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暮春时节,天光向晚,夕阳斑斓,温柔地俯照大地。
连雅颂跪在地板上,拿着抹布细细地将这里的纹痕都抹去了,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江望下午还有事,陪她吃完中饭就又出门了,而她则找人帮他们把酒店的东西都挪了过来,也算是正式入住“爱拉屋”了。
这套公寓并不是江望买下来了,而是租下来的。屋子的原主人是个手绘爱好者,自己的屋子倒是没满墙涂画,但是也布置的很有艺术气息,所以江望一眼就看上了。
正好主人要出国进修半年,江望便租了半年。用他的话说,反正最近也要在中国采风,住酒店还不如找个定所。
连雅颂也深以为然,所以接受了他的邀请。现在夕阳西下了,她收拾干净了屋子,便想着晚餐要做什么吃了。
打电话过去问江望,江望那边给了她一个男人最爱给的回答——随便。
那她就真不客气了,随便做了两样拿手小菜,然后开始准备重头戏。
她从超市里买了冰桶、雪克壶、冰淇淋球、朱古力棒、鲜柠檬、啤酒以及足够量的伏特加,便在餐桌上自己实验了起来。
等到江望回来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摆了一排花花绿绿的锥形矮脚杯了,一旁的旺旺在笼子里懒洋洋的躺着,似是没什么兴趣看着旁边的小女人捣腾。
“调酒?”江望饶有兴趣的问道。
连雅颂从保温箱里取出了自己的晚餐——意大利面,然后开心道:“先吃点东西垫肚子,今晚咱俩喝个不醉不归!哦不对,咱们本来就不用归,因为就在家了!”
江望笑着端起其中泛红的一杯,只小品了一口,便下定论道:“这杯酒叫‘初尝禁果’,女人喝的酒!不过你调的太烈了,雪碧应该多加一点的!”
连雅颂脸红了一下,才道:“什么‘初尝禁果’啊!书里明明写的石榴红!脑子想什么呢!”
江望邪魅勾唇一笑,故意凑到她耳边,呵着热气说道:“场子里都是这么叫的,书上的东西,哪有实践来的真呢?”
连雅颂一惊,问道:“你还在场子里混过?江家的家教这么严,允许你整天泡酒吧?”
江望笑了笑,道:“起码的社交总不能干涉我。而且我去的酒吧是正经的地方,我去那里也是专门学的调酒,你想哪儿去了?”
连雅颂切了一片柠檬,挂在玻璃杯上,哼声道:“谁知道你们都干什么了?连‘初尝禁果’这种名字都知道,说你纯情你自己信吗?”
“信啊!”江望随手又拿起一杯冰块还未全消的酒,尝了一口后说道,“jae/bnd/artine!没想到你还迷007系列?这是男主角最喜欢的一款鸡尾酒!”
连雅颂也捧起?捧起了这杯酒,饮下去一口后,学着詹姆斯·邦德的语气,说道:“y/artine!”
江望只觉好笑,宠溺的将手指插/进她的长发间,然后又将这杯酒一饮而尽。
连雅颂按住了他的酒杯,笑道:“美酒虽好,没吃饭之前可不要贪杯哦!先吃点东西吧,一会儿咱们一边跳舞一边品酒!”
可最先食言的却是她。
连雅颂似乎是天生的好酒量,面没吃完就馋的不行了,给两人各自调了一杯经典的玛格丽塔,然后就端着酒杯,拉着江望站了起来。
客厅里也响起了音响里传出的悠扬舞曲,让人觉得酒不醉人人自醉。
连雅颂拉着他温暖的大手,酒杯轻轻一碰,在“叮”的一声脆响后,说道:“江望,庆祝我们的乔迁之喜!也庆祝我们终于在一起!”
江望却很是煞风景的皱眉道:“杯子内壁上撒的盐有些多了!这样酒喝起来会涩口!”
连雅颂顿时将杯子上的柠檬片扯下来,然后捏出汁来喷他一脸了!
江望也感受到了来自连雅颂方向的杀气,顿时笑道:“不好意思,身为一个比你技术好的调酒师,纠正你的错误是我的强迫症!”
她立即把酒杯一摔,自己在地板上狠狠踏起了步子,道:“那你慢慢强迫症去,我自己跳舞了!”
江望倒没说什么,而是转身在墙上模索着,开了一个开关。
地板周围顿时亮起来了几盏小彩灯,映的跟迪厅里的舞池似的。
江望松开了衬衫上的前两颗扣子,袖钉也释放了出来,解释道:“房东说过,他喜欢趴在地板上,在五彩斑斓的灯光里进行创作,所以这间屋子有地灯!”
连雅颂顿时更加兴奋,道:“那以后岂不是经常可以在这里跳舞了?太漂亮了!”
此时响起的曲子正好是一首经典的《ver/the/rainb》,江望主动过去牵起了她的手,然后带着她的拍子,一进一退的跳了起来。
“有个男神当男朋友就是好,我跳舞不好,你要教会我啊!”
江望蹙眉道:“这个任务有点重,男神不敢保证一定能完成。其实你舞技就一直这么烂下去也不错,这样以后你的舞伴只能是我了,因为只有我的高超舞技能驾驭!”
连雅颂顿时黑了脸,道:“舞技好的一会儿自罚三杯!”
江望勾唇一笑,拉着她旋了一个圈后,才对她咬着耳朵道:“让我喝这么多酒,你不怕我酒后乱来啊?”
连雅颂故意挤出来一个妩媚的笑容,在他胸前画了几个小圆圈,看着自己挑/逗的差不多了,才说道:“江先生,我这儿正缺一个人体沙包,如果你想充当的话,我倒是不介意成全你!”
江望嗤笑道:“说的好像你打得过我似的!”
连雅颂顿时怒道:“不服来战!我从小到大打架就没输过!”
江望轻蔑道:“男人和女人打架打赢了能有什么好处?要赢体力也不是靠拳头!”
连雅颂冷哼道:“那就别总打歪主意!我同意跟你一起住进来,可没想跟你发生什么,你别总想歪啊!”
随即她又觉得哪儿不对劲,喃喃道:“不对啊,这么一说,怎么显得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呢?”
而那边,江望已经猛灌了一口她调好的酒,然后擒住她的脸颊,狠狠的欺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