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五点钟时,418宿舍的女生已经在快速叠被子拿脸盆开始站队。
白幼禾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洁白的天花板,脚踝处的痛感阵阵传来,她强忍着爬起来,开始叠豆腐被。
今天下床时,她格外小心,生怕自己又踩空。
洗漱完毕后,女生方队已经全部整齐划一地站在了主席台前,副大队长已经站在台上,等待讲话。
因为脚伤,白幼禾站了会儿军姿就觉得站不稳了,身体摇摇晃晃,还被教官训了好几次,她没反驳什么,继续坚持。
眼看男生方队陆续站到台下,副大队长清了清嗓子。
“同学们,这是你们在这里军训的第五天,大家在家里都是娇生惯养的独子独女,父母宠着惯着你,在这里,不可以!部队要有部队的纪律!我再次重申一遍,你的所有通讯工具统统要上交给教官!否则一旦发现直接取消军训合格证!还有,这里不是菜园,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出事了就是你倒霉!活该!……”
白幼禾认真地听着副大队愤懑的发言,若有所思。
应该是那个擅自离开意外死亡的女生让他们感到危机了吧?
说来也奇怪,那个女生为什么要一个人去深山里呢?凶手又为什么要残害她?不知道……叶绝和警方有没有解开这个案子。
中午吃完饭,白幼禾一瘸一拐地洗完饭盒正准备回到宿舍,教官突然叫住了她。
“去医务室看一下吧。”教官的视线落在她的脚上,冲另一边喊道,“王班长,带这孩子去趟医务室。”
*
白幼禾坐在药味浓浓的室内,手里拿着医生开的药,起身走出医务室。
她刚走出来,就听一旁的陋室传来男声。
“这件事极其恶劣,严重影响到了我们基地的声誉!!”
“首长,此案有些繁琐,给我们点时间……”
“刘局,尸检结果已经出来了,死者是窒息而死,尸斑呈暗红色,肺部水肿,内脏有片状淤血,眼结膜有大量血痕……”
“叶绝,你的想法呢?”
叶绝?
白幼禾心里雀跃了一下,原来他还在这里没有走,她静静地站在原地,洗耳恭听。
“……首先我否定陈警官的判断,死者并不是自杀,被害人唇部粘膜和牙齿摩擦的破损程度几乎为零,她当时的确没有挣扎,可单从这一点就判断她时自杀,未免太草率。其次,我刚才又去了一次案发地,地面平实坚硬,不易留下脚印,但是人类的脚掌踏过秋季的枯草,会有明显的痕迹。我估测了一下,凶手的鞋码为40码。并且,他/她是初次作案,手段稚女敕,生疏。初步断定当时现场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死者,另一个便是凶手,不存在帮凶。”
白幼禾听得云里雾里,刚想离开就发现那门打开了,走出来的是一脸疲色的叶绝。
显然,他看到她站在那里,一怔。
“受伤了?”他一边走过来一边问。
“你怎么知道?”
叶绝将视线落在她的双脚上,“一只脚平稳落地,另一个脚微微悬空。刚刚向我挪一小步时还有些……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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