,你们不用保护白薇女乃女乃。”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总之你们不用保护她,就是了。”
“知道了。”尤澈疑惑地走了。
当晚,初初换上夜行衣,守在马圈旁的尤澈等人的住所之外。她知道最北边的那间黑暗的屋子,就是楚天阔的房间。此时只有他的房间没有亮光。
但初初判定,他一定就在房中。今晚他不会就那么快地采取行动,因为他生性谨慎,恐她有诈。那么如何才能把他引出来呢?她想去他的房间里一探究竟。
忽然她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尤澈等人抓的那两只毒獴,如果他房中有蛇,毒獴一定会冲进去,那时他一定会追打毒獴。也许趁这个时间,她可以去他房中一探究竟。
她取来毒獴笼子,对着楚天阔的方向,放开毒獴。那两只家伙突然被放开,兴奋极了,也是因为饥饿,所以不停地搜索食物。
初初盼着他们去楚天阔的房间,可是它们仿佛找不到要领,一直在一个地方转圈圈。
初初失望之极,难道是自己猜错了,楚天阔根本不是放蛇人,还是她高估了毒獴的能力?
正在她失望之际,忽见那两只毒獴闪电般地冲到楚天阔的窗外,撕咬着纱窗,钻了进去。只听里面之人一声大叫。
但见窗影上有人挥剑,随着一声尖叫,一只毒獴被他斩杀,鲜血溅在窗户上。
接着又是慌乱的斩杀,也许是他屋中杂物太多,防碍了他剑术的施展。声音极其杂乱。这时另一只毒獴顺着原来的窟窿钻了出来。令初初高兴的是,它口中叨着一条花蛇。
楚天阔果然执剑窜了出来,这只毒獴也不示弱,跑得快如闪电。楚天阔脚下生风,一直追出马圈之外。
初初高兴地跃进院子,钻入楚天阔那个神秘的房间。这房间跟垃圾站没有区别。什么大大小小的陶罐,木凳,桌子,椅子,雕象,玻璃制品,镜子,铁器。女人的衣服,都是些破烂不堪的玩意,堆满了一屋子,简直没有下脚的地方,在墙角处挤放着一个单人床。那算是唯一的空地了吧。
屋子里虽然很乱,但并没有什么不洁的异味,倒是一有股腥气,那条蛇是从哪里来的?
初初仔细地打量着屋子,那只毒獴叨走的是一条花蛇,而咬人的是白唇竹叶青,那么他养的应该不止一条蛇。
她走近床铺。腥味却越来越浓,但却并无异样,蛇不可能在床上,那么就在床下,她俯身探看,高兴得心砰砰跳。她看到了一块活的地板,大量的腥味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如果里面是毒蛇,她打开盖子,万一毒蛇蹿出来那是相当危险的,而且。平时她也是很怕蛇的,光是看见就会起鸡皮疙瘩。
她咬紧牙,如果毒蛇蹿出来,她就斩杀!
她缓缓移开盖子,点亮蜡烛看去,她险些吐了出来,里面既不是一条也不是几条,而是几十条上百条的蛇缠在一起,蠕动攀爬着。
各种颜色都有,花,黑,白,黄,条纹,斑点的,而且粗细不等,她看到了那条绿色的白唇竹叶青,也缠在其中,而且里面不止是蛇,还有蝎子,和蜈蚣。
只听外面如风的脚步声临近,初初赶紧盖上地板。站了起来,闪身到门后。
楚天阔推开门,冷笑道:‘别藏了。我知道你在里面呢。”
初初一闪身跃到窗前,恨道:“果然是你!”
楚天阔笑道:“那又怎么样?既然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你也别想活着回去了。”
“那可未必!”
初初见他**着一只受伤的右手,冷笑道:“你的铁手呢?没戴那只铁手,你恐怕赢不了我。”
“什么铁手,我不懂。”
“别装糊涂了,以前袭击我的人不正是你吗?”
楚天阔挥剑攻上来,一面道:“说什么都已经没有意义了,你的死期到了。有话留着跟阎王去说吧。“
初初一面抵挡他强大的攻势,一面踹开窗户,她的优势是到外面打,第一,尤澈听到打斗声也许会帮自己,第二,他这屋中情况复杂,万一被他的哪条毒虫咬一口,她就真的没命回去了。
初初一个急闪,跃入院中,尤澈的屋子就在旁边,她只需喊一声,他就会应声而出,到时候,他这师父的嘴脸,就彻底暴露了。
但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怕一个小小徒弟?所有问题一条毒蛇就解决了。初初以为他会出来混战。没想到他却没有出来。接着耳听嗖地一声,一支羽箭射了过来,若不是她躲得及时,就穿胸而过了。
这也证明了杀死毒獴的人也是他。
他连连发箭,不给初初喘息的机会。尤澈一时不明情况,也未必会帮她,此地不宜久留,闪身为妙。
初初横扫一剑纵身跃上墙头,回到自己的居住之所。清平一直在等她,见她气喘嘘嘘,担心道:“你去了哪里?我总不赞成你夜里出去。幸好没事,”一面给她斟茶。
初初拉下面具,牛饮而下。
既然找到楚天阔的证据,那就不能再放过他了。当然是越快行动越好,越早抓住他越好。不给他应变之机。
“清平,放蛇人已经找到了,就是后面养马的楚天阔,蛇都在他那里,你火速招集府里所有侍卫,活抓了他。证据就在他屋中。”
清平待她说完,一句不问,立刻出去招集府里所有的侍卫,围住马场的房子,众人点着灯笼火把,照得外面亮如白昼,侍卫头目高喊:“杀人凶手楚天阔出来,快快束手就擒,也许能从轻发落。”
他们这一喊,别的屋里,尤澈等人倒是出来了,其实尤澈方才听到楚天阔屋里的打斗声,但他几夜没认真睡过觉了,那时睡得正香,就没起来。
后又听到许多脚步声,又见外面大亮,他们又喊着师傅的名字,说是杀人凶手,这回他可再也躺不住了。腾地一下就坐了起来,迅速穿衣出来。
见这么多人,他一点不怯,大声道:‘说谁是杀人凶手?有证据吗?没事不要信口雌黄。”
侍卫头领见喊楚天阔不出,出来个尤澈答话,平常他就看这小子不顺眼,没好气地道:“好狗不拦路,有问题问王爷王妃去,误了我们的事,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骂谁是狗?”尤澈被激怒了,回屋就取了把剑来。
这时清平道:“尤澈,不许放肆。退下,我们正在捉拿放蛇的凶手,王妃已经确定是楚天阔。没你的事,闪到一边。”
尤澈听到是王妃说师傅是凶手,就退到一边,心里疑惑起来,难道那阵子的打斗是师傅和王妃吗?
也对,难怪王妃问那么多有关师傅的事,原来她早就怀疑是师傅了。师傅他平时很少说话,也不与谁交往,怎么会是他呢?不会,他不能让他们抓了无辜的师傅去。
他又冲上去:“不,不会是我师傅的,他是个老实人,不会做出那么恶毒的事,一定是你们误会了。‘
清平在马上道:‘尤澈,王妃惜你之才,但你不要恃才自傲,王妃自有证据,如果证据不足,也不会把他怎么样,你退下吧,若有疑问日后再说不迟。”
见楚天阔仍不出来,清平有一丝不好的预感,大声道:“他不出来就冲进屋子,活捉楚天阔。”
十几个侍卫一涌而入,剩下的在外包围,只听侍卫头子道:“王爷,楚天阔跑了!屋里没人。”
这时初初也来了,急忙蹿进屋里,屋里哪有人?她又去看床下的蛇洞,洞口开着,里面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随后跟来的尤澈见了惊讶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蛇洞。”
初初悔恨万分,跺脚道:“此事怨我,给了他逃走的机会。
想不到他撤离得这么神速。
清平见初初极为懊悔,安慰道:”这事怎么能怪你呢?你一个人怎么能对付得了他。”
他把目光抛向尤澈,那意思是,王妃跟楚天阔打斗之时,你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帮王妃,现在来抓他,你又阻拦,是何道理,现在被他跑了,你倒开心了?”
“你师傅他去了哪里?你总该知道吧,方才你那么阻拦是不是为他争取时间?”清平犀利地道。
尤澈毕竟才十七岁,对突如其来的问题还没有那么快的理解能力,茫然道:“我也不知道师傅去哪里了?”
“你是他的徒弟,难道你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吗?”
尤澈老老实实地道:“我确实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我是听到一些打斗的声音,可我太困了,就没理那些,师傅是传授我武功,但他既不让我叫他师傅,我也没行过拜师礼,虽然如此,但在我心中,他永远认他是我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