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臣坚定地摇头:“没有,绝对没有!”笑话,他堂堂太上皇若会被一个女子霸王硬上弓,还有没有必要活在世上了?!
寒辰不但没松一口气,心反而提到嗓子眼去,否认的这么快,太不合常理了,肯定有问题!不是她脑子突然小白,而是来古代第一次醉酒,心里没底啊,本来嘛,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是太上皇,奸盗之事应该不会发生,那就只能说明昨晚她奸盗了!
她面上假装淡定,只要当事人说没事,自己自然性命无忧,说白了,她根本不担心贞操等大事,只担心自己性命安危,讪笑:“那就好,那就好。”
萧楚臣看她一眼,淡淡地道:“昨夜你跳大神时,撕心裂肺地叫了一个多时辰,今早嗓子肯定非常不舒服,先喝碗汤润润嗓子吧。”
寒辰只觉手都在颤抖,若无奸情……他为何莫名其妙对她关心起来?呸呸呸,这不能叫奸情,顶多算酒后乱性!他想做什么?故意关心送汤,是要毒死她吗?!颤颤巍巍地接过汤碗,悲愤抬头:“秋天天干物燥……太上皇不喝一碗么?”
萧楚臣看她一眼,奇道:“你没瞧见朕的碗掉汤里去了么?这汤还怎么喝?”
“嗖——”寒辰快若闪电般闪到他身旁,恭敬将自己那碗汤奉上:“太上皇请喝这碗。”
萧楚臣脸色沉下来,叫她喝个汤而已,她这样百般推诿为哪般?!冷哼一声,声音微厉:“这汤是朕给你喝的,你敢不喝?!”
寒辰“扑通”跪下——不是她腿软,而她理亏在先!好吧,她在这个男人面前为何总是理亏?!“臣女该死,不该酒后玷污太上皇的清白,但是,求陛**谅臣女是酒后乱性,并非本意,何况,陛下是男人,似乎没什么损失,不如就让臣女戴罪立功,为太上皇找一名世间绝无仅有且至情至性的绝世美女陪伴陛下,以恕前罪!”
说着举起右手发誓:“臣女发誓,玷污陛下一事绝不会第三人知道,若违誓言,愿以脑袋交换!”
萧楚臣嘴角抽完眼角抽,眼角抽完嘴角抽,听到最后,连心都抽搐了!这个女人!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玷污他的清白?就算有玷污也该是反过来的吧?
搞了半天,原来她还是以为她对自己霸王硬上了弓?她听不懂他的话么?!再说了,若她真是酒后乱性,她该担心的是自己的清白和名声,该求着自己收她入宫吧?怎么言行神态中不但完全没有此意,反而净说些乱七八糟的事?
“秋寒辰,你觉得朕像是荒yin昏君么?”
“回太上皇陛下,臣女完全没这么想,太上皇分明就是位千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有道明君!”
“既是如此,为何你觉得玷污了朕后,只需找个绝世美女给朕,朕就会饶了你?!”
秋寒辰一咬牙:“太上皇需要找几个?!”
“……”几个?!
萧楚臣隐隐听到自己的磨牙声,半响,忽然长叹一声道:“大概是朕逆天登基,惹怒了老天,他才派了你这个祸害来折磨朕吧……”
寒辰不解看他。
“秋寒辰,若你当真对朕霸王硬上弓了,你这般急不可耐地与朕撇清关系,是觉得朕配不上你吗?”
寒辰偷偷看他,脸很沉,目很毒,仿佛只要她敢说不配,就让她人头落地似的,虽然她心里在咆哮:这还用说,你这食古不化不化的封建男人当然配不上我!但嘴里上却不敢说:“这个……是臣女配不上太上皇……”
话未说完,却听萧楚臣道:“只要朕说配得上,谁敢说配不上?!”
寒辰一头冷汗,太上皇这话让她怎么接?同意了就是自作多情,不同意就是藐视皇威……
萧楚臣见她半晌不语,暗叹一声,这个女人现在留在宫中,一心只为赎罪,既无绮念更无高攀荣华的念头,自己的心思也是最近才明朗,又岂能冒然将她吓跑?当即道:“秋寒辰,你想多了,昨夜你在跳大神唱咒语时,朕与孜慕一直在下棋……只不过宫里其他人皆被你那杀猪般的嘶叫给吓得难以入眠。”
寒辰这回是真的长吁一口气,抹抹汗渍,原来他与皇上一直在下棋啊,那她紧张个鸟啊……仔细一想,觉得根本就是自己太想当然了,明明身上没有任何不适,怎么就以为三杯酒下肚,自己也学会乱性了?!就算不相信自己的人品,也该相信自己的品味是不是?她品味不会差到对一个食古不化的古董男乱性吧?
她这紧张的小心脏一松下来,心思也就多了,说什么杀猪般的嘶叫,她唱得是不太好听,但绝对和杀猪有着本质的区别,杀猪是要猪的命,她唱的顶多是人家想要她的命……
“陛下,臣女不是跳大神唱咒语,臣女唱的是贵妃醉酒,绝对的国粹!”
萧楚臣睨她一眼,瞧她表情就知道她果然是害怕与他扯上关系,不由得心生几分颓败,原来太上皇这身份仍旧不是无往不利地么?颓败之余,却又生出几分欣赏,既使刚被人退婚,既使在他身边当差,却既不想嫁人更不想攀龙附凤,倒是少有。
忽然心念一转,难道是对苏瑾羽念念不忘?念及此处,心生此微不快,面上却无任何异样,平静道:“贵妃醉酒是什么,朕只见到一出悍女醉酒。”她确实称得上是悍女,好凶猛的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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