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妻靓夫 第三十六章 我们的生活(1)

作者 : 阿毛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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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把简洁和简易的户口上到了他的名下,说等我到年龄之后,再把我们三父子一起转出去。『**言*情**』金钱不是万能的,但师父却是万能的,师父一出马,什么问題都解决了。我忍不住向天高呼:师父好棒,耶耶耶!师父最棒,哦哦哦!

“有病!”

“谁呀?这么沒教养!”

“擦!你敢说我沒教养?你就是在骂师父!”

“呃……刚才有人说话吗?”

“擦!”

可是,我就惨了,每天要做四个小时的体能训练,两个小时的形体训练,还有两个小时的专业素养训练,简直就是魔鬼训练。

师父说,我再去上高中考大学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就干脆扬我所长,去学一些设计的课程,这样也算是有针对性的丰富我的内涵。

对这样的安排,我自然是求之不得,不过却把还在初中里苦苦挣扎的左佑哲羡慕死了。

哈哈,这叫什么?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滚,福你个大头鬼!你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咳咳,朽木不可雕也!”

万能的师父很快就把简易简洁收拾的服服帖帖了,现在在两个小家伙的心目中,师父的地位排第一,然后是照顾他们的月嫂,再下面是我,垫底的是左佑哲,因为这个沒风度的家伙总是跟他们抢零食抢电视还扮鬼吓他们。

三个月之后,我们搬进了师父的新家,非常洋气精致的独栋别墅。因为在郊区,最近的超市也在五公里之外,为了方便出行,师父还买了车,本來师父看中了一辆跑车,雪弗莱蓝色的小钢炮,特高端大气上档次,但考虑到拖家带口的我,遂换了一辆七人车。我在心中暗暗誓,以后我有了钱,一定给师父买一辆全世界最贵的跑车。

“切!什么时候?天荒地老,海枯石烂,还是山无棱,天地合啊?”

咔咔,请忽略掉这段不和谐的噪音。『**言*情**』

我和佑哲终于都有了属于自己的小天地,再也不用为争夺一亩三分地的主权而爆战争了。体贴入微的师父把最大的房间给了我们父子仨,还为我们做了特别的装修,在房间里又隔出了一个小单间,给简洁简易做儿童房,弄得就像个温馨的两居室。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师父,才能为我想得如此周到。

我们也是搬进來才知道,跟我们同住的还有两个陌生的大哥哥,据说是师父新公司的模特,难怪都长得那么好呢,原來师父都有了自己公司了?师父真是太棒了!

不过这两个大哥哥不经常回家,每次回來也是來去匆匆,好像很忙的样子,沒过多久就搬走了。再过段时间又会搬进來几个哥哥,也是住几天就走,然后又会有一批新哥哥进來。有时候來的人太多,师父就会把好几个人安置到一个房间里。

我忍不住问师父,“咱们开旅馆吗?”

师父只是神秘的笑笑,说以后告诉我。

大约半年之后,丁慧和我取得了联系,她在电话里不停的跟我道歉,其实我只是在收到她那封告别信的几个小时里有怨恨过她,那阵劲过了之后,就什么感觉也沒有了。后來我仔细回忆过,事实上在她离开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她在我们的生活里,也基本就是一个透明人。就像龙啸天说的,她的离开让我更加清醒。

丁慧问我她可不可以回來看看孩子,我说孩子们在你肚子里住了八个月,你当然有权看他们。

之后每年简洁简易生日,丁慧都会回国來看看他们,给他们买一大推礼物。她说丹尼奥不喜欢小孩子,所以她才会丢下他们。我在心里怒骂那个丹尼奥真不是男人,不过也幸亏他不喜欢孩子,否则丁慧肯定就带着孩子一起跑了。

但是有一年,丁慧和丹尼奥一起回來,我看他好像很喜欢简洁简易,跟他们疯得都失控了,俩小鬼接受丹尼奥的时间要比接受丁慧短多了。我隐约觉得,不想要孩子的其实是丁慧。

简洁简易一天天的长大,他们强势的个性逐渐凸显出來,我也越來越难驾驭他们。

别看简洁外表清秀娇巧,好像很小鸟依人楚楚可怜似乎一阵风都能吹到的样子,小妮子其实有主见得很,尤其在穿衣服方面。她每天睡觉前都会花至少半个小时來搭配明天穿的衣服,我沒有否决权。她的行装,包括内裤在内,如果不是她喜欢的,坚决不让上身。

她从很小,就对生活品质的要求很高。她要求我每两天给她换一次床单被罩,否则不睡觉,睡觉之前,要点上香薰然后播上一曲舒缓的音乐,才能安然入睡。每天都要换衣服,包括外套,如果有特殊活动,一天还要换好几套,哪怕上身一秒的衣服,她也非要洗过以后才能收起來,家里的洗衣机基本就是在为她忙碌。

非常挑食,看起來不美观的不吃,闻着不香的不吃,不新鲜的不吃,会留下口气的不吃,吃相可能会不优的不吃,口感不好的那就更不会吃了。另外,吃饭的时候,她会要求给她单独盛一份,因为她觉得那么多人的筷子在一个盘子里搅和,很脏。我真害怕这样下去,她也会嫌我脏,不让我抱她亲她,不过还好,她对自己喜欢的人还是比较宽容的,只要我把自己弄得干干净净,香喷喷的,她还是很愿意跟我亲密接触的,但是对外人就……

幼儿园的老师不止一次跟我反应说,简洁是他们自开园以來碰到的最让她们头疼的小朋友,他们宁愿照顾一百个比简易还调皮的小朋友。

呃,,好吧,我只能说,我们家的娃让老师们费心了。

简易在这方面倒是沒什么讲究,毕竟是男孩子么。但是他也沒少让我头疼,他的脾气非常急躁,很容易跟小伙伴爆冲突,虽然不一定每次都是他不对,但因为每次赢的都是他,所以每次道歉的都是我。

虽然他看起來很瘦,好像弱不禁风的样子,其实他力气非常大,我去超市扫货的时候,别的什么都可以不带,只有他必不可少。所以有些小孩子可能觉得他看着好欺负,就故意挑逗他,其下场往往都是被他打得满地找牙。

久而久之,他在小伙伴中就树立起了极大的威信,但在家长中却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影响,导致日后只要有小朋友被打,伤者的父母先來敲的就是我们家的门。

和小朋友闹矛盾也就算了,小孩子打打闹闹翻篇很快,让我头疼的是,他还经常跟老师搞对立。说人家老师普通话不标准啦,唱歌难听啊,讲故事很呆板,太胖,有口臭等等。本來这些还算中肯的评价,他是背着老师跟同学们瞎聊的,可是人多嘴杂,这些话通过各种渠道,层层歪曲,最终直达天庭,但他原來的意思已经完全变味了。

一个不受老师喜欢的学生的日子有多难过,我是知道的。他隔三差五的要为他的口不择言在全班做检讨,这几乎都成了他们班的一个固定节目,不过也因此培养了他出口成章的才能。

他经常非常委屈的问我,“为什么说真话要被老师罚?”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能告诉他,“在背后说人家坏话是不对的。”

他接着又问我,“那是不是可以当面跟老师说?”

我想了很久,才找到一个即能够让他别再心直口快,又不会教坏他的理由,我是这样说的,“如果有一个人,不喜欢别人指出他的缺点,那么我们应该尊重他。”

他似懂非懂的答应了我,可似乎不怎么管用。

他幼儿园中班那年,有一次老师教小朋友们念了一诗,就是那著名的“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然后借这诗教育他们说,农民伯伯很辛苦,每天顶着烈日为我们种粮食,我们吃的每一粒米里都凝结着农民伯伯辛勤汗水,所以我们不能浪费粮食,否则就对不起农民伯伯的辛苦劳作,结论就是,不可以剩饭。

简易当场就反驳说,农民伯伯虽然是种了粮食,但是他们也不是义务劳动,米是爸爸花了钱从超市里买來的,既然是花了钱买的,那就是自己的东西了,吃不吃得完,那也是自己的事,要说浪费的也是浪费的爸爸的钱,跟农民伯伯半毛钱的关系都沒有。

他一说完,全场鸦雀无声。

那天是一堂公开课,邀请了全班的家长还有部分校领导旁听,还录了像,是想作为示范教学的案例为学校做宣传的。

台上的老师一脸绿光,咬着后槽牙问他,“这是谁教你的?”

他非常自豪的一指我道:“爸爸!”

谁能想象,我当时有多尴尬。

若干类似的细节嵌进我的日常生活里,把我的人生搅得鸡飞狗跳,我每天都像是在打仗一样,我预感我总有一天会阵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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