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原是极不想回去的,但此时此刻的她已没了选择的余地,再多的挣扎都改变不了事实。最重要的是,她总得有个安身立命之处,何况,就算离开,也得把过去的帐清算一下,不是吗?
古代虽然思想愚昧,生活原始,但她适应能力一向很快,很快……
她温馨十岁被抓进组织,八年非人训练,与同伴互相搏杀,胜者活命,一路踩着同伴的尸体成为顶尖杀手,一直活到二十六岁月兑离组织,靠得不仅是极强的求生毅力,还要有超强的适应能力,小强一样的适应能力!
没有超人的适应能力,不会从一个善良小姑娘成为嗜血的残忍杀手!适应秋寒辰的生活而已,没什么难的。
“姐姐,你……没事么?”娇柔宛转的声音带着惊讶问道。“姐姐终于回来了,你可吓死容容了。”
寒辰回头看向她,芙蓉美面,水眸娇柔带情,欲语还休,青丝绾起,耳旁不经意地散落几缕秀发,更添韵致……她不知该如何形容眼前女子的美,精致却不妖艳,夺目却不刺眼,娇柔却不孱弱,惹人万般爱怜,但她知道,只要是男子见了她后,目光总是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包括她的便宜未婚夫苏瑾羽。
她就是靖南王府的县主、寒辰庶母子越郡主的侄女柳嫣容。
她冷眼看着这位与她同行、却抛下莫名横死的秋寒辰,独自回府的小白莲,怎么能这般坦然面对她?
“托柳县主的福,我还活着,只是不知道柳县主夜里会不会做噩梦?”
柳嫣容瞪着无辜惹人怜的美目看她:“姐姐为何这么说?姐姐能活着回来,我比谁都欢喜!适才我还与姑姑在伤心呢,就怕姐姐惨遭不幸,姑母已经派人出去寻姐姐了,姐姐千万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
秋寒辰对她嗤之以鼻,“派人出去找?县主觉得连你自己都骗不过的话,我会信么?柳县主要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你也不要再来惹我,否则,后果自负!”懒得再跟她做口舌之争,转身回自己房间。
柳嫣容被她呛得满脸通红,“姐姐怎么能这样说话?”
寒辰回头关门道:“我说的都是人活,是人都听得懂。”不是人的畜生,只会假装听不懂。
柳嫣容失神地瞪着她的房门,心乱如麻,寒辰没死,那她怎么办?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苏公子娶了秋寒辰么?不行,她绝不允许!
“容容,怎么了?”
便在此时,一位美妇走过来,正是秋寒辰的庶母,秋父的平妻子越郡主柳茹悠。
柳嫣容这才回神,忙拉着子越郡主回房,低声道:“姑姑,秋寒辰竟然没死,她回来了。”
柳茹悠大惊失色,刚端起的茶杯失手落地,失声问道:“没死?不是说她确实死了吗?”
柳嫣容一脸迷惑,道:“那人检查过,她确实没气了,怎么会没死呢?”
子越郡主在屋里来回踱了两圈,转身问她:“那丫头回来后有没有说什么?”
柳嫣容摇头道:“她应该猜出跟我们有关,恶语警告我呢,不过,看样子,她似乎不想追究……姑姑,我们要不要先出手?”
子越郡主缓缓坐下,低声道:“你先沉住气,别自乱了阵脚,我们静观其变,见机行事。”
柳嫣容点头。
子越郡主吁一口气道:“辛氏已死,她现在是独木难支,苏瑾羽的心也渐渐偏向你,我们还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再找个适当的机会除掉她。”
提起苏瑾羽,柳嫣容眼里放出异样光芒,缓缓抬起眼皮,娇羞道:“姑姑也觉得苏公子的心倾向容容了吗?”
子越郡主美目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叹道:“容容,你……真的那么喜欢苏公子?”
柳嫣容羞红了脸,轻轻点头,继而道:“姑姑,苏公子温润如玉,更俊美如天人,哪有女子不喜欢的?”跟着语气一转:“可是这般如天神般的人物,竟被秋寒辰那般粗陋之人先霸了去……”
子越郡主摇了摇头,道:“容容,你我虽是姑侄,我却视你如女儿,大事之余,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得到。”
“容容就知道姑姑最疼我了。”
秋寒辰站在门外,一手紧捂着柳嫣容的婢女小莞的嘴,一手紧紧扣在她的喉咙上,瞅一眼地上昏厥的嬷嬷,抿唇轻笑,拖着小莞悄悄离开。
回到自己房间,寒辰将小莞五花大绑在椅子上,转了一圈,在厨下找了一把菜刀和一块磨刀石。她将磨刀石丢在桌上,捏着菜刀,伸出手指刮试刀刃,长叹一声:“刀刃太钝了,不知用来割肉,能不能割下?”
小莞嘴里被塞了破布,叫不出声来,两眼因恐惧睁得滴溜圆,脸色煞白,拼命摇头:“呜呜呜……”
寒辰继续用手指刮着刀刃,微笑说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酷刑:“是凌迟呢,还是大卸八块呢?或者腰斩?”
小莞的头摇成了搏浪鼓,她不要被凌迟,更不要大卸八块!恐慌的汗珠不停渗出顺脸流下!
“啧啧,刀还是钝了点。”寒辰说着拿了茶壶,往磨刀石上淋点冷茶水,把菜刀往磨刀石上一压,霍霍磨起菜刀来。
菜刀霍霍声听在小莞耳里,犹如震耳欲聋的催命符,恐惧感被无限拉长,如小刀剜肉般漫长惊惧……
“嘎~”小莞终于因恐惧过甚,吓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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