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更)大唐绮丽客4:更新时间:24-7-722:43:36。王思灵慧道:“是羊血,事先就装在袋子里藏在胸口,只要稍微用力,就可以刺破流出。说。更
我哦了一声,说道:“谢斋主没有察觉,你的闭气功夫到是很好,是用的龟息功么?”只有龟息功,才可以这么假死,便好象真死一样。7439364
但她的龟息功有这么厉害么?如果达不到高深的境界,岂能瞒过宗师级的高手?谢瑶的武功,看来不怎么样么,贴身情况下都没有发觉,比之凌敬等人,怕是差了些。
才想到这儿,王思灵慧说道:“谢斋主怎可能不知道,原就是商量好的,好果这条计不成,那就月兑身远走。
你难道不知道?”啊哟,是我笨了。
早前的计划,不就是带她离开么。
她这戏演的,跟真的一样,李治再也不会想到她会没死,从此后二人断的干干净净,海阔天空,任她飞了。
萧人花在旁,说道:“殿下这招耍的好,只是为什么不装到底呢?连我们都不知道,不是更好?”
王思灵慧微笑道:“本来是这样想的,但你们少主非要多此一举,停灵之外还要更衣,换衣服也罢了,你不动我胸前的剑,就没什么事,你一动,就会知道真假了,还怎么装的下去?”
萧人花道:“月兑你外衣时,怕血溅出来,就没有拔。
但到了里面的小衣,却不能不拔了,不然不好月兑,你说是不是?”唉,王思灵慧机智是有的,但还是不够,她进到这里,早可以不用装死了,不必等到月兑衣服,这剑迟早是要拔掉的,难道要留着一起火化么?
王思灵慧听她语带调侃,再看自家身上,脸色微红,说道:“放肆!若不是你们多事,我怎会搞到这般光景。”撇了我一眼,脸更红了,又道:“叫你家少主快点出去了,我要穿衣……”才说到这儿,突然咦了一声,右手一震,已被萧人花运功挣月兑,急使拂穴手,再想抓回来,又哪里能够?萧人花一招得手,和王思灵慧双手纠缠,风也似拆了十几招,彼此斗了个棋鼓相当。
我摆了摆手,说:“师姐,你退开吧,不用打了。”有什么可打的,她既然没死,又出来了,那就让她离开好了,我又没打算抓她。
萧人花闻声,放手闪退,跃到一旁,笑道:“殿下的武功,倒真是不错,不亏是谢仙子的高徒。”她刚才不防,为人所擒,很是不服,暗地里行功挣月兑后,便与之交手,有心要赢她一招,可拆了十数招,不能占得上风,到也佩服她做为一国皇后,也能有这般修为,真的很不容易。
往往象这种身据高位的人,练功不会太用心,因为自有人会保护他们,练的再好,也用不上,不白浪费了精力和时间。
殊不知靠人不如靠自己,十年用功,便是只怕万一。
王思灵慧勤修武艺,到今天不就逃出了一条命么。
人若有本事,走到哪里都不怕,能够多学一样,就多一条生路,活到老就要学到老,多学总是好的。
王思灵慧微微喘息,说道:“你也不错!江湖八大,果然没有虚名。”又看着我,说:“公子,请容我更衣,再与公子深谈。”她这是知道我不会抓她了,便也摆了手,不再动武。
我点了点头,伸手解了那四个女弟子的穴,说:“你们侍候殿下更衣,不可怠慢了客人!”说完,便退了出去,留了萧人花等人服侍她。
立在门外,我望着长安的夜空,静如湖水。
却不知表面平安的底下,那满城的风雨,还只是悄悄拉开了一角。
到了明日,还不知有什么事情,在等着我……阿武的转变,李治的无情,谢瑶的隐伏,王思灵慧的怨恨……长安上上下下,都在经历着一场巨大的变化,大唐以后的岁月,必是多事之秋。
正在思潮起伏,听背后门儿一响,萧人花带着四名弟子,提了水桶等物出来,冲我说道:“公子,殿下请你进去。”噢,这是要跟我单独谈话了,且看她有什么说的。
心下想着,我推门进去,随手又把门关上,留萧人花在外替我观望。
佛堂内,穿戴整齐的思灵慧盘坐在蒲团上,瞧着面前一张桌上,也已收拾洁净的萧良娣,黯然不语,听我进来,头也不回,说道:“萧良娣生在百济,出身却是南朝士族兰陵萧氏,仍是齐梁皇室后裔,百济的哥哥,还是认领的……萧博候在百济拼命为她说项,一力保她到长安,送她入宫,哪里会想到今日的局面……她还是生了儿子的,可李治还是弃了她……想起当年,她和我争的水火不容,谁知会与我生死一共……这世上的命运,真是离奇……”她慢悠悠说着,话题一忽儿扯到东一忽儿扯到西,便象观音像前的蜡烛,明暗不明,伸缩不定。
我默默听着,命运确实很奇妙,就象阿武,曾侍过太宗,当过尼姑,谁能想到,她会是大唐皇后?
“萧良娣的四肢,是阿武叫人折断的?”
我嗯了一声,连替她辩白都无法辩白,阿武啊阿武,我很后悔,不应该放你入宫。
王思灵慧哼了哼,说:“真是好手段,她难道不知,萧良娣已经没有武功了?便算有,她那手小太刀,又能济什么事?”
我无话可说,又想到行刺公主的狠绝,更是眼前昏暗,事情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莫非皇室大家,总是这么冷血!
王思灵慧没得到我的回答,不竟又道:“公子,你为什么不说?难道你认为,这些事情,都是应该的?”
我无奈了,笑了笑,说:“什么是应该,结局已定,后人怎么说,那是管不到了。
你要我说,我能说什么?”
王思灵慧也笑了,“成王败寇,你瞧着吧,会有很多人说她好话的。
至于她真正是怎样的一个人,谁还会管她?”说着,她笑得越发厉害,直到流下了眼泪。
“公子,是我错了,不应该来逼你……但我真正要逼问的人,这辈子再不可能碰面了……”她的呜咽悲伤而绝望,在静夜之中,伴着死去的萧良娣,显得无比苍凉,刺痛着我的心,这是在为她们的心哀悼么?还是在为我的心,做一场最后的埋葬?
大唐绮丽客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