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展开轻功疾纵向皇宫,很快到达宫门处。温溪寿停下来在宫门处晃悠着,并不向门官求见太上皇。
寒辰立在不远处看他,怎么看怎么觉得此妖孽他根本不是园主,而是个无利不起早的——贼!
两刻钟后,温溪寿好奇问道:“小辰儿,你怎么不问我为何不求见太上皇?”
寒辰侧目看他,淡定回答:“因为你不打算走正门,而是打算做夜行贼。”
温溪寿脚下一虚,扶墙站稳,幽幽地道:“小辰儿,能不能口下积德,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虽然说实质如此,但可以说成,我打算踏着月色翩翩驾临太上皇的寝宫,给他一个惊喜呢?”
寒辰不屑地看他:“我怕你带给太上皇的不是惊喜,而是会吓得他从此不举!”谁不知道皇家贵胄夜里都在忙活那点男女之事,他突然出现,不吓得那位太上皇不举才怪!
温溪寿受惊,脑袋“砰”地一声撞到皇宫的宫墙上,顿时眼前布满金星。这种话,她怎么说得出口?!
正在此时,两人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车声疾奔而来,寒辰定睛望去,是秋修甫的马车。事关秋家存亡,秋修甫是真的急了。
她侧身避到宫墙另一侧,却听温溪寿轻笑:“小辰儿不必躲,本公子保证,太上皇不会见你那位父亲大人的。”
寒辰睨向他,冷哼一声,她只是不想再被秋修甫大骂“孽畜”,她怕再听下去会控制不住打人!
远远望着,只见秋修甫急急跳下马车,求皇宫的门将进去通传。却听那门将道:“太上皇有命,今日不见任何人。”
秋修甫急得不停擦汗,求着那门将道:“我有急事求见,烦劳兄弟帮我向太上皇求求情。”说着将一个金锭子塞进那门将手里。
那门将左右环顾一下,叹一口气,趁人不注意将金锭子塞回秋修甫手里,道:“秋大人,非是我不帮忙,实在是太上皇特意派人来交待过,不见任何人,尤其是秋大人。”
秋修甫一听顿时心如死灰,瘫软在地,太上皇这是根本不给他机会啊!
寒辰远远望着他的模样,微微心酸,秋修甫虽然对她冷漠无情了点,毕竟是她的父亲,不禁轻叹一声,身形轻晃,倏地窜到秋修甫面前,道:“父亲,我说过,这事我会处理,你回去吧。”
此时的秋修甫满心都是不安,既担心仕途受影响,更担心一家老小的安危,已顾不得追究她的责任了,听了她的话,无力地道:“你会处理?你怎么处理?太上皇摆明是不想见秋家的人,你怎么处理?”
寒辰正色道:“太上皇既然不想见父亲,父亲在这里徘徊也无用,不如回家等着,我自有法子。”
秋修甫却“扑通”一声跪在宫门外,高声道:“太上皇若不见臣,臣就跪死在宫门外!”
寒辰无奈,转身离开,走到宫墙拐角旁,倚墙静静望着远处,不语。
温溪寿啧啧赞道:“小辰儿,事关家人性命,你竟还能如此沉得住气,本公子真是佩服死你了。本公子真是越看你越喜欢,不如本公子就勉强收了你,虽然姿色不够,倒也别有一番风情。”
寒辰斜睨他一眼,淡淡地道:“温溪寿,信不信有朝一日我会拿针缝死你的嘴?”
温溪寿不以为惧,与她并肩倚着墙,语气很是正经,目底闪过不明情绪:“其实本公子确实挺欣赏你的,可惜……”
寒辰听他语气有异,惊讶转头看他:“温……”
却见温溪寿表情恢复到那欠扁的妖孽模样:“可惜啊,你的姿色不够美呀。”
寒辰暗笑,她怎么能奢望这个男人不欠扁?!
夜幕降临,温溪寿准备带着寒辰去当夜行贼,而秋修甫仍在宫门前虔诚跪着。
温溪寿熟门熟路地在宫墙上纵跃着,寒辰紧随其后,大约一柱香的时间后,两人停在一处宫殿的屋顶上。
两人刚一停下,便听屋内传出冷沉有力的声音道:“两位既然来了,何不下来说话?”
寒辰一惊,若说她轻功学得晚,被屋内男人发现尚说得过去,但温溪寿的轻功,据师父说,世上几乎无人可匹敌,却也一落到屋顶便被那男人发现,那只能说明他内功已臻化境!
温溪寿哈哈一笑,纵身跃下,寒辰只得跟着跃下去。只见那个白日里被她泼了一身猪血的男人此刻一身明黄衣袍,如缎黑发被玉带束起,正好整以暇的坐在桌边,手里转着茶杯把玩,对于他们这两位不速之客丝毫不意外。
“师兄料到我会来?”
寒辰看向温溪寿,他叫太上皇是师兄?她运气还真好!她早知温溪寿不简单,还果真是不简单!
萧楚臣看了温溪寿一眼道:“在京城也只有你能帮她,而朕偏偏瞧见你与她关系不浅。”
温溪寿摇着扇子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萧楚臣勾一下唇角,意味深长地道:“瞒不过朕么?”
温溪寿打着哈哈道:“我再怎么瞒还不是逃不过师兄的五指山?”
萧楚臣不置可否,却也不在与他讨论此事,反将目光转到寒辰身上:“秋寒辰么?”
寒辰犹豫片刻,缓缓跪下:“臣女叩见太上皇陛下。”
萧楚臣不带丝毫感情的目光上下打量她良久,久到寒辰觉得自己的双膝麻了疼了,才听他道:“秋寒辰,你嚣张的时候可想到有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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