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的的确是自己出来的练习场,不觉纳闷,她都锁好门的呀!探头到室内一看,偌大的练习场没有一个人,灯光把球网投下单薄孤单的影子。心里默念着奇怪,伸手关掉灯,锁上门,舒了口气,自己如果不来这一趟,明天早上部长现肯定要惨了,好在又回来了。
“额……是谁?!”冬凌一转身就碰上一个东西,貌似是个胸膛的样子,冬凌吃痛的揉着额头,插在口袋里的手警觉地握紧一颗网球。她才不相信半夜有鬼,所以问是谁。
看到面前的人一动也不动,冬凌小心翼翼地向后一退身体,借着洒下的月光,“部长?”冬凌看着手冢低头望着她,眉目间还有些怒气,还有种不动自威的威严。部长也是大汗淋漓的样子,他也在训练了?怎么她刚才练习的时候没见到他?
“四个小时了。”手冢低沉的声音在静夜中有些突兀。
四个小时?然后冬凌很快明白了,部长以为她出去了四个小时吗?“部长,我6:30就回来了,你一直都在这里吗?”可是她的确没见到他啊,练习场虽然大,可一个人的体积也不小,在练习室内很容易找得到的。
“啊。”他也没见到她。
难道部长在这四个小时,见不到她一定气急了吧,冬凌有些瑟缩,还是赶快解释好了,免得夜这么深了在绕操场xx圈,承受不起。
手冢丝毫不会怀疑她的话。
“11。03,在不走校门关了就要翻墙了,部长。”冬凌抬腕借着月光读了下手表。
手冢默认,抬起脚和冬凌一起向校门走去。
又走过一排室内练习场,瞬间冬凌的大脑像被雷劈开,灌入一道白光。“难道是我,走错练习室了?”冬凌喃喃。然后突然想通了,我说怎么练习室平白多出一个系钢丝的球,而且工具室也不在自己想的地方,原来是自己,走错场地了啊。渐渐放慢脚步。
“部长,我们每天晚上的练习场,在哪?”
“……a场西边第三个路口左转。”
而自己走了好像是――第二个路口左转。冬凌停下脚步,额头上划过颗巨大的汗珠,该怎么向部长说呢,说自己我无意我进错了场地,他白等了四个小时?一向沉稳如她也会做出这么不沉稳的事情来啊。因为从手冢所在的球场看向冬凌的球场是个死角,而冬凌压根没向前看过,所以造成两个人在不同却内部设施完全一样的球场,呆了一晚上……估计校报记者知道了,自己就能上头条了吧。有些无力,场地的设施真的一模一样啊,只不过她去的是普网练习场,手冢在的是校队专用场罢了……
突然有些讨厌学校有些相似的轴对称效应。
错的是自己,还错怪部长以为他今晚不来了,其实是让他白等了四小时。该道歉的的是自己。
“还不走么?”手冢回过头来。学校大门已经按时的在缓缓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