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叶家的大门天瑜站在门口,果真看到村里的人不少向这边走来的,想要洗白恶名怎么能悄然无息的进行呢?自然是大张旗鼓的好。
回头淡笑着看了一眼,被自己弄醒的花媒婆:“媒婆大人,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那么心里应该有个谱,不然如是惹得我家灵风不高兴了,这后果惨的很。”
花媒婆畏畏缩缩、惧怕的看了天瑜一眼、那血腥的场面仿佛还历历在目:“叶、叶,明白,求…给条生路。”
“媒婆大人,干嘛这种表情呢?又不是你的错,自然点。”
面对这样的魔女自然、淡定神马的都是浮云…
走在人或前面的石氏见一脸委屈、眼圈红红,隐着泪水的天瑜,心疼的把她拉到怀里,听着村里人有人议论着,王家因为退了天瑜丫头的婚事自感惭愧就寻来了县城最有名的巧嘴媒婆,花媒婆来给天瑜说项。
当时心里就大一突,他王家会这么好心?来了一看果真是没安好心的,气吼吼的吼道:“王家的人呢,赶紧滚出来!你们上次作践了天瑜丫头还不够还想作践第二次!你们当淮山存没人了么!”
村民甲一听这话有些不妙、连忙反对道:“他石林家的这话说得就不对了,王家虽说做过错事,但现在不是也道歉来了么,要是别人还管你死活,更别说来叶家说亲了。”
石氏狠狠刮了她一眼:“我说是谁呢?说话怎么这么臭!成林家的别以为你家跟王家管家有点过往就可以向着王家说话。”
说完把怀里的天瑜亮到大伙前:“大伙瞧瞧,这是像来说亲的么,把这孩子欺负成什么样子了!”
看着那较弱的脸蛋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染上水汽的大眼睛更加楚楚动人,再加上叶家在村里叶氏厚道的,大伙都动了恻隐之心。
石氏挽起衣袖轻轻地擦拭着天瑜脸上的眼泪:“丫头,有啥委屈跟婶子说,婶子替你挡着。”
许是安慰的话太过暖人,你晶莹的眼泪似是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地坠落,天瑜吸吸鼻子,强忍住泪水:“婶子,没、没啥。”
看着天瑜那躲闪的眼神,石氏就气不打一出来心里暗恨着王家,脸上的神色越加的柔和:“没事,丫头说吧,大伙都在呢,别怕啊~”
“呀,天瑜丫头,人家王家好心好意的来给你说项,瞧瞧你跟收了多大委屈似得。”
石氏一怒,双手掐腰对着成林家的脸就吼去:“你他妈的给老娘滚!跟王家勾搭的也不是什么好玩意,死开!”
“你,哼!咱们走着瞧!”惧于石氏的yin威,和周围不善的目光,成林家的只好愤愤不甘的退到人后。
回身继续安慰道:“丫头,说吧,就当她是苍蝇,老娘一巴掌就能拍死她!”
天瑜其实很努力地忍着心中的笑意,那一点点的歉意也早就跑到抓哇国去了,自己猜想的不错果然是有通风报信的,若不是自己先发制人,石氏又刚巧来到,那下入黑暗无间地狱的就是自己以及叶家。
脸上依然保持着凄楚的神色,怯怯的向花媒婆看了一眼,犹豫一下:“其实也没什么的,就是花媒婆提的几家亲事太好了,我一个山野家的丫头怎么配的上。”
天瑜越是这样的神色、大家就越好奇越想知道真相、就越肯定他王家以大欺小。
石氏见天瑜有些顾虑、耐下性子,劝着:“丫头呀,你若是真的为你自己、为叶家好就更应该说出来,大伙也给你想想法子,你可不能一时糊涂做了糊涂事儿。”
“这…”天瑜为难的看了眼众人:“那。好吧,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花媒婆给我提了几家婆家,本来寻思着花媒婆是县城有名的媒婆这眼光能差得到哪去。可。”
在众人无比揪心、焦急的眼光下天瑜慢慢的到处了实情。
“这城东屠夫刘家,虽说有正经的活计,不过我也去过城里几次、也听说过那刘屠夫脾气暴躁的很,稍有不顺心就动辄打骂,虽说是他家的儿子,可必是要生活在一个院子里的。”
“还有城西《金记》开棺材铺家的大儿子,那生意是很兴隆,可我怎么听着心里怎么瘆的慌,我虽然从下就没了爹,可我娘还依然健在呀,你们怎么能那这样的人家来赌我和我娘的心。”
“最可恨的就是在县城任职的田秀才,家里穷贫点倒是没什么、夫妻么不就是要踏踏实实过日子么,可是他生生的比我大出十几岁呀。大伙说说他们羞辱了我第一次不够还想把我往死里逼么!”
半掩着气愤难当的脸低声哭噎着。
门口的花媒婆在就被天瑜完美的演技震惊了,直到石氏冲上前去揪住她的衣领、恶狠狠地把她拖到大伙面前:“还是淮城第一媒婆呢,城里那些家里长家里短的你有几个不清楚的!还居然做出这般混账的事情!”
“这不关我的事呀,是王家找上了我,让我这样做的。真的不关我的事呀!”嘴中不住的求饶着!当对上天瑜清冷没有感情的眼眸时心里一哆嗦。
一听这大伙更怒了,为了那几两银子就将人家孩子的性命于不顾。天晓得她在背地里干过多少类似的缺德事,骗了多少无知少女、和望子心切的家长。
石氏本来的就是个暴脾气、刚才一直压着火,想着这么好的丫头、居然三番五次的受着天大的委屈,还都是来源自王家的。
“碰”一拳头打歪了花媒婆的下巴,村里人见有人上手,纷纷不留情的通达落水狗。
天瑜在一旁紧张的喊着:“婶子,快住手!为了我的事情连累的大家伙不值得!快住手呀!”
大伙的手劲没渐反而见增…
大家正在打的热火朝天的时候“碰”一声中午落地的声音响起,只见崔嬷嬷如同扫把般被丢出了叶家小院。
大家都愣住了,连天瑜也一脸惊讶…
看到雪狼一嘴的血迹、衣衫条毛,愤然的跑到它身边,揪起那毛茸茸的大耳朵。怒骂着:“你这该死的畜生!你这是作死呢!你瞧瞧你吧人伤成了什么样子,这次非得剥了你的皮不可!”
雪狼委屈的耷拉着巨大的头颅,冰蓝色的眼睛充满了祈求,也不反抗任由天瑜打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