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漪湘脸的上同情被柒帘雨看了个一清二楚。
风漪湘继续说道:“这兰嫔娘娘,本是是太后的一房远亲,从小生长在江南,生得冰肌玉骨,沉鱼落雁。十六那年进宫看望当今太后,那时皇上还是个亲王呢,一看见兰嫔,就要纳她为侧福晋,太后只笑了笑,便允了。几天后,大张旗鼓的就娶进王府了,恩恩爱爱,过的也是有滋有味,不久便怀上了。谁知这兰嫔娘娘命中无福,本来就生的弱,从江南到这儿来又有些水土不服,竟把孩子给掉了,自那以后便一日一日的消瘦了下去,看见皇上也不说笑。日子长了,皇上便也不大喜欢她了,想起来了,便去看看她,想不起来,月把不见她也是有的呢。你说可怜不可怜?我日日给太后请安,太后年纪大了,所以总是说以前的事,我才知道这些。”
柒帘雨听得入神,点点头,叹了一口气,脸上也有些许悲凉:“岁月不饶人,再美丽的女子,也是会变老的,就像一朵花,开放时,人们竞相欣赏,凋谢了,便再也无人理了。”
风漪湘看柒帘雨有些子伤心,便赶紧劝道:“妹妹快别这样想,那里就凋谢了呢?兰嫔娘娘年也不过二十五六,得宠仍有希望的。就是老了也无妨,你看容贵妃,仍是盛宠啊,所以在宫中,子嗣才是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有子嗣,就有地位。”
“嗯。”柒帘雨勉强打起一个微笑,果然还是风漪湘日日在太后身边伺候,懂得多。
姐妹两人边走边说,不知觉间已回到潋钰园了,柒帘雨站在门前,和风漪湘告别。
“妹妹已到了,姐姐慢走。”
“嗯。”风漪湘点点头,似还有惋惜之意,慢慢的走远了。
一进屋,柒帘雨便坐到梳妆台前,一件件的把头上华贵的饰摘了下来。
“小主这是干什么呀?”红药走上前来,很不解柒帘雨的行为。
还没吃晚膳呢,怎么就卸妆了?
吟溪却晓得柒帘雨的性格,走过来也帮着柒帘雨卸妆。
“红药,小主这里有我就好,你出去吧,告诉他们快些准备晚膳,你和穿花度柳去现在就去烧热水,小主今天累了,要早些休息。”吟溪头也不抬一下。
红药撇撇嘴,有些不悦,忍忍气烧水去了。
原来这红药,仗着自己还有五六分容貌,十分爱美,一直想攀高枝儿,在这潋钰园中一直甩脸子给穿花等小宫女小太监看,却无奈只是个小宫女,不像吟溪亦漪等,是小主身边的红人,虽不是主子,却也经常穿红戴绿,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自己却只能穿粗布衣服。于是心里不甘,想方设法讨好柒帘雨,柒帘雨却仍是不把她放在心上,今日刚有个机会讨好柒帘雨,吟溪就过来把她推开了,她便对吟溪怀恨在心,暗中为难。此是后话,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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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时分。
凤吟宫。
皇上和皇后正在用膳。
皇后一笑,为皇上夹了一筷子菜:“皇上,你觉得,柒常在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