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绮丽客3:更新时间:24-3-99:3:32。不料绿鹗并不上当,虽然神志有些不清,但提到回宫二个字,却是犯了她的禁忌,一经说起,便如见鬼,立刻惊醒了,拉着我不放,说道:“阿聪,你不许丢下我,我不要回宫,不要!”叫喊二句,忽又压低了嗓音,“宫里有什么好?皇后嫂子,萧姐姐,阿武……都比试着斗法,宫内莫明其妙的,死了好几个人,还……还……”说到最后,害怕的说不下去,只是紧紧拉了我的袖子,浑身微颤,再不肯放。说.b.新
这个样子,却让我狐疑,莫非此刻的宫内,出了什么阴险下作的鬼事,让十九公主无意之间撞见了,所以才不敢回去?否则她在外边,受了这许多苦处,这么多惊吓,反比不上在宫内的所遇,竟是宁肯流落在民间么!72439
屈突夜抓了抓头,平生第一次也感到了头大,“云小弟,这事情麻烦了,比你让我斩下天上的飞燕还要难呀?”
我望着拉着我吵嚷的绿鹗,叹道:“就这么想跟着我么,殿下,却让人好生为难。”说着,抬手轻弹,点了她的昏睡穴。
绿鹗慢慢软倒,我伸手扶住,将她放到了椅子上。
“十三哥,那么就麻烦你了,这便带了公主上京吧。”说着唤别院弟子进来,替绿鹗收拾了返宫。
屈突夜怔了怔,“小弟,这样行么?”
“十三哥,你还有别的办法么。”我皱了眉头,“就这样抬了公主殿下上京吧。
屈突夜道:“殿下要是在路上闹起来,我可吃不消,总不能一直点着了穴,这样很伤身体的。
我摇了摇头,大老粗就是大老粗,我还以为他变聪明了,谁知只是看样,“十三哥,让医师开些镇静药,于路让公主服下。
屈突夜瞪着眼,说:“是药三分毒,这都是你惹得,却让老子来担当。”跺了跺脚,“唉!也只好这么办了。
我回瞪了他一眼,“十三哥似乎忘记了,是谁丢了公主,到现在还只擦了一半**,另一半还要让人替擦的。
屈突夜被我抓住了痛脚,作声不得,张口结舌了阵,又嘿嘿一笑,打起了笑脸,“小弟,小弟,是哥哥的不是了,哥哥这不是太过震惊么,你大人有大人量,别跟我计较。”嘻皮笑脸了,脸皮也真是够厚。
这家伙就是这样,兄弟之间却也吃得开,谁会跟这么个心直口快,说话比大脑快的鲁汉较真。
我鼻子出气,哼了哼,“十三哥,尚公主的话,你在我这儿说说就可以了,千万不可以到外边乱说。”指了指脑袋瓜子,“殿下受刺激过度,这儿不清醒,你却没有毛病,切不可学她。
屈突夜嘻嘻哈哈着,说:“小弟怕什么,就算跟十九公主有情,以你的地位,陛下末必不肯。
难道说小弟要始乱终弃?”
我脸色冷了下来,“十三哥,公主的清誉,不可损毁,也开不得玩笑。
屈突夜看着我,慢慢收了笑容,崩了个脸,说:“你既然知道,为何还与十九公主走这么近?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
只是,纵然我不说,还是有人会提出来的,必竟是你救了公主。
而且,丽阳公主对你的心事,早前就有好些人听说过了,大家都当作是件风流事传了开来,隐隐已拿你做了半个驸马,忽然又搭上个绿鹗,就不是什么玩笑了。
一个公主还可以,二个却怎么办?”说着摆正了黑脸,拍拍我的肩,语重心长,“云小弟,当年会盟的兄弟们,虽然一直拿公主的事做玩笑,私底下却没有一个盼着成了的。
毕竟是皇家,有什么好攀的?”又道:“你道我为何这么着急,前几日我收到了冯大哥的快马传信,让我赶着点,先把公主接回来再说,就怕你夹在中间为难,这才匆匆匆忙忙的,先接了一个再说。
我听了方知原由,这才知道屈突夜言语之间为何有所隐晦,却是已知道了救公主的首尾,京内的兄弟都替我怛着心呢。
心下感动,一时到说不出什么话,只点了点头,外边剑院女弟子便进来了,用软兜抬了绿鹗,出门上车。
屈突夜见此间事了,也不再说什么,跟着便走,我送了他出来,到了别院门口,见了外边立着数人,仍是追随而来的内庭侍卫,想想觉得不妥,便道:“十三哥,此去一路上怕有事端,我再派几个高手相随吧。”回首看了看,金鱼却不再旁边,又改了主意,吩咐:“去请饮长老和白师姐过来,我有事相托。
屈突夜笑道:“云小弟有心了,哥哥这里谢过。”拱了拱手,又道:“不过凭着内卫的招牌,哥哥的功夫,又怕什么?我这里可还有三千军马,除非有人造反,又有谁敢来动我!”他这话说得豪迈,却也是实情。
只是他虽推了不要人,等他上马带人护了公主车驾去了后,我到底还是不放心,转头仍派了饮长老和白冰雁带了数十剑院高手跟去。
这是因为,旁人都没什么,但牵涉了魔教,鬼影流专事暗杀,其中最厉害的沈胜衣现在又了无踪迹,此人实是我心月复大患,怎能放心?必竟还是派了人,总要稳当些才好。
谁知我忧心出事,这事还是出了,屈突夜护了公主动身的当晚,鹰扬营即受袭击,剑院弟子传讯过来,我便发了急,没想到魔教如此大胆,一面飞马带人赶向出事地点,一面召集洛阳别院弟子,又命随侍军马待命,准备大规模搜捕。
到了鹰扬营临时驻地,顶头就见金鱼迎了出来,原来她已先到了,身后跟着饮大和白冰雁在后跟着,神色肃穆,心下便凉了半截,急跳了下马,边往内走边问:“十三哥怎么样?公主呢?”
金鱼微微摇首,“小师弟,莫乱了方寸。”她这是提醒我,此时此刻我已是首脑,绝不可露出丝毫慌乱,让底下人瞧了,不免没了底。
在这紧要关节,士气不可再动摇了。
我暗吸了口气,平了平心神,稳步入内。
进营之后,剑院弟子和皇庭骑尉接着了,迎我直入中军营帐,一到里边,就见地下横七竖八,躺了好几个人,血溅满地,其中一人,正是日间还与我说笑的屈突十三。
我眼眶顿时热了,胸口翻涌,好不容易压了下去,问道:“十三哥还有救么?”一头说一头伏,探手查验大老粗的伤势,一模之下,哪里还有气息,冰冷一片,低首之间,眨了眨眼,将眼中的热泪,强行忍了回去。
又问:“公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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