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苏瑾羽回去后热躁难耐,就算瞧见府里最丑的婢女都觉得美如天仙,冲动不已,恨不能立即扒光扑倒……这才惊觉不对劲,赶紧用冷水洗澡,只是那汤太过大补,只得洗了一遍又一遍……
秋风习习之下,不停洗冷水澡的后果就是风寒侵体,高烧不止,咳咳,一样还是是躁热难耐!
此后数月,苏瑾羽再未敢登门找柳嫣容惺惺相惜。
又过了些日子,秋修甫在夜里被人唤走,据说皇上病危,宫里出了大事,连柳茹悠都紧张起来。
寒辰耸肩,什么大事,不过是皇上病危,众皇子争龙位而已。她不关心哪个当皇帝,只关心自己的生死前途。
秋修甫不在,柳茹悠独守空房,正是她行凶的好时机……不,不能说行凶,是略惩小戒,略惩小戒而已,起码在自己不在这些日子,能让自己安心。
有道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便是如此。寒辰一身夜行衣,仗着熟悉自己家,很快模到秋修甫与子越郡主的主院,轻易打晕门外守夜的护院,又收拾了院子里的家丁和屋内的嬷嬷,站在熟睡的柳茹悠床前。
嘴角露出残忍暴戾的笑容,一手紧紧按住柳茹悠的嘴,防止她叫出声来,另一只手攥着匕首,手起刀落,精准无误地挑断柳茹悠右脚的脚筋!
“唔——”剧痛之下,柳茹悠倏地睁大眼睛,痛叫一声,无奈嘴被捂得严实,只发出一声闷响,便昏死过去。
寒辰握着匕首盈盈一笑,对着昏死过去,什么都听不到的柳茹悠悄声道:“你放心,我可是来自现代的文明人,虽知必是你杀了我那便宜娘亲,却不会以牙还牙,只挑断你脚筋就足够了,当个跛脚郡主才叫与众不同。”
话虽是这样说的,其实不过是因为柳茹悠是当今圣上御封的郡主,她若就此杀了她,朝廷必会彻查,自己哪还有命活?但是,吃点苦头嘛,神不知鬼不觉,谁会真正关心?
只是不知这位趾高气昂的郡主跛脚后还如何耍威风,还趾高气昂得起来吗?想像着这么美貌神气的郡主以后走路一拐一拐的就想笑,她至少会自怨自艾,安分一阵子了吧?哎呀,想想就觉得欢心。
杀手出身的她对作案后迅速退离现场自然相当有经验,真正是轻车驾熟,从容不迫地回到房间,换下夜行衣烧掉。
不多时,听到主院里传来震天的哭喊呼叫声,秋府就此乱成一团,家丁护院到处搜查,婢女婆子忙着禀报秋老夫人,请大夫。
秋老夫人站在院里把拐杖往地上戳得“砰砰”直响,怒道:“秋家花那么多钱请你们保家护院,你们竟然让刺客进府行刺郡主,养你们何用?!还不如养条狗!快去搜查,便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出刺客来,不行就告到官府去!”
倒是柳嫣容知道宫中此时正是立储的关键时刻,怕事情闹大,对姑姑和她们靖南王府不利,拦住了秋老夫人。
秋老夫人只得派人去宫里送信,欲请秋修甫回府。
哪知宫中戒严,宫外重兵把守,任何人不得进出,秋修甫被困宫中,毫无音信。
柳嫣容持了先太后赐的信物,坐了马车直奔太医院,请来太医为柳茹悠医治。只是古人虽然药石厉害,却既无设备也不擅接筋这等高精密技术,太医诊断过后,摇头表示,对柳茹悠的脚是回天无力。
一向高傲的柳茹悠哪受得了跛足的打击,伤心欲绝地哭晕数次后,声嘶力竭的指天发誓,必要将刺客千刀万剐。
对此,一直站在一旁当看客假关心的寒辰轻松耸肩,暗替自己叫好,当家贼的感觉,爽!看着柳茹悠当着自己这家贼的面痛哭哀嚎的感觉,更爽!秋修甫和众官困在宫中三天,宫门打开时,传出哀乐和太监尖细地哀呼:“皇上驾崩——,举国哀悼!”
众臣身着白色丧服全部跪在大殿外,大殿周围尸体横七竖八,有十余位大臣的,也有千余名侍卫的,鲜血染红了大片地面,一群青衣高手手持长枪利剑环伺四周,一看就知宫中刚刚经历了一场腥风血雨!
一名身着孝袍的挺拔男子立于紫金殿上,凤目凌厉霸气,冷厉的目光扫过殿下众臣,朗声道:“本王受皇天之命,顺父皇旨意,担起天楚苍生福泽计,肇基帝胄,承天应人,众臣工可有异议?”
殿下众臣互相看看,再转目瞧瞧横七竖八的壮观尸体,谁敢有异议?有异议的都去给阎王爷当差去了。
当即高呼:“臣等顺应皇天先帝旨意,尊拥谨王殿下为帝!”
跟着一人叩头高呼:“臣叩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紫金殿外沉寂片刻后,众臣异口同声山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谨王萧楚臣目含威慑,扫过最先呼他万岁的娘舅,心下欣慰,只有自家人才对他不离不弃!目光再扫过跪在头列的宰相唐枝祥面上,只见他面色灰白,明明是秋高气爽的好天气,他却满头大汗,此刻他心里必定是后悔不已,焦虑不安的吧?
突然一人冷笑:“萧楚臣,就算你当上皇帝又如何?名不正言不顺,永世都是谋逆篡位的贼子!”
萧楚臣好整以暇地转头瞧向被自己手下押着的太子萧凌琰,不但不恼,反而大笑出声:“三哥说的是,我就是名不正言不顺,那又如何?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自古如此!就算你不服,又能阻挡得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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