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罗漪姐。”稚执念远远地跑过来。且释没有跟着她,转而去了南槿那边。
“稚执念,”罗漪叫她,“最近闯祸没?”
“我多听话懂事,有什么事绝对不是我干的。”她一脸严肃认真,“我让南槿准备了一些茶点,阿释等会儿会和他一起拿过来。”
“茶点?谁做的?你做的我可不敢尝。”罗漪揶揄她。
稚执念依然是没心没肺的笑:“我哪会这些,当然是我们的蛋糕小王子南槿,手艺一等一的好。”
覃秦听着她们聊天,没有想参与的意思,只是听着。
这一天,就像有一句话说得那样:
他们不知道,这些张扬轻掷的时光,这些恣意胡闹的日子,这些荒唐无聊的岁月,如指缝间流逝的沙砾,过一天就少一天,永不再返。
过了好一阵子,南槿和且释才回来,两个人都换了衣服,不知道做了什么,头发还是湿的。
且释一脸不高兴地坐在榕树下,倒是南槿提着糕点,看起来挺悠哉的。
“阿释,你们做什么了?”稚执念模了模他还湿漉漉的头发,满是关切地问,“就回去拿趟蛋糕而已,怎么湿身了?”
听到她的话,且释深吸一口气,扭过头一脸认真地直视稚执念:“我被那家伙拉湖里去了。”
“拉的意思是他先掉进去了?”覃秦突然说。
“哎呀呀脚滑嘛,好兄弟不就是要有难同当嘛。”南槿把蛋糕从篮子里拿出来,“有三分之二的蛋糕现在在湖里,所以这些我们分掉吧。稚执念没有份。”
“凭什么?”
“谁让你笑我来着。”南槿朝她眨眨眼睛。
“别闹了。”罗漪指了指神隐之都的入口处,“有新来的。”
一对人从入口走进来,黑压压的一片,大抵都像行尸走肉般,两眼无神,目光呆滞。
南槿压低声音问罗漪:“我靠我来的时候不会也是这幅鬼样吧。”
罗漪不客气地伸手捏捏他的脸:“当然是鬼样,不然你以为你是什么。”
稚执念恍然大悟:“这就是一大波僵尸即将来袭的意思么,好形象啊,第一次看见现场真人版的。”
在队伍的最后面,左彻慢悠悠地跟着,在夏日骄阳下微眯起眼睛,朝稚执念笑了一下,转而和走过来的罗漪走到一边。
“那孩子呢?”罗漪问他。
“生病了,最近他情绪很不稳定,我很怕他会想起来。”左彻说,“叶子不愿意来神隐之都,不知道他忍不忍心下手去除掉她。”
罗漪淡淡地说:“该发生的我们谁都没办法去阻拦,我希望你能在这段时间好好照顾他。”
他点头勉强笑了笑:“我会的,那些小鬼就拜托你照顾了。”
罗漪看了眼他离开的背影,早晨的阳光把影子拉得很长,像他人一样寂寂寥寥。
从他把十三带回家起,罗漪就知道,左彻不会再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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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知道,这些张扬轻掷的时光,这些恣意胡闹的日子,这些荒唐无聊的岁月,如指缝间流逝的沙砾,过一天就少一天,永不再返。——摘自未来的《神隐风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