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刷机械地划过车窗,车内的气氛亦如车外般冷清。
“少爷,不是说来接白幼禾小姐吗?”司机有些搞不清楚状况,随口问道。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叶绝半阖着眸,姿态惬意,慵懒地开口,“她不需要。”
司机一听,也便不再搭话继续开着车。
*
待白幼禾拖着行李箱步履蹒跚地走到别墅时,全身已经湿透了,头发像是被洗过了一样,一绺一绺的。不时地吹过几缕轻风,冻得她直打喷嚏。
她在玄关处换了鞋,拧了拧头发上的水,又将箱子抱起来走到房间去。
十天的军训,让她的体力也增强了不少。白幼禾把行李箱中的东西都拿出来整理了一遍,找了身换洗的衣服准备洗澡。
……
等一切都打理好之后,她就发觉自己脑袋昏沉,全身软绵绵的,使不出一点力气。////拖着疲软的身躯走下楼,开始觅食。
白幼禾一直觉得鼻子痒痒的,想打喷嚏却打不出来,痛苦极了。
刚迈开步子走进厨房,就看到叶绝手里拿着碗黄澄澄的汤水要走出来,她刚想要向他打声招呼,‘阿嚏——’她脑袋微微前伸,终于把刚才一直让她痛苦不堪的喷嚏打了出来。
“啊……”
白幼禾舒服地叹了声气,揉了揉有些发红的鼻子,一抬头,就看到叶绝脸色极为难看地目视着她,像是要吞了她似的。
她干笑了两声,大概明白了他生气的原因,“呃,抱歉啊,你手里这个是什么?要不我再熬一碗赔你?”
叶绝没有理会白幼禾,转身走近厨房将那碗姜汤倒进水槽里,然后又绕开她走向二楼。
“喂,你,你怎么了啊?”
白幼禾呆呆地愣在原地,一头雾水。
她随着叶绝的快步跟在他后面,想要问个究竟。
通过这几天和他的相处,她感觉其实这个人也挺好的,虽然时而幼稚倨傲,但是白幼禾也不得不承认的是,叶绝给她的印象在一点点改变。
从最初的偏见到如今,她觉得自己已经和他成为了朋友。
可是,他现在是什么情况,该不会因为她把喷嚏打到他的汤里,然后不高兴了吧?叶绝不会这么小气吧!?
白幼禾在后面穷追不舍,鼻尖就撞上了叶绝的背后。
她还来不及抱怨一句,就听到前面他阴测测的声音的警告。
“病毒容易在空气中传播,请离我远点。”说完,叶绝头也不回地迈着大步上楼,留给白幼禾一个孤傲的背影。
白幼禾一怔,眨了眨眼。
他这是怎么了?
军训期间不是还好好的吗?还愿意和她分享关于案情的事,然后夸奖她,所以,那个时候他们就已经算是好朋友了吧,可现在他们的友谊貌似出了裂缝,具体原因她也不知道。
……难不成是因为感冒了,怕她传染给他?
可就算这样,他也不用摆着张木头脸,冷言冷语地对她说话吧。
于是,今天一整天白幼禾都没有再看到叶绝。
星期日的早上她看到他在客厅看书,她主动上前去打招呼,他却充耳不闻。下午他在给那些绿植挪换盆栽,她去问那个案件发展的如何,他也装作没听见,立刻就走。
白幼禾心里多少有些委屈。
这个别扭幼稚的家伙,她到底哪里惹他生气了?
还说自己是个绅士呢,还说自己有风度呢,哼,根本就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
白幼禾也不再去主动和叶绝说话,星期一的早上她背着书包准备去上学时,就看到叶绝正骑着单车从她身边一闪而过。
“你不理我,那我也不理你。”她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赌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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