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玄嚣不明白的看着云枳夜,怎么一见面,她就让人讲故事呢?
韵妃在旁边笑着说道:“枳夜喜欢写故事,也喜欢听故事,皇儿你就给枳夜讲讲你在外面的见闻,也让母妃听听。”
玄嚣明白了过来,就打开了话匣子:“好啊,那我先讲我在扬州遇到光皇兄的事。”
云枳夜听到“光皇兄”三个字,目光一沉,脑海中浮现出少年的绝代风华,玄嚣说的关于源亲王的事,她听得格外认真。
玄嚣一开口就是开了闸的水库,停都停不下来,等到玄嚣说完他在扬州的见闻,云枳夜顾虑到韵妃三年没有见玄嚣一定有很多体己话要对玄嚣说,她就起身告退,离开的长宫。
等到宫室内只剩下贴身宫女在一旁伺候的时候,韵妃将玄嚣拉到自己身边,一直拉着他的手,不愿意放开:“皇儿,这次回来多住几天好么?母妃一直都很想念你啊。”
玄嚣靠在韵妃身上,能感受到久违的温暖,他的心里没多想就点点头答应了,“母妃,我先去看看我原来住的地方收拾好了没有,等晚上就来陪你用膳。”
韵妃注视着玄嚣,心中无比欣慰与感动的对他点头道:“好,皇儿的住所母妃每日都派人打扫,就期盼你有一天会回来。”
玄嚣下去后,站在韵妃身边的管事嬷嬷白芷有些犹豫的开口道:“娘娘,让二殿下留在宫中多日,这样似乎不妥,殿下现在是在外修行,若是琴妃娘娘那边说娘娘您太宠爱玄嚣皇子,不让他离开……”
“我就是不想让皇儿离开!”韵妃语气一变,从刚才的慈母温言突然就变成了严厉恨绝的神色。“天下间哪有母亲看着自己这么小的孩子一人在外生活。”
“是琴妃娘娘那……”白芷还是在劝着韵妃。
“哼,琴妃。”韵妃双眸微眯,鹅蛋般的脸庞上显露出忿恨之色:
“当年明明是我比她早一个月怀上皇儿的,若不是她给我使了什么药,硬生生的把我的产期往后推了两个月,她的昌意成了长子,而我的皇儿一诞生就体弱多病,差点夭折在襁褓中,琴妃就是不想皇儿留在宫里,对陛下进了谗言说什么让皇儿在外修行就能保有福寿,她就是想拆散我们母子!”说道恨处,韵妃一只手重重拍下案几,震的案几上的茶盏出了响声。
白芷嬷嬷眉头紧锁的注视着韵妃,她知道韵妃这几年来承受着骨肉分离又不得相见的痛苦,只是:“我们没证据证明当年就是琴妃娘娘下药将娘娘的产期延迟的。”
韵妃眉心间聚拢起了戾气,眼角的神色也变得刻薄扭曲起来:“那个贱人干过的坏事那么多,总有一天我要抓住她的把柄,将她挫骨扬灰,死无葬身之地!”
云枳夜走出长宫,她手里拿着写了一半的册子,打开册子,纸上墨色泛着紫的文字在她的眼中扭曲成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怪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