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彦参加完Leis的婚礼回国,开车经过异度的时候,看到不省人事躺在男人怀里的杜廷。
心疼的看着怀中的人儿,将车开回了那个他想了无数次却一直没有勇气回去的地方。
轻柔的将杜廷放在床上,指尖滑过那日思夜想的轮廓,原本圆润的脸上颧骨高高凸起,眼睑下浓浓的黑影,本来红润的嘴唇微微泛白,轻轻抿着,睡着的时候眉头紧皱着,手指紧紧捏着床单。
微微发抖的手指轻轻抚着紧皱的眉头低声唤着:“廷廷。”
或许吕彦轻声呼唤起了作用,也或许是杜廷实在累得没有力气,皱着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紧紧捏着床单的手也慢慢放开。
将沉睡的人儿抱在怀里,下巴抵着毛茸茸的脑袋,连日的失眠让他疲惫不堪,难得此时的安心,不消一会便沉沉的睡去。
梦里,他又看到那个笑容干净得一尘不染的孩子向他招手,伸出手抱住扑过来的柔软身躯,汲取身上淡淡的香味,低头看到的脸庞变成杜廷,也静静的笑着看着他。不禁用力抱住他,廷廷。
杜廷醒来时,天刚蒙蒙亮,仰起头,看着那张植入骨髓般想念的人,是梦吧,如果是梦,不醒来也没关系,闭上眼睛往怀里拱了拱,嘴角带着浅浅的微笑又一次睡去。
秋日清晨的风穿过窗户,吹在身上,凉凉的。伸手替还在睡梦中的人儿拢了拢身上的被子,本来打算留下来陪着杜廷,可又担心惹他生气,无奈只好先离开。
杜廷醒来时,已经是晌午时分,揉了揉还带着些许疼痛的头,看着空荡的身旁,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原来真的是梦。
目光扫过客厅的日历,请的长假再过一个星期,就到了,杜廷决定回F市看看爸妈,前一周他们终于从马尔代夫旅游回来了。
这个时节车站人流较少,杜廷很快就找到自己的位置。看着身边带着鸭舌帽的男人,奇怪的皱了皱眉,这个天气还不算冷,干嘛还带着帽子。
似乎感受到杜廷审视的目光,男人将头上的帽子取下。
“你是?”杜廷看着眼前清秀干净的面孔,怎么都觉得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
清秀男人看到杜廷也很惊讶:“你是杜廷?”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嗯,我是。你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杜廷挠了挠头,带着歉意的笑了笑。
“戏剧社,白泽。”看着杜廷挠着头的可爱模样,白泽嘴角微微扬起成一道优雅的弧度。
“白泽前辈,真的是你,不好意思哈,刚才怎么也想不起来。”杜廷看着眼前的男人,确实是白泽学长,一时既开心又有些尴尬。
聊了一会才知道两人竟然都要去F市,一路上两人聊着大学时期的社团故事。
白泽看着眼前的学弟,毕业后,因为家庭原因,被迫搬到了其他市区,两人都没有再见面,他以为可能没机会再看到这个笑颜的时候,上天又一次将他送到他面前,这怎能不让他开心。
两市之间距离不算远,几乎没怎么坐过火车的杜廷担心自己坐过站,便订的慢票,六小时的车程生生加了三个小时。
聊了许久,宿醉后的脑袋微微犯困,仰着头靠在座位上便睡了过去。
看着杜廷的睡颜,真的是没防备的傻瓜,大学时期到现在,一点没变。只有这时候白泽才敢让掩藏在内心深处的情感流露出来。
伸手将杜廷仰着的头轻轻放在自己的肩上,窗外一闪即逝的风景,将唇轻轻挨着肩上人儿的额头,低声呢喃:“杜廷,我喜欢你。”
感觉到肩上的人儿不安分的晃了晃,兴许是脖子有些酸,挪了挪位置又睡去。
杜廷醒来时火车已经快到终点站了,扭了扭有些酸痛的脖子,才发现自己正躺在白泽的怀里,慌忙起身道歉:“学长,不好意思,刚才有些累。”希望学长不要生气才好。
伸手模了模杜廷小小的脑袋,笑着柔声道:“没事。马上到站了,把东西拿好,别落下了。”
见到白泽没有生气,杜廷也松了一口气。两人要去地方不在同一方向,下车后便道别分开了,向各自方向走去。
招手拦住一辆出租,报了地址,司机是个很热心的大叔,知道杜廷是回来探亲后,向杜廷说了近日的天气说要记得保暖等等之类。
F市的气温降都特别快,即使盛夏,下一场小雨后,气温也不过十几度,何况现在已经入秋时分,淅淅沥沥的小雨飘着,迎面吹来的风带着些微寒意。
转身向热心的大叔道别后,杜廷转身向小区走去。大学之后,除了逢年过节,几乎很少回来。
树叶已经泛黄,风一吹,飘飘洒洒落了一地,寂静的夜色里,带着几分寂寥。看着周围熟悉的建筑,杜廷鼻子一酸,几乎落泪。
杜廷到家时,时间已经很晚了,沈曼杜弘没料到杜廷突然回来,皆是诧异,草草吃了些宵夜,已经是凌晨一点,一天的车程让杜廷深觉疲惫,他本身也不是很能接受满满汽油味混合着各种香水味汗味的车厢,躺上床,便深深睡去。
沈曼两夫妇看着削瘦的儿子,心里颇不是滋味,才不过半年不见,整个人活活瘦了一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