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牛局长来了?”
听到小警员这句话,马队长立刻就惊讶地叫嚷了出来。
牛局长不是外出开会了吗?怎么赶回来了?
且,还是这么敏感的时刻回来……难不成……他知道自己这段时间趁他不在,胡作非为了吗?
“马胖子——”
“马胖子呢?叫他滚出来见我。”
牛局长人未至,声先传来。
从他火气腾腾与开口直喊外号来判断,性格一定十分的暴躁,或者已经动怒了。
马队长听闻,立即转过身子,朝拘留所外小走了两步。见牛局长,急忙挤出一抹微笑,嬉皮笑脸地问着,“牛局长,您不是在外面开会吗?怎么回来了?”
“哼——”被称作牛局长的人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冷冷哼了一声。随后,板着脸很严肃地呵斥着,“我怎么回来了?我要是不回来的话,整个警局被你搞成什么样了?”
马队长闻听此言,暗叫一声“不好”,心顿时紧张了起来。
因为他,嗅到了一丝丝不安的味道。
“冤枉啊牛局,您不在的这几天我都是很安分。”马队长也算一个老油条了,应对这种事情不知道千百次,所以很快就辩解了起来。
“哼……冤枉?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不用我多说,你自己心里面比谁都清楚!”牛局长显然不领情,板着脸继续毫不留情地喝斥着。
随即,话语一转,瞪着马队长,很是焦急地询问,“苏唐,苏先生在哪?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马队长一听,便知道牛局长是为苏唐而来的。
不过,牛局长为了他这么动怒,究竟是怎么了?
那不是一个小小的老师,只有桑志强一座靠山而已吗?
尽管内心很疑惑,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着,“他犯了故意伤害罪,现在被拘留在里面。”
“拘留?”牛局长皱眉,不满疑问了一声。
“嗯,他不仅在外面伤害他人,且被抓进来了以后,还重伤狱友。”马队长低着头,弯腰哈欠缓缓道出了实情。
即使,苏唐是牛局长的人,但经过这么一说,就变成自己是公事公办。哪怕追查起来,也有个理由交代。
“拘留……拘你妈个大西瓜啊!”谁知牛局长听了以后,顿时就火大了,厉声地破口大骂着,“你TM自己想死,不要拉上老子!”
“怎么了?”马队长闻言,立马吓了一跳,急不可耐追问着。
“哼——你他妈还有脸问?要不是杀人是犯法,老子真想一枪崩了你。”牛局长瞪大了眼睛,脸色通红,气呼呼地怒喝着。
他说完了以后,再次“哼”了一声,便拂袖一挥,径直朝里面的拘留所走去。
留下马队长一个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会这样?”
半响后,马队长回过神来,微微蠕动了双唇,声音颤抖地说着。
从牛局长的反应上来看,苏唐估计也是一个大人物,至少连局长都得罪不起的那一种,也难怪他进入警局以后这么嚣张。
假如是这样的话,那之前自己拔枪相向,他会不会记仇?
还有,努力策划了这么久的报复计划,难不成要泡汤……让自己和三位领导赔了夫人又折兵,空欢喜一场不可?
……
“您就是苏唐先生吧?”
刚刚进入拘留所里面,牛局长就见到一个身穿唐装的年轻人,样子和电话那头大人物交代的相差无几。便走至跟前,弯腰哈欠打招呼着。
“你是?”苏唐闻言微微一挑,有些好奇地疑问道。
只见这人生得彪悍,块头特别的大,身高足有一米八几。留着一头短寸,给人一种清爽和干净利落的感觉。
眼眶上架着一副白色眼镜,隐约中又增添一丝温儒尔雅地感觉,但又觉得很滑稽。
毕竟是一个彪悍的大块头,再怎么文雅都觉得别扭。
“我是西乡塘分局的局长,牛仁。”听到苏唐的问话,牛仁赶紧堆出一脸笑容,飞快地回应着。
这么恭维的神情,让周围人都眼镜大跌……还是那个脾气十分火爆的牛局长吗?
同时,苏唐心里面也更加确定,牛仁绝对是那张底牌派过来的人。
“牛局长,今天天气不错啊!”知晓了对方的来头了以后,苏唐并没有立即说正事,而是故意打哈哈了一声。
“嗯,我也觉得今天天气不错。”牛局长屁颠屁颠附和了一句,旋即扭过头对刚刚跟上来的马队长说,“还傻愣着干什么,赶紧给苏先生解开手铐啊!”
“啊——”马队长闻言愣了下,紧接指着苏唐,飞快地开口说,“牛局,他可是犯了重大刑事案件的罪犯。且,身手相当不错,我怕放了他,会……”
见马队长没有立即执行自己的命令,还在那里迟迟疑疑地解释着,牛局长就想找根绳子来把他勒死,心里大骂着,“操——你他妈想死,别拉上老子啊!”
马队长不知道苏唐底细是什么,牛仁也不太清楚,但是这个人能够让慕容家出手相助,想来也不是一般的人物,至少是自己这个级别惹不起的人。
现在,自己让马胖子放人,这家伙竟敢不遵从,嫌自己活得太长了吗?
操——那可是华夏国顶尖家族行列的慕容家,随便跺跺脚都能让宁海市抖上两抖。想让一个警察分局的局长丢乌纱帽,这简直是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牛仁决定,若能躲过这一劫,绝对要把马胖子这种蠢货给换掉,不然哪天被坑死都不懂。
“老子让你解开手铐,你磨磨唧唧干嘛?”
“连上级的命令都敢不听,你还想不想干了?”
牛仁火大了,毫不留情地责骂着。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猪的下手,领导都对别人客客气气了,还不懂对方是大人物,真他妈让人恼火。
“啊——”马队长闻言,先是一愣,旋即明白牛仁是真的动怒了,立即弯腰哈欠地说着,“我这就去解……就去解。”
心里面,却把三贱客的父亲给恨死了,“操……这么一个让牛仁都忌惮的人物,你他妈竟然骗我说没背景,还让老子帮忙对付……这下惨了。”
……
“牛局,他可是打伤了我们儿子的罪犯,怎么能说放就放了呢?”
“要是放了他,我们儿子不是被白打了吗?”
“您一个人民警察中的领袖,怎么能包庇犯人呢?”
“怎么也要征询下我们的意见吧!”
见牛仁逼迫马胖子解开手铐,这无形中就是一个放人的预兆,三贱客的父亲不淡定了,纷纷出声责怪着。
他们准备了这么久,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就这样付诸东流……凭什么?
况且,自己儿子等人还在里面,现在就等着用苏唐做筹码。若人都没了,还谈个屁判,自己儿子等人不是进去了吗?
“你们是梅楚贵吴兴怀和甄友品等三人?”听了他们的埋怨,牛局长终于正视拘留所里面的其他人了。
见他们三人模样和资料上的照片一样,于是轻轻地问了一句。
“没错,就是我们。”
“牛局,难道我们说错了吗?”
“不应该给我们这些受害者家属一个交代吗?”
瞧见牛仁开始正视自己,于是他们纷纷开口回应着。
对于他们来说,不管怎么样,都要把苏唐留下,不然……全完了!
“哼,还敢跟老子理直气壮地吆喝。”听了他们的话以后,牛仁心里面很不爽,暗暗说:“老子还没来得及找你们麻烦,你们就自己跳上来……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