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忍受踊道里的恶臭而逃离这个位置,去踊道深处呕吐,鱼镖还留在电梯口发呆一样的看着下面,或者说他还在巡视,巡视是否还有漏网之尸,下面的那些血尸被我们用雷管给做成了罐头,而上面踊道内被头发覆盖在里面的这些,它们被我们用雷管炸了两次才安静下来,或者说彻底死了,紧接着不到一小时尸体便化成了血水。
其实他们六十年前就已经死亡了,只不过日本人将其变成了行尸走肉,我觉得这些东西远没那么可怕,更与鬼怪扯不上半点关系,它们只是日本人想炮制出的一种杀人机器,可令日本人失望的是这些血尸对战争起不到任何作用,因为它们没思想,没完整的意识,即便能攻击人也只限啃咬跟撕裂,没有日本人预想的效果,所以未能派上用场,才导致大量的活死人滞留在这个洞中。
我确定这些人都是中国人,是活着被注射了某种病毒或细菌,不难想像当时他们的痛苦表情,这种痛苦远没死亡来的干脆,日本人的手段可以说残忍到令人发指的地步,这里也仅是冰山一角,日本人侵占中国八年,不知道残害了多少中国人,要想弥补这种伤害让整个日本国灭亡也弥补不过来!地球上存在这样一个种群是过去或者将来人类的灾难,它们制造了那么多的灾难,而今却仍不思悔改,拒不承认其罪行,还把那些双手沾染着鲜血的甲级战犯视为国之功臣,并屡屡参拜,它们仍在往受其严重摧残的各受害国人民的伤口上不停的洒盐,可以看出时至今日它们的这种军国主意倾向又在膨胀,这是这个种群生长在骨子里的毒瘤,当年没有把这些东西彻底清除干净,导致毒瘤一天天的长大,我痛恨日本人!如果我生在那个年代会为消灭它们而战死,全中国十几亿人都有这样的想法,就不会让日本人在中国横行八年!。
我并不知道日本人制造这些血尸的细节,但通过跟这些东西近距离接触,能推断它们存活至今的具体原因,日本人为研制或保存这些东西而单独建造了一个洞穴,放置这些东西的环境是有严格要求的,强酸碱度、低氧、或者无氧气的条件下才能保存。至于为什么会有的血尸全身长满毛发,而有的不长,我的分析是这个洞因为强酸或者强碱加之密闭的空间形成了一种物质,也许是日本人掌握了这种物质,也许这种物是天然形成的,它在缺氧的情况下只是一种液体,然而如果接触到氧气,这种物质就开始起化学反应,从而有生长速度极快的头发长出来,而且它们看似是有生命的!
我还推断这些血尸并不能常时间暴露在氧气下,所以当它们从洞中出来时会有大量的物质粘附在其身上,接触氧气后能迅速生长,借此来遮挡了氧气对血尸的腐蚀,从而有了有的血尸浑身长满了头发,而有的只是有腐烂的表皮。
我在呕吐的过程中想着这些事情,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耿犁冷悄他们到底在哪儿?显然他们并没有走主踊道,如果他们走这里的话这个巨大的毛发球体绝对不会如此完好无损,肯定是他们对这些头发无能为力,才选择了走其他两条踊道,我该怎么办?我是否要继续往前走?或者是重新回去其他踊道找他们的标记。
因为我的分心使得呕吐变的不那么严重,我坐下来,心里开始出现了一些沮丧,这种想法很危险,我曾经不拒艰险,我对自己说过多少遍无论如何也要见到他们,即便是死了也要见到尸体,可我现在有了沮丧之意,装备在消耗,食物也所剩无几,而我还是没有他们的任何消息,我坐在那儿,鱼镖还是站在电梯口,我冲他喊:“鳔哥,你是不是对哪儿的味道着迷了!走了,别留恋这些东西了!”鱼镖回头冲我摆了摆手,示意我不要说话,然后继续朝下面看,我感觉有些不对劲,便起身走了过去,我也站在他站的位置往下看,可什么都没有看到。
我:“怎么了鳔哥。”“下面有声音,好像那个抽水机又重新启动了。”鱼镖说。我探出身子竖起耳朵仔细的辨别鱼镖所说的声音,的确有声音来自电梯下,而且跟抽水机的声音一样。我:“抽水机又重新启动了?这不可能!我明明是把那个风轮用铁棍卡死了,如果不是人为拿走绝不可能重新启动,莫非有人在下面!”鱼镖:“我不知道,不过我想不会是那些血尸干的,因为这些东西没有思维,即便有简单的意识也不会聪明到去启动抽水机。”我:“我们要不要再下去。”
我嘴上这么说,其实早就不耐烦了,甭管里面什么响声跟我们没任何关系。幸好鱼镖并没有下去的意思。“算了,可能是巧合,也可能是水流的原因,我们走吧!”他说。好在他有这些话,不然我真有向他发火的可能,本来上来后心里一直不痛快,矛盾了好一阵应不应该下去,如果他再坚持下去搞个明白的话,我真会自己走了。通过这次行动他在我心中超人的形象已经大打折扣,不管他出于何种缘故,他的不理智、鲁莽差点害了我们。我们离开了电梯口,此时我的恶心感已经没有了,这使我明白导致我呕吐的原因并非全来自这些难闻的气味,而罪魁祸首是严重缺氧跟强酸碱!我们离开这个地方继续往里一百米左右停下来,我们要清点一下装备,截止现在我们雷管还剩三根,强光灯还有四只,呼吸器仅有一个能用的,此时我对于用如此大的代价对付这些血尸更觉得没有必要,但事已至此,没必要再计较这些了,我只能期盼以后的路能平坦些,我们坐下来,拿出了些食物,我看了一下表,现在已经是重新进洞的第二天中午了,正好是吃中午饭时间……
我看了一下表,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刚好是午饭时间,我们坐下来,打开背包从里面取了些食物,本来装备里的食物足够我自己用四五天,但在潭底更换呼吸器时装备包进水,致使一些食品被浸泡后无法食用不得不丢弃掉,能用的只剩些火腿跟罐头了。
我本着尽量少吃的原则应付每一餐,那是因为我一直为找到耿犁他们后做准备,假如找到他们我不想无能为力,也许他们最需要的就是这些东西,我能感觉到他俩都在里面,那种感觉虽然非常微弱,但我从不怀疑我的感觉!鱼镖跟我一样一根火腿肠再喝些水,算把午饭应付了!。
他自从血尸洞上来后就一直不怎么说话,我又不想为找话题而再伤脑筋,所以一时间俑道内非常安静,这种安静对我而言无疑是致命的,我必须主动打破了这种沉默,便对鱼镖说道:“鳔哥,我能感觉到你跟血尸之间肯定有过渊源,我能理解你在面对那些东西时候的心情,我希望在我遇到你这种状态时也有人能提醒我一下,也能理解我!我的意思你能明白吗?”
鱼镖:“什么都别说了,我没事了,即便有事,也都过去了。”说着他拿了跟烟递给我,我接过来点燃它慢慢吸了起来!
我接着说:“我不知道你以前跟这些东西到底有过什么过结?可能是想起来就让你心痛的伤事,你说过对朋友你曾经无能为力过,所以才想把所有的事做好,把所有技能学到手,就是为了以后在你兄弟有难时不再无能为力,可现在轮到我了,也许我的境况跟你当年如出一辙,我不想跟你一样也无能为力,从你刚才面对那些东西时的冲动,我能看出那件伤事让你自责到现在!。
请你帮帮我,教我怎么做,你知道得,为了兄弟,我该怎么做!”鱼镖苦笑了一下“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我害怕过,本来两个人只能救一个,但我把他们都拖了出来,可都没能救的了,是我的错,假如救一个的话也许…。”
他顿了一下又说“一个被这些东西咬断了脖子上的动脉,一个胸腔被打开,我没办法,真的无能为力,我眼看着他们在流血,可我什么急救器械都没有,看着他们把血流干,最后我想把他们的尸体拖出来,但我没力气了,我只能砍下他们的头…背了出来。”
很久以后鱼镖跟我说那两个人中有一个是他亲弟弟,他背负了两条人命,其中一个还是他亲弟弟…。这种打击超出了一般人的承受我完全理解他,所以我不再有任何埋怨给他…!我们又很长的沉默,然后鱼镖拍拍我的头站了起来:“走了,我不会让你像我一样的,记住!我们是两个人。”
是!我们是两个人,这话说的很有份量,也就是说我们是兄弟了,我曾经跟背包里的骷髅做兄弟,我曾经孤独到想一个人面对这一且,我还记忆犹新的拖着昏迷的他们行走于如刀锋的石洞之中,可现在我不用了,现在是我们两个人了,他是我兄弟。
鱼镖说最后只能砍下他们的头带出来时我被吓的毛骨悚然,的确那会是怎样的痛苦折磨,我梦中想用枪结束他们的生命都下不去手,最后只能对着自己的脑袋开枪,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我是否有勇气砍下他们的头带回去!。
这样的想像太过残酷,这个话题也太过伤感,于是我把话题转开道:“鳔哥!我能确定孙建国没走主通道,不然这儿不会这么完好,你看我们该继续往前还是回去找他们的标记?”鱼镖:“如过他们的目的是试验室的话,我们就应该走主通道,因为万变不离其宗,无论走哪条路最终会在试验室碰头。我确定通往试验室的路未必就只有这一条,但话又说回来其他路也未必就比此路好走,依我看还是继续往前走,他们人不少装备也不错,再说这个叫孙建国的也不是善善之辈,不达目的也不会轻易放弃。”
也就是说我们所有进到这里的人的目标都是试验室,我跟鱼镖在没有得到他们确切消息前也要找这该死的试验室,既然是这样,走哪条路已经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在什么时间才能碰上他们!。
我们重新收拾了一下装备开始往主通道深处走,我又把两把枪内全压满子弹,匕首军刺挂在腰上,整的跟爆发户似的,鱼镖在前面拿着他的寒铁古刀,我跟在三米以外,他说这是两个人走洞穴最好的队形,这一行档有很多讲究,几个人有几个人的走法,目的就是为了减少伤亡和相互配合,比如如果前面人遭遇攻击,后面能避开攻击伺机反击,不过走在最前面的一般是最有经验的,不像行军打仗排头兵那样,永远是没经验的炮灰在前面,给敌人当靶子打,引敌人开枪故意让其暴露,当然第一死的也就是这些排头兵了。
而这个行档恰恰相反,最有经验身手最好的在前头,他们都是厉害角色,这个行档管这种人叫鬼獒,鱼镖就是被一只凶狠的鬼獒,獒者兽也,能到这个境在盗墓界已经非常有名气了,这种人一般的小活不会去接,但也不会去亲自组织大型盗墓活动,他们只当喇嘛被人夹,他们的收入是按出土量提成,老板一般不跟他们讲价,何况都是老祖宗留下的规律,也没什么价好讲,老板也知道他们的身手,所以也不会故意给他们使坏,知道得罪了他们自己没什么好日子过。鱼镖曾经跟我提起过,接过一个辽代大墓的活,老板因见财起异想把他跟几个夹来的喇嘛封死在墓中,结果事有凑巧鱼镖最后想躺进棺材等死时无意中发现了棺材壁上写的一行字,从而得以逃月兑,具体什么字他没说,后来那老板被剁去了双手双脚扔在一口枯井里待了三天三夜,奄奄一息时被人救起,最后命是保住了可人却彻底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