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b。新)大唐绮丽客5:更新时间:24-9-22:4:。李流云见我娘哭了,气得脸色由白转红,道:“你在干什么!这是你娘呀!”。b.新
我站在那儿,平静了下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个感觉:娘哭了!她的眼泪是为我流的。724294
不管过去如何,这一次她是为我。
娘边哭边说道:“聪儿,我离开你这么多年,不是我愿意的。
真的!不是我愿意的!聪儿!你娘的心都要碎了。”我默默听着,走过去,对她说:“不要哭了,我留下来陪你。”这句话一出口,我心下又有些后悔,觉得答应的太快,而且留下来就表明在一段时间内不能见到我爹,除非我爹很快回来找娘和我。
不过,我又觉得更深处的私心杂念是我其实是希望看见爹和娘重归于好,这样我就又拥有了一个完整无缺的家。
撇开所有另外的因素,这个念头才是我最终决定留下来的动力,才是我后悔了后又不后悔的原故。
这说法矛盾得厉害,但人就是这样的复杂,瞬息万变。
娘教我剑法的地方,是大唐长安的中心宫廷。
她为什么会在宫廷中教我练剑?是我当时的一大疑问。
娘教我剑法,跟爹大不相同,她从来不骂我,老是夸我,认为我是练剑的天才,一教就会。
这使我很疑心她是在讨好我,但后来,连李流云也这么说,我才相信了。
因为李流云从来都是冷冰冰的,就算是笑,也是讥讽的含意多,我跟她一路到长安,就没听她说过我一句好话。
可是,我在心中又存下了一个疑问。
那就是,我爹为何老说我笨?难道说他不想让我成为一个剑客?一个一流的剑客?
我在宫廷时,发现娘十分忙,她除了教我练剑外,还要经常外出。
而且不时有许多不平常的人在娘住所进进出出,显得很神秘。
我说得所谓不平常是指他们中有宫女、太监、待卫、将领、文士等形形色色各种各样的人,并个个身负武功,高深莫测,这使得我十分不解与疑惑。
在这些频繁的接触中,我通过观察,只发现了他们的一个共同点,就是在称呼上是一致的,他们都恭敬的尊我娘为“鹰七先生”。
随着时间的推进,我越来越觉得娘有许多的秘密,让人猜模不透。
每个人都有好奇心,在迷案面前,我很想猜破它,弄个地朝天,但在宫廷中,我真正能够接触到的人,只有娘和李流云,其它的人个个都是呆子、哑巴,一问三不知,这里的其它人就是负责服侍我的宫女。
也就是说,除去我之外,娘的住所全是女人。
因此,我很怀疑这里便是后宫。
这怀疑后来让我证实了。
那是在我跟娘习剑三个月后,我偶然步出住所,去另外一处院落寻我的剑。
这柄剑是在我练习“飞剑”时抛出去的。
所谓“飞剑”就是我不高兴,烦躁时常拿手中剑出气,摔的剑乱飞。
这一回,用力太大,剑飞入了隔壁的院落。
在那时我的人虽留了下来,但却经常不开心,因为我只要一想起娘曾弃我多年,就很不愉快。
我憎恨自己为何那么不争气?只为了几滴眼泪就留在此地傻等着爹的归来。
而且我隐隐约约觉得,爹好象离我越来越远,似乎不再来了。
不过,无论我怎样懊恼,还是得去找回那把剑。
没有剑,我可练不了剑术。
那宫墙在我眼里,一直是不高的,平常人也许认为够高的。
我向来是做事图方便,既然不高,那就跳墙。
一意决定,我立刻附之于行动,脚尖一点,轻轻巧巧地翻入了隔壁的院子。
然后,我发现正对面站着一位宫装丽人,并且我俩距离很近,近得我一伸手,就能碰着她的鼻子。
看来,我的落点不对。
不但不对,而且是大错特错。
我恐怕这女人喊叫起来,情急之下,我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
做完后,我才想起这个动作莫明其妙,这能管用吗!我应该去捂她的嘴,或者干脆揍晕她!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那个娇小的女人居然也竖起食指“嘘”了一声,并展颜一笑。
这一笑笑得柔媚之至,令人不醉自醉。
最动人处,便是她那双俏眼,水汪汪直似一颗晶莹的珍珠。
我看得呆了呆,月兑口问道:“你是谁?”
那丽人笑了,说道:“这话该我问你才对。”我道:“说的是,我叫云追,你呢?”丽人道:“我是这儿的才人,你这小子好大胆,竟敢跳墙入后宫,不怕被剐吗?”我听了这话,才知道这儿正是后宫,当下道:“噢,这儿果是后宫,我……”刚说到这儿,只听得李流云的声音在隔院喊:“云追,云追!你到哪儿去了?”那丽人道:“咦,隔壁有人喊你!”我道:“是啊,我得回去了。
我就住在隔壁,喂,今儿的事,你可别说出去。”一边说,我一边后退几步,而后脚一点地,面对着她轻飘飘飞起,在墙头一个转折,便又跃回娘的住所。
在这过程中,我为了在她面前不失君子风度,跳墙的姿势尽量做得潇洒漂亮,干净利落。
李流云见我从墙上跳下来,不由瞪眼道:“你做什么去了?干吗翻墙?”我道:“要你管!”李流云瞪着我看了好一会儿,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任性胡来,会害死你妈!”我说道:“说得这么严重,我不过到哪儿去找我的剑,又不是去谋财害命。”李流云怔了怔,道:“你的剑怎么会在隔壁?”“我不小心扔过去的。”李流云道:“好好的,扔什么飞剑?以后别乱走,这儿是后宫,走错了地方,会死得很惨!”我说道:“怎么?你总算告诉我这儿是后宫了,干吗不早说。”李流云道:“你又没问。”我道:“我没问你就不说了,出了事倒来怪我!老实说,不是我不问,我是问多了,便知道你们是一问三不知的,那我还问什么。”李流云道:“那好,以前算我错,现在我告诉你,你以后不要乱走,最好是待在此处别动。
免得出事,害了自己又害了你娘。”我道:“废话!这还用你说。”这句话甚是不客气,以至于李流云侧目而视,冷冷地看了我好一阵,我转过头,只当没见,自知是由于娘的关系,心下有些牵怒她,刚遇着时的崇敬到这时已消耗怠尽。
接下来的日子,在娘的指导下,我的剑术一日日进步,但疑问也越来越多,终于有一天我实在忍不住了,便去窃听娘的秘密。
那一日有个官员来拜访我娘,这官员看样子职位不小,我相信他既能出入宫廷,定然与娘商谈重要之事。
于是我紧随其后,跟他到了娘的秘室书房。
她向来在书房与人谈话,办事。
我生怕娘发现我,因此尽量十分小心地潜伏在窗外,侧耳细听。
只听得娘对那官员说道:“……太史观天象,俯察历数,可知今上之后,太子能否保位?”那官员道:“我刚才进宫见驾,陛下也问过,但这实难推断,我只知魔道必会兴风作浪,并已设人入宫,鹰七先生难道还未查出?”娘说道:“无凭无据,我用什么方法确证?其实陛下已有所见,只是不肯下手而已。”那官员道:“陛下也……恐怕后患不小。
不过,鹰七先生若真格杀后宫,李唐未必就能无事,而牵涉突撅……并没有一定的道理,还是小心些的好。”娘说道:“那么,如果当真在数年后,魔道当王天下,我又该如何?”那官员道:“尽其力而为。”娘道:“这样的话所费时日太多,我恐力不从心。
且石宗主又跟我不和,能否请靖国公上奏,裁了他。”官员道:“这你不必但心,石观海不是你的对手,当初陛下招你入宫,想来卫公当知你,必已告知石宗,让他留一定余地,来日也好周旋。”娘不悦道:“李国公昔日与虬髯客交往,应知天下事,却不放手让我谋略策划,莫非他看出我在宫中所做不妥?”宫员道:“卫公是想走稳步,才作了一些防范,但玄武事前是他推荐先生给陛下,先生勿疑才是。”娘道:“那么我是否在确知有人谋变时可越权行事?”这一句话甚是厉害,那官员沉吟良久,不做回答。
娘便拂袖说道:“即如此,太史请!”谈话就此结束。
听了这些话后,我的偷偷私查有了些眉目,知晓了一点娘的秘密。
原来是关乎整个唐廷命运的事,怪不得娘如此神秘,不肯泄露口风。
我自以为娘不会晓得偷听之事,但没料到娘一送走那官员,就将我叫了去,对我说道:“你是不是在窗外伏听来着?”我吃了一惊,才知功夫太浅,且又自我陶醉,却又怎能瞒得过娘的耳目?只得点头承认。
娘叹了口气,道:“为什么这样呢?你何必定要知道这些事,若不是娘听惯了你的脚步和呼吸,早已出手了!以后千万别这样了,你若想知道什么,从今后尽管来问我,我不会再瞒了。”我默不作声。
娘于是又叹了一声,道:“唉,你这孩子真是执着,你知不知道我隐瞒这些事是为你好?”“为我好?”“不错,因为你一但知道这些事,就等于参与了唐廷中许多危险而又阴暗的事,这个圈子是很复杂,很可怕的,我一点也不想让你加入。”我道:“你不必为我担心,我不会泄露这些事的,其实只要你是唐廷争斗中的人,我难道还能避免吗?”娘道:“这话也不错,嗯,你这孩子思虑敏捷,反应很快,也许在以后会成大才,帮我不少忙的。”我冷哼一声,道:“帮你?我为什么帮你?”娘微笑道:“怎么又生气了?我早说过,娘以前是有错,但你不能怨娘一辈子。”我想了一想,道:“我真不应该投胎到你的肚子里去!”娘忍不住微笑了,道:“傻小子,说什么胡话!”我不语,过一会说道:“对了,什么时候我能够见一见皇帝?”娘怔了一下,道:“你想见陛下?”“是呀,当今陛下英明圣贤,从前的种种功业可真让人听了情不自禁热血沸腾。
老实说,我很崇拜他,所以我想要是能见一见陛下,那可真是莫大的荣幸。”娘说道:“好吧,你现在就跟我去见陛下,让你得尝所愿。”“现在?”“不错,就是现在。”“陛下肯见么?”“怎么不肯见?我昨日才接到圣旨,让我去面见陛下,面圣的日子就是今天,所以可以带你一起去,我想陛下也定很想见你。”我不竟奇道:“为什么?”
我娘微微笑着,缓缓说道:“因为我在他面前提起过你,说我儿子很了不起!”
大唐绮丽客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