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家见到她从来都是没什么好脸色可以看的,是她的错,是她欠尹家一条命,如果不是因为这事,尹晓晓的哥哥不会死,她也现在过的好好地。
秦夏是反反复复睡不着,一直想着尹晓晓的事情。
她到底在哪儿,难道是在邹廷威的手里吗?她好想问问是怎么回事,可是她知道这张照片已经是他拿出来给自己看的最多的东西了。
复婚绝对不可能,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那就是邹廷耀,他既然知道小宝是他的孩子,不可能不知道尹晓晓的存在。
是不是邹廷威知道了邹廷耀了,她一下子从床上就惊了起来,然后就急匆匆掏出手机。
“给我邹廷耀的号码。”秦夏知道,他肯定知道的。
“秦夏,我,”
“给我!”
尹晓晓就那么一声不吭的变成了这样,作为她的男朋友,他不会不知道的。
“秦夏,你不要打这个电话,晓晓,”他突然不说话了,是他自私,藏了尹晓晓那么多年,她痴傻着,他便让她痴傻着,即使知道她嘴里念叨着那个孩子。
“晓晓在你那里对不对?”秦夏满脸希冀的说着。
“不,秦夏,她不在我这儿,不,她是在我这儿,其实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总之,你要相信我,晓晓暂时是安全的,我的她的男朋友,我不会害她的。就这样我不说了,有人来了。”
那边电话声音断了,秦夏的心更加的忐忑,到底尹晓晓在哪里?
她欠尹家的何止是自己的命,还有尹家的一辈子。
突然间就好想自己的女乃女乃,她不知道过的好不好,混蛋表哥抓去坐牢了,她真希望,这辈子都不要出来了。
秦夏这边辗转反侧的,同样难以入睡的,还有邹廷威。
他将那张剪了一角的结婚证贴在自己的胸口,滚烫滚烫的,脸上的泪就不住的往下流。
秦夏,你怎么会那么的狠心,说离婚就离婚,即使我说的是真的,你就不能再留在我的身边吗?我现在是多么需要你,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但是你看看你现在就这么走了。
秦夏,你知道吗?原来我爸爸有私生子,我一直都不知道,我以为妈妈是他最爱的人,可是他不知道我去监狱里看妈妈了,就连坐牢都是他一手策划的。我才知道,原来公司的挪用公款是妈妈做的。
秦夏,我从来没有像这样的想念你,就像是回到大学的时候一样,那样的想你。
他拿起手机,半晌就给她发了一条信息,秦夏,我爱你,一辈子。
秦夏半夜被这短促的铃声给吵醒了,只不过看到信息的时候,脸上一僵。
他们回不去了,就算是朋友也不是了,也许曾经会是的。
第二天,秦夏没去医院,她没跟任何人告别,就回了乡下,想要去看看女乃女乃。
看完女乃女乃,她也想跟自己的人生告一个段落,将小宝从邹家带出来,他们就去找尹晓晓,会找到的。
她是天蒙蒙亮就出了小区,警卫室还没来得及看到就看到一个背影匆匆走过。
“咦,奇怪,那不是权家二少的老婆吗?”
“老张,你看错了吧?大早上的,她这么早去干嘛?”那刚起来的打着哈欠说着,像是不信。
但是老张是没看错,“看这打扮是要出远门啊。”
秦夏踏上了回崇明的火车,她想到回去崇明都已经是两年前了,这两年一直留在邹家打拼,努力扮演好总经理这个角色。不过褪下老成稳重的套装,她也好像恢复了那颗少女心,她看着火车里的自己,猛地才想起,前些天的时候,她才过了23岁的生日。只不过是在酒吧度过的生日而已,她好想围着女乃女乃,再过一次。
踏上崇明这片土地,她远远的就见到一件矮小的砖瓦房,也算是三室一厅的,女乃女乃在门口蹲着,手里不知道忙碌着什么。
“女乃女乃,我回来了。”她轻轻地走近,推开门,将自己的行李放了进去。
女乃女乃跟着进来,在她手心写着字,“怎么回来了?廷威呢?”
秦夏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解释,她怔了怔。
“廷威不方便过来,公司有事。”她说完就接过女乃女乃手里的活儿,继续做着。
女乃女乃生气的瞪着她,“你不用说了,你养父母都说了,他跟你离婚了,跟他们干女儿在一起,这事是不是真的?”
秦夏知道,这事他们会说的。
“女乃女乃,你这还能听人瞎说,你看到,廷威给我发的短信。”她翻出收件箱,将昨晚邹廷威发给她的信息给女乃女乃看着,虽然这话怪怪的,但是女乃女乃的脸色总算是放松了一些。
“对男人体谅一些,沾花惹草难免的,女乃女乃不求你别的,只要你有一个圆满的家,你还有一个儿子在。”女乃女乃是老封建思想传统下的人,离婚那是绝对不允许的,而且还有一个儿子,在她看来女人就是要三从四德的。
“女乃女乃,我去择菜,你回屋歇着。你的衣服我等会儿拿到河边去洗。”崇明的山水不错,村子里有一道长长的如同丝带一样的河,贯穿了整个村子。
秦夏换上她念大学时候穿的衣服,换了一双休闲鞋端着菜篮子脸盆去了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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