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更)大唐绮丽客:更新时间:24-2-26:42:29。俞玄机光滑如水的面容在宫灯照耀下,似乎闪烁着一层晶莹,凌角分明的嘴唇微微上翘,显出一种高深莫测,“避免?其实,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就看你家公子怎么做。”说。更
萧人花扑闪着眼睫,问:“院长,这话是什么意思?”724367
俞玄机说道:“换句话说,公子肯做么?”
我想了想,说:“是指要我保持沉默么?”
“不错,程知节回师后,陛下必然问起屠城和矫诏之事,那时公子只要不说,不做人证,就可以避免了。”
“这怎么可能?就算我不说,难道不会有人提起?必竟是我做的情报。”
“公子和罗九回来,除了见过李治,还见过谁?”
“我和罗九连夜赶回,只见了陛下。”我皱眉说道:“但想隐瞒这事,是不可能的,就算我不说,苏定方苏总管也会说的,而且屠城一事,许多人参与,知道的人多了,怎可能藏的住?”
俞玄机摇了摇头,“公子真是执迷不悟,我说的不是屠城,而是矫诏。”
我又不懂了,“矫诏是王文度对程叔说的,王文度不说,苏总管和此次西征将领也都知道,程知节怎会不提?”
“程咬金可以提,苏总管也可以提,谁都可以提,就是你不能提。”
“为什么?”我越发迷茫。
俞玄机抬手模了模发角,说:“程知节回师之后,必定辩解这次无功而返,全因王文度之罪,那么陛下要问了,王文度说有密旨,你就信了,这等大事,岂有口说之理,就算有,也当派人回来问个清楚。这遇事不查,怎么做得一军之帅!”
我说道:“啊,程叔到了那时,就会提到我,说派了我回来了。”
俞玄机点了点头,“可是到时你却不在,那么程知节说王文度矫诏之事,就少证据,屠城便也有责任。”
“我不在?”
俞玄机说道:“正是。为了避开此事,公子明日最好上表,另谋差事,这么做就可以置身事外。”
“什么差事?”我越听越惊,心内发凉,“院长,你都安排好了么?”
“近来高句丽很乱,百济,新罗,高丽都派了使臣过来,公子可以做为接待使,前去迎接。”
我面色难看,“这是陛下的意思,还是阿武娘娘的意思?”
俞玄机微微一笑,“公子终于悟了。”
我冷冷说道:“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次西征,明明就是安排好的,程知节无论有功没功,都要倒霉,王文度说有密旨,不是说谎,是真的有,只不过被陛下摆了一道,为了踢倒重臣,真是什么手段都用,哼!”瞧了瞧俞玄机,又道:“你知道的这样清楚,只怕内里有阿武的份,所以让你先跟我招呼,免得碍手碍脚。”
俞玄机叹息道:“阿武也是为你着想,这次西征,本没有你的份,是你执意要去,又不好拦着你。唉,公子不想对着旧日情意,也不必逃得这样远吧。”
我红了红脸,说道:“谁说我逃了,没的事。”
俞玄机瞅了瞅我,“就不要抵赖了,听说这次征战,还受了重伤,真是怪了,难道你没有穿软猬甲。”
我辩道:“武功一道,可不是靠外物取胜,以前本事低微,现在再不会穿它了。”
“打仗和比武,可是二码事,公子这次去,是成心找事,难道不是么?”
我强辩道:“有什么二样,谁成心了?反正以后不穿。”
俞玄机模着脸,说道:“不穿就不穿吧,又急什么,脸红什么?”
我被说得哑然,只好端起茶杯喝茶,掩饰尴尬。俞玄机拿手指点着我,取笑道:“公子那点心事,又瞒得过谁呢?唉,只可怜了你娘,拿了宝贝给你,全当废物,白操心了。”
我放下杯子,叉开话题,“程叔为人忠厚,在后辈中德高望重,能不能放开一马,难道说非要置之死地么?如果是这样,就算得罪皇帝,我也不会避开,便在朝堂上辩个明白。”
俞玄机沉下脸,“你想跟阿武唱对台戏么?”
我听了,也板起面孔,说:“这么说,真是阿武让你来的,她进宫后,就变了个人似的,同从前大不相同。”
俞玄机睽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瞧了我好一会儿,说道:“说你情重吧,又偏不全是,别人对这种关照,那是谢都谢不过来呢,你倒好,还跟人讲三讲四。”
我心下来气,一字一字说道:“这种关照,我不要!你尽管对阿武这么说去,有本事连我一起杀了,也好过活着受人摆布。”
俞玄机又拿春葱也似的纤指,戳着我额头,发狠道:“说你不懂事,你还真不懂事,你就拼着一死,全不念人家一番心意,相思消瘦,却让人伤心。还真当自个是个宝了,不敢杀了你么。就冲你这几句没心肺的话,阿武就挖了你心也不解恨。”
我恼了,一把抓着了俞玄机的手,说道:“别戳了,你说阿武想我,是真是假?”
俞玄机眉头轻蹙,“干么这么用劲抓着人家,好痛。”
我怔了怔,道:“以你的功夫,会痛?”
俞玄机眼泪汪汪,说道:“怎么会不痛?武功高又怎么了,难道人家不是女孩儿么,不许人不运功么?”
我急忙放手,吃惊道:“你,你哭什么?我又没使多大劲。”一面说一面看四周,杜鹃院的女孩子们早停了歌舞,围过来递帕劝慰,叽叽喳喳,瞪了我痛诉,搞得我百口莫辩,只好双手乱摇,叫道:“喟喟,俞院长,俞院长,你可是一派领袖,不是这样弱不禁风吧。”又指着天,“我没做什么,没使阴毒功夫,大家可不要冤屈人。”
俞玄机低首拭泪,说道:“枉你一代小宗师,领军将帅,能受什么委屈!就知道记着阿武,这么凶巴巴的问人,也不怕别人恼,别人伤心。”
我张大了口,“啊,啊,谁?是谁?院长,院长,这是说哪个呢?”
俞玄机道:“你边上不还有个萧小妹么,就不怕她伤心?”
我转头瞧了瞧,萧人花脸色惊奇,呆呆地听着,见我望她,脸上一红,别过脸儿。我暗暗叫糟,萧人花被人说中心事,俞玄机又忽然这个态度,今晚的事情,可有些出乎意料的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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