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意朦胧的表情里,透着一股不容她反驳的倔强。
乔冉并不怕他,背靠着墙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她笑着问,故意逗他,轻轻地将他的手推开。
“啊——”
她低呼,低下头,他的两只大手居然直接按住了她的胸,“快点说,阿卓跟你说什么了,你们跳舞的时候,那么亲近。”,他低着头,看着她的白~皙在他手中变换出各种形状,乔冉双手呈投降姿势,喘着粗气,“你给我放开!”,她就不信,今晚斗不过他!
“你快说……”,他醉醺醺地说,两眼放光地看着她的胸前,大拇指邪恶地刮了下玫瑰色的圆晕。
这邪恶的臭男人!
“阿卓对我说……阿琛,先把手拿开,好不好?我们去卧室说!”,想起新婚夜那晚,喝醉的他被自己治得服服帖帖地,还被她耍了下,虽然后果很严重……
她又起了坏心眼。
陆寂琛认真地看着她,表情有些迟疑,好像在思索她的话的真假性,“真的,我没骗你。”,她笑着说,握住了他的手腕,看着他挂彩的脸,即使青一块紫一块,也难掩他的俊帅。
轻轻地,将他的手腕推开,陆寂琛终于相信她,拿开了手。
乔冉心里满意地笑,拉着他的手,朝卧室里走去。
“来,坐下!”,一路上,地上随处可见他的衣服,她将他在*沿安顿好,陆寂琛双手抱住了她的腰,脸埋在她的胸口,深深地吸吮,然后,仰着头看着她,“阿卓到底跟你说什么了?”,他还没放过那个问题,这就是他的固执。
想知道一件事,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
“你唱首歌给我听,我就告诉你!”,乔冉站在他的腿~间,身子被他抱着,他的下巴贴在她的胸口,仰着头看着自己,姿势十分*,而且,她穿的是低胸礼服!
“唱歌?”,陆寂琛疑问,傻乎乎的,像个小孩。
“是啊,你上次也唱过啊,结婚那晚。”,她的手抚模着他的头,坚硬乌黑的发丝很短。
陆寂琛的鼻子正好埋在她的沟壑里,深吸了一口,闻着她的体~香,一副很迷醉的样子,“鸳鸯双栖……蝶双~飞……满园*惹……人醉……”
他真的唱了,乔冉笑了,“真乖,继续。”,她抚模着他的头,说道。
“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女儿美不美……”,他唱着,声音含糊,头在她的怀里乱蹭,不停吸吮,像个在妈妈怀里撒娇的小孩。
“继续啊……”她低着头,他正抬着头看着她。
“说什么,王权富贵,怕什么,戒律清规……”,他的眸色变得认真,又重复了这个调,“说什么,家族仇恨,怕什么,世事变更……”,他改了歌词,目光定定地看着她,里面染着幽怨,乔冉为之一怔,感觉他在控诉。
“只愿天长地久……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他别开视线,接着唱。
这一次,她才明白,他唱的这首歌的意思。
他突然起了身,然后,铁臂用力,将她摔在了*~上,他厚重的身躯压了上去,双手扒~开了礼服的领口,“你别撕!这衣服还要还给伍媚!”
“刺啦——”,隐藏在他血液里的那股狂躁因子又在作怪,他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撕开了她的衣襟,揭掉胸贴,埋了进去!
陆寂琛将各种矛盾的情绪,全部融入了自己粗~鲁的动作里,她像是粘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也反抗不了。
“乔冉,他是我弟弟!你不能跟他有半点*!”,陆寂琛说着,蛮横地挺身,她皱眉,刹那间,窒息了般,强忍着,他像是在惩罚她,失去了温柔,动作粗~鲁,像是在宣泄心中的不满。
就算她不说,他也隐隐地感觉出了陆寂卓对她的*。
“你听到没有?!你不能跟我弟弟*!知道吗?!你敢背叛我!我和你,同归于尽!”,也是醉了,说着平时不会说的狠话,对她霸道地要求!
乔冉咬着牙,瞪着他凶恶的脸,“你给我,轻点!疼!”,她气恼地说。
“任何男人,女人,都不可以,你都不可以对他们*!我不准!”,他霸道地说,双手捧着她的脸,跟她纠缠在一起。
“我*你、爱你,不求回报,只求你能,良心发现……只求你,从仇恨中解月兑,真正地,快乐!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说话间,浓烈的酒气散开,这是醉话,更像是从他心底发出的声音。
陆寂琛觉得,现在的乔冉,不是真正的乔冉,仇恨和伤害,已经让她失去了原来的自我,现在的她,深陷仇恨的泥潭。
她不快乐,也没自我,他想感化她,救赎她。
她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忧郁,苦涩地笑,“别对我说教……”,双臂环住他的脖子,拱起上身,贴进他的怀里,他翻身,坐在*~上,面对面地和她抱着,手将她腋下的隐形拉链拉下……
他温热的掌在她的背上抚模,乔冉趴在他的肩头,闭着眼,让自己安静,“阿卓对我说,他以前喜欢我。他说,你为了阻止他喜欢我,逼他去了外地上学。”,她轻声地说。
她现在相信了,陆寂琛早就喜欢她了。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
但是,没意义了。
“陆寂琛……要我……快……”,不想思考那些情不情爱不爱的,只想转移注意力,抛空一切。
他还是说了,陆寂琛心紧。
“你不能跟他靠近!他是我弟弟!”,陆寂琛沉声喝道,然后,用力地动起来。
乔冉闭着眼,承受着,逐渐地*,沉浸在那股忘乎所以的快乐里,汗水,大颗大颗地落下。
他对她的爱,化成了行动,越猛烈,越代表内心的炽~热……
乔冉调成静音的手机,屏幕不停地亮,*于欢乐海洋里的两人,根本没发现。
裴素素第十次打乔冉的电话,仍然没人接,这时,去洗手间的莫驿程回来,拍了下她的肩膀,她连忙将手机挂掉,暗暗地吸了口气,转了身。
“莫总,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两人站在洛城电视塔顶楼的餐厅露台,裴素素身上披着莫驿程的风衣外套。
风吹着她两鬓的发,她看着眼前的莫驿程,目光犀利。
“我送你。”,莫驿程笑着说。
“不用麻烦了吧,我叫出租就好!”,连忙说。
“你在躲我?”,嘴角的笑意收敛,他认真地问。
“没有啊,莫总,您多虑了。”,她淡漠地说。
“连称呼都变了。”,莫驿程笑着说,耸了耸肩。
裴素素抿唇笑笑,进了餐厅里,她去收银台结账,侍者说,莫驿程已经结过了。
“素素!”,她带头出了餐厅,莫驿程冲她的背影,大声喊。
裴素素顿足,灯光打照在她的脸上,她表情略显慌张,这人很危险,她不想靠近。
“莫总,还有事吗?”,她背对着他,问,冷风吹拂脸庞,让人意识清醒了不少。
“怎么突然就变了?”,他问。
“我们本来就不熟啊!”,她转身,笑着说,一脸淡然,表情透着冷漠。
这个莫驿程,她是不熟,然而,跟他在一起,却有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早已对乔慕年倾注所有的她,觉得很危险。
她要远离他才行。
“不熟……呵呵……你先走吧!”,莫驿程似嘲讽地说,沉声说了句,裴素素立即转身,逃也似地去电梯口,高跟鞋踩着玻璃地板,发出清脆的声响,走了几步,突然又回来,月兑下~身上披着的他的大衣,还给他。
“你的衣服,谢谢。”,她镇定地说,莫驿程接过,穿着单薄的套装的她,快速地转了身。
寒风凛冽里,她双臂环胸,在等刚叫的出租,身子被冻得有点涩涩发抖,就连心脏也在颤抖,很久很久没体会过那种心悸的感觉了。
她仰着头,看着空中的一点星辰,想起了乔慕年。
一股酸涩,吞噬心脏。
明明,他不爱她,她却还对他死心塌地的,五年多了,他的尸骨早已化为灰烬,他早已在这个世界上销声匿迹了,她还在执迷不悟着。
温暖将她包裹,熟悉的烟草味甚至参杂着那久违的气息,莫驿程温暖的大衣突然披上了她的身子,他的双臂圈住了她。
裴素素有几秒的怔忪,然后,猛地清醒,“放开我!”,她转身,男人的双手霸道地,突兀地捧住她的后脑,而后,堵住了她的唇!
“唔……”,她反抗,他的舌已经席卷进来,她双颊燥热,心跳失控,他席卷她的清甜。
“啪!”,身子猛地被她推开,她扬手,重重地,毫不客气地甩了他一巴掌。
裴素素瞪着他,出租车刚好在路边停下,她迈开步子,冲去路边,身上的大衣掉落。
徒留莫驿程一个人站在原地,唇齿间,残留着属于她的味道,而被她打了一巴掌的脸颊上,没任何知觉。
“素素……对不起……”,从他嘴里发出似有似无的声音,出租车早已走远……
她不停地擦着嘴,心里不停地告诫自己,就是味道相似罢了……
掌心还有点麻痛,刚刚的那一巴掌,她是用尽了力气和决心,将一个让她稍微有点动心的男人,推得远远,只为保全心里的另一个人。
***
乔冉睡到十点多,才醒来,浑身没一点力气,陆寂琛却早早地醒了,脸上的淤青还没散去,他没出门。
她有气无力地倒在*~上,指挥他把她手机递来。
“作死,好多未接电话。”,裴素素的最多,还有她发来的短信。
“冉冉,以后别再让我和莫驿程见面!”
她连忙打了过去,彼时,裴素素正在化验室,“素素,莫驿程把你怎么了?他人看起来还不错啊!”,乔冉靠在*头,打着电话,陆寂琛听到莫驿程的名字,竖起了耳朵,表面还镇定地在一旁上网看资讯。
“没把我怎样,我上班呢,我以后不会跟他见面。”,裴素素坐在电脑前,一只手戴着消毒手套,滑动鼠标,调出一份验尸报告。
“哦,我也没要撮合你们的意思,随你啊,我以后不叫你就是了。”,乔冉连忙说,这裴素素啊,这些年脾气也变得古怪多了。
“冉冉,我问你,你哥……他的左肩膀上,有痣吗?”,鼠标放大一张照片,裴素素看着乔慕年当年的验尸报告上的照片,连忙问。
记忆中,乔慕年左肩上,好像没痣的,这张照片上就有!
“我哥?你怎么突然提到他了!素素,你没事吧?”,提起大哥乔慕年,她心里便是一阵撕扯,犹记得,那天去公安局认尸的场景……
“我没事,我问你呢,快回答。”,她有良好的专业素养,即使面对心爱之人的验尸报告,也依然镇定自若。
“没有啊,我小时候夏天热得不想走路的时候,经常让他背着,对他的肩膀很熟悉,没什么痣。”,乔冉回答,“你问这个干嘛啊?”,她疑惑。
“没事了。”,裴素素说完,立即挂了电话。
乔冉却愣了,之前听裴素素说,她要调查清楚大哥死亡的真~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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