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盛令很干脆地摇摇头。
据许仲昆称,“疯婆子”身份很特殊,绝对不可以把任何与“疯婆子”有关的情况泄露给外人,否则,二皇子会严惩不贷。而他现在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二皇子党羽,只有小心翼翼地按照二皇子的意愿行事,才能活得安稳。
“少谷主,关于‘疯婆子’的情况,我倒是略知一二。”,一直在默默倾听着众人谈话的袁炳松听到这里,突然开了口:“三天前,二皇子殿下带着归德将军、盛知州、我、许宇明一起到这里来察看英雄塔的兴建进度时,聚集在旁边看热闹的人群里突然冲进来一个中年女子,当胸刺了二皇子殿下一剑,把我和盛知州都惊呆了,事后,我们才知道,遇刺的二皇殿下并不是真正的二皇子殿下,而是归德将军安排二皇子殿下的手下所假扮。至于那个中年女子,不仅当时就被归德将军带领二皇子殿下的护卫们给抓住了。而且,归德将军似乎料到那个中年女子是易过容的,一抓住她,就亲自上前伸手从她脸上扯下来一块面皮,并跟她说了一句‘云筱,不出我所料,果然是你!’”
“哦……”,萧绾放心了,严肃地告诉袁炳松:“云筱是我外祖父的义女,我母亲的义妹,她是个正直无私的人,既然敢于刺杀二皇子殿下,必然是因为她手里有了我父母亲是被二皇子殿下害死的证据,想替我父母亲报仇。至于归德将军让二皇子殿下的手下假冒二皇子殿下带领你、归德将军、盛知州、许宇明一起察看英雄塔的兴建进度一事,应该是心中有鬼,害怕会有人发现我父母亲被二皇子害死的死因,来找二皇子殿下报仇,特意以这种方式来诱捕要报仇的人!”
“这……”袁炳松不敢接萧绾的话,为难地看了她一眼,压低嗓子,以只有她才能听到的声音。好心提醒:“少谷主,你的推测虽然有一定的道理,可是,光有推测是说服不了任何人的。得找出有力的证据来证实才行!否则的话,不仅于事无补,还会让人借机治你一个不识好歹,随意诬陷皇子和朝廷命官的罪名!”
“我明白。”萧绾心里有数,感激地看了看袁炳松,也压低嗓子,以只有他才听到的声音,如实告诉他:“我刚刚跃到塔顶上喊话,为的就是把那些有良知的瑾州官民召唤过来,然后。发动春风楼当日出事时,在三楼用膳的的瑾州官员,让他们把当时的真相告诉我。”
“哦……”袁炳松做梦也没想到萧绾小小年纪,居然还有这样的心计,心里十分钦佩。继续压低嗓子,诚恳地表示:“你的打算很好,我虽然能力有限,但要护住你把你的打算实施下去,还是没有问题的。”
说到这里,他伸手指点着正跟着大批瑾州百姓从山下赶上来的四个穿官服中年男子,特意提醒萧绾:“那边三个人。分别是瑾州县丞秦焕、主簿孙锦、县尉许厉,我记得春风楼当日出事时,他们都在三楼用膳,你可以先尝试找他们问问情况。”
“好的,谢谢你。”袁炳松的提醒,无意雪中送炭。令萧绾对他更加感激。
待秦焕、孙锦、许厉走近后,萧绾故意先面带感激之色,双手抱拳,冲盛清让师兄弟、和周围包括他们在内的所有瑾州官民行了个便礼,然后。大声表示:“父老乡亲们,感谢你们的到来!我是金蝶谷谷主萧禹印、谷主夫人郑香蓉唯一的孩子,姓萧名绾。今天,我是因为从一个朋友嘴里得知我父母亲的死讯,特意来到这里的。大家应该都听说了关于我父母亲在前几天联手把夏国皇帝掳到玉清关,逼他向我们周国俯首称臣,割地赔偿的事迹,那么,大家有没有想过,我父母亲既然有能力从夏国营地的千军万马前经过,把夏国皇帝给顺利掳到玉清关来,那么,当他们在春风楼面临区区三百多刺客时,应该完全有能力应付得了,怎么可能会像二皇子殿下作出的定论那样,是用自爆功力的方法来与刺客同归于尽呢?”
说着、说着,萧绾面色开始变得十分委屈、悲愤,她目光哀恸地看着大家,接着表示:“二皇子殿下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月初,他带着他的两个美妾柳枝、柳条到我们金蝶谷跟三皇子、六皇子、八皇子殿下一起请我父亲出山时,为了抢功劳,安排柳枝、柳条去色诱并杀害六皇子、八皇子殿下,嫁祸给三皇子殿下,幸亏三皇子殿下及时发现,请我帮忙,一起救了六皇子、八皇子殿下,并好意把柳枝、柳条放走。没想到,事后,二皇子殿下怕三皇子、六皇子、八皇子追究他的责任,以柳枝、柳条犯错为名,亲手把她们给杀死了,且不经我和我父母亲的允许,偷偷把她们抛尸于我家后院的池塘里。结果,前些天,我在池塘钓鱼时,便发现了柳枝、柳条的尸体。我心里很生气,不得不请三皇子帮忙,把这事上报我们金蝶谷所在的景州知州,再由景州知州上报朝廷。现在,我父母亲明明有能力应付那三百多个刺客,却居然在春风楼出事,我几乎不用脑子想,都能猜到二皇子殿下是因为得知我把在我家池塘发现柳枝、柳条的尸体上报朝廷的情况,恼羞成怒,特意报复我的!”
说到这里,萧绾突然“嘭”地一声,重重跪倒在大家面前,目光恳切地一字一句大声表示:“二皇子殿下为了权利,连自己的亲兄弟也不放过;为了逃避责任,连跟自己同床共枕过的美妾也下得了手杀害,那么,当日春风楼三楼出事时,如果他当着三楼客人的面干出过对我父母亲不利的事,以后,必然也会像在金蝶谷里时一样,为了逃避责任,想方设法找借口把三楼的所有目击者全部杀害。请春风楼当日出事那天曾经在三楼用膳的、被我父母亲所救的、有良知的父老乡亲们,为了你自己的安危着想,为了慰藉我父母亲的在天之灵着想,实话告诉我,在刺客出现前,二皇子殿下跟我父母亲是怎么相处的,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快;在刺客出现后,皇子殿下跟我父母亲都是什么反应,那些刺客是奔谁而去的吧,因为,我虽然能力有限,但我认识三皇子、六皇子、八皇子殿下,只要能找出二皇子殿下设计杀害我父母亲的确凿证据,我相信,曾经受过二皇子殿下迫害的三皇子、六皇子、八皇子殿下绝对会好心帮我一把,支持我一起向当今皇上告御状,把二皇子殿下绳之以法!”
“少谷主——”
“不、不能说,你要是乱说话,会死得很惨的!”
当人群中的瑾州县尉许厉听了萧绾的话,明显打算跟萧绾说些什么时,盛令像诈尸一样,突然跳起来,急急打断了许厉的话。
萧绾和袁炳松都火冒三丈,打算上前好好教训盛令一顿。
不过,离盛令位置最近的盛清让动作比他们快,已经抢先一步,直接伸手点了盛令的哑穴和周身要穴,令盛令动弹不得,并拔出腰上的宝剑,以严厉地目光瞪着盛令身边那些个衙卫们,冷冷地提醒:“我可以对我父亲手下留情,却不可能会对你们手下留情。你们最好一个个都给我放老实点,要是让我看到有人阻止少谷主说话或者阻止要向少谷主说明当日真相的人说话,我会直接一剑杀了他!”
“好的,盛公子,”,领头的衙卫在前天盛清让带领师兄弟们大闹瑾州衙门时,已经见识过他的厉害,当即非常识趣地小心翼翼地代表众衙卫表忠心:“你放心,我们是听盛大人命令行事,只要他不要求我们做什么,我们就一定不会擅做主张去做什么!”
“嗯,这还差不多!”盛清让放了心,看向许厉,提醒他:“这位大叔,你可以继续说下去了!”
“好。”许厉神色沉重地点了点头。
虽然瑾州衙门的大多数官员多年耳濡目染盛令的行事为人方法,早已近墨者黑,包括许厉,也没有例外,可是,这一次,为了他那不明不白死去的儿子,他要做一回堂堂正正的人。
因为,春风楼当日出事时,他儿子许坚由于仰慕萧禹印夫妇的风范,特意易容假扮成他的随从,陪他一起赴宴,并在席上,出于年轻气盛,看二皇子加害萧禹印夫妇时,大声顶撞了二皇子几句,被二皇子恼羞成怒地直接亲手杀死!
而他,考虑到儿子已经遇害,虽然心里对二皇子充满仇恨,到底还是忌惮二皇子身边包括归德将军许仲昆在内的那些手下的武功,既不敢向二皇子指明被杀死的是自己的儿子,也不敢当场替儿子报仇,只能咬紧牙关,将错就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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