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云雨方歇,西门涟微喘着伏君少扬汗湿的胸膛,汗津津的小脸埋在他颈项处,红唇微张,气息急促。
“夫人,可满意为夫的伺候?”她这副娇慵的模样大大满足了君少扬大男子的自尊心,性感的唇弯起愉悦的弧度,手臂横在她腰肢细腻的肌肤上,那一双亮晶晶的黑眸里满是得意。
西门涟哼一声,她现在是连动根指头都懒。
“夫人,你还没回答呢?”君少扬却不放过她,捧起她的脸儿,笑盈盈的望着她。
这得意的模样,真让她恨不得狠狠咬上一口!
只是她现在涟动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便别过脸,恨恨道一声,“满意,十分满意!”
这下,他满意了吧!
君少扬灿烂一笑,唇凑到她耳边,轻咬着她白女敕的耳垂沙哑着声音道,“夫人,既然十分满意,再来一次吧!”
“你这无耻……”
她未说完的话瞬间被他灼热的唇封在了喉咙里,如小舟入海,无可依靠,便只能随波逐流,随着海浪的起落而浮浮沉沉,漂流向自己都不知道的远方,接受那一次更比一次激烈的暴风雨的洗礼。
君少扬望着她迷乱的神情得意的笑,既然都说他无耻了,不好好无耻给她看,那岂不是白白糟蹋了名声?
……(自行想象ing)
好久之后他动作才缓下来,也松开了她的唇瓣,她微喘着休息许久之后,才终于有力开口说起正事来,“少扬,司马瑜住的是君无痕名下的宅邸。”
“不止是他,就连你口中那个宗门的人和君无痕的关系也过密。”君少扬眉头微皱,冷静的说道。
西门涟咬了咬唇瓣,“若他们真联合,事情会很难办。”
“再难办也是人办的。”君少扬一笑,“他联合三方势力,动作必定后面会过大,这正好就给了我们机会。”
因为利益而结合的团体是没有忠诚可言的,所以只要能抓到他们的弱点便能逐个击破,轻而易举。
“嗯。”西门涟也是想到了这一点,轻应一声,唇角染上笑意。
君少扬笑,“你先忙着你手头上的事,君无痕和宗门那边我来对付,至于司马瑜那边不到不得已,你莫要招惹他。”
虽然他相信她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但是他对这个曾经占了她‘夫君’身份两年的男人真心不待见。
“嗯。”西门涟一口答应,如非必要她也不想见那伪君子。现在想想,他除了一副好皮囊之外还有哪点值得她待见的?当初真是瞎了眼才把小人当恩人,付出了那样惨重的代价才将错误给纠正。现在对他,她除了恨,也只有恨了。
“不要为那些不相干的人伤脑筋了,咱们就寝吧!”君少扬猛地吹灭蜡烛,唇往下重重一压,堵住她喉咙未来得及冲出口的惊呼,一双大掌更紧的扣住她的腰肢,强势拉她共赴巫山云雨。
……
约莫到了那时辰,更鼓敲响,君少扬披上下床。
他的体温一抽离,才睡下不久的西门涟便是也醒了来,柔柔唤他一声,“少扬。”
君少扬转过身来,坐在床沿,俯在她唇角落下一吻,“时间还早,你再睡会儿,我让管家备些你爱吃的点心,你醒了再用。”
“还有事情忙呢。”西门涟秀气地打了个呵欠,掀开被子坐起身来。
“什么事这么急?”君少扬眸中自然而然流露出关怀之色来,右手拿过边上的袍子为她披上,免得她受凉。
“酒肆的事,我昨晚让人去办了。”西门涟也不瞒他,将袍子拉好,眨眨眸子,“今天中午便会出事,你正好上一本奏折,官差一查,这铺子便可以封上数日了。至于那些被贬谪的大臣,我也派人去处理了,不会出岔子的你放心。”
“你办事,我放心。”君少扬身往前凑,将她软玉温香的娇躯抱了个满怀,“只是抱歉,让你这么累。”
这些事,本应该他来摆平的。
“说什么傻话呢?”西门涟心里甜甜的,娇嗔一声,“夫妻本是同林鸟,自当生死不离。”
况且,她做这事也是为了他们共同的未来。
“是啊是啊。”君少扬打从心里笑出声来,低下头略有青色胡茬的下颌蹭蹭她的柔女敕的面颊,惹得她拧眉,伸出手儿推他,“别闹了,你该上朝去了。”
“有美在怀,不思早朝啊!”君少扬叹息出声。
“说什么胡话呢!”西门涟终推开他的身子,催促,“快点唤人伺候洗漱,我也要走了。”
“每日都是你晚上来,这偷偷模模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君少扬幽怨的瞪她一眼,大叹出声,惹得她含怒相瞪,他扑哧一笑,站起身来,未再闹,出去唤了毕青和毕蓝送热水和干净的衣裳来。
毕青和毕蓝是伺候他们习惯了的,不一会儿就侍奉着他们洗漱完毕,四人一道去了厅堂草草用过些许点心后便是一同出门,然后各奔东西。
朝堂上,君少扬的折子一上,整个朝堂一片哗然。
“查!”皇帝朱笔一挥,准奏。
于是早朝后,便是有府尹大人亲自领人去查了。
君少扬被君无痕拦在了半路上,这一次他没有再假惺惺的伪装出忠厚老实的模样,看来是最近一连串的打击已经让他慌了手脚,也就在先前的朝堂上,皇帝追问起查君少扬兴兵的事的进程,他支支吾吾的没有说出任何实质性的内容,惹得皇帝龙颜大怒,当即令他将烈火骑的虎符还给了君少扬,这对他无异于是生生断了一臂。
“皇兄,你拦下我又不说话,只是板着一张棺材脸对着我,小弟愚钝,还请皇兄明示。”君少扬这话听着像是诚惶诚恐的意思,语气却分明含着浓浓的笑意,根本是故意寻人乐子。
“君少扬,不属于你的东西,你即便是费尽心机也不会属于你!”既然已经是撕破了脸,君无痕也再不掩饰对他的愤懑,火药味十足的喝道。可他终究是顾忌自己的名声,未敢大吼出声。
君少扬凉凉一笑,“君无痕,这句话,我同样还给你。”
“以为得了烈火骑就了不起了吗?”君无痕冷哼一声,瞪着他的一双眼睛里冒着浓浓的火焰,好似恨不得将他活活烧死了去。
“是了不起了。”君少扬玩味的道,“而且是觉得很了不起,呵呵,君无痕,若是烈火骑只是可有可无的鸡肋之物,你又何必跟条丧家之犬一样冲人就咬?”
“你说谁是狗?”君无痕大怒。
“谁承认,谁就是。”君少扬双臂环胸,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君无痕额头青筋一跳一跳的,显然已经到了抓狂的边缘,“君少扬,逞口舌之快算什么本事?!”
“逞口舌之快当然不算什么本事。”君少扬悠哉接话,“将不可一世的你从那位子上拉下来才叫真的本事,君无痕,我现在很想知道,没有了权势加身的你,会是怎样一副狼狈的模样?”
“就凭你?”君无痕气极而笑,一双眼睛里写满了不屑。
“是,就凭我!”君少扬脸上嬉笑之色瞬间被沉怒取代,他幽冷的黑瞳盯着太子瞬间白的脸,沉声一字一顿的道,“君无痕,我再不会隐忍!昔日你们加诸于我身上的痛,我会亲手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最后一个字的重音落下,太子面色已经惨白如纸,双股战战几乎站不稳脚跟。
“废物!”君少扬冷眼一扫没出息的君无痕一眼,狠出手折断他拦路的那一只手臂,大步上前,往宫外的方向而去。
太子疼得几乎晕厥过去,一双犹如毒蛇般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君少扬离开的方向,“君少扬,你一定会后悔的!”
他从地上爬起来,往东宫大步行去。
他还未回到东宫,早有人将兄弟二人的争执传入了董蓉的耳朵里。
“这孽种!”
董蓉重重一拍身侧的桌子,惊得那为她描画蔻丹的宫女手上瓶骨碌碌滚落在地,洒下一地艳红,吓得她们连呼,“皇后娘娘饶命啊!”
董蓉那一拍后,脑中一阵嗡嗡作响,身子一颤,便是往前倾去。
“娘娘。”西瑜忙上前扶。
董蓉紧抓住她的手臂,右手长长的金色护甲在她手背上划下长长一道血痕,西瑜吃痛却只是紧咬住牙根,等那疼痛微有缓便温声开口道,“娘娘莫要动怒,身子要紧。”
董蓉深呼吸一口气,脑中总算清明了些许。
不知为何,她最近是越来越嗜睡了,不是未曾心生疑窦,她私下叫了御医来看,都只道是她积劳成疾,好好休息便好,不用担心。可这都休息多少日了,怎么还是这样?
“西瑜。”她唤最贴身的人。
“奴婢在。”西瑜乖巧地应道。
“取本宫的对牌去见太子,送些补身子的药材过去。”董蓉总算是清楚的说完了这番话。
“奴婢遵旨。”西瑜低头,眸中却闪过一抹异样光芒。
“你搀本宫回去。”董蓉起身。
西瑜站到她身侧,搀扶着她一步步走向寝宫的方向,服侍她歇息后便是听从她的指令离开了。
“西瑜姑姑,刚才有个怪眼生的公公拿了娘娘的对牌在里边,您刚才见着没?”才出门,洒扫的宫女便是迎上来,悄声告诉她道。
“坏了!”西瑜面色一变。
“姑姑?”洒扫的宫女顿时面色惨白,唇都在抖瑟。
西瑜面上布满焦虑之色,过一会儿后她压低了声音飞快的道,“你赶紧去通知护卫看,就说有刺客潜入,让他们火速赶来保护娘娘。”
“那姑姑……”
“我去救娘娘,你快些过去。”西瑜道一声,飞快转身推开那门,才走进去一柄长剑便是搁上了她的颈项。
“好你个贱婢,本宫这般信你,你却来谋害本宫!”董蓉已从床上坐起,一双眸子里写满了怨毒之色,唇无声的抖着。脸上各种情绪交织,愤懑有、心寒有、更多的却是不可置信。
西瑜是她一手栽培起的人,她自认待她不薄,她缘何这般害自己?
她想不通。
西瑜脸上恭顺之色荡然无存,双手狠抓住那剑刃,那持剑人未料想她会用此招数,顿时一愣。西瑜目光一寒,袖中淬了毒的匕弹跳而出,直射向他的心脏。
持剑人不可置信的圆睁着双眸,手松开,身子重重往下栽下去。
西瑜松开满是鲜血的手,用脚将门关上,唇角噙着一抹奇异的笑容,缓步走向董蓉。
董蓉心头一阵不安,就去模床上的机关。
“没用的,所有的机关都已经被我封死了。”西瑜走到她的身侧,一如寻常般轻声细语,可这话里的透出的欣喜却让董蓉不寒而栗。她身往后退,平生第一次慌乱失措,“本宫是皇后,你杀本宫,那是灭九族的大罪!”
“都到了这时候你都不忘威胁我,我看你是看不清楚眼前的情形吧?”西瑜眸色顿时阴沉,染血的双手紧掐住她的脖子,唇角那一抹讽刺的笑容是那样刺眼。
几乎,刺伤董蓉的瞳孔。
“你……呜……”她徒劳地挥舞着手,力气越来越小,窒息的感觉疯狂席卷住她全身,她几乎要晕厥过去。
却在最后一刻,西瑜松开了钳制住她脖子的双手,“董蓉,我不会让你就这么死的!这对你,太轻松了。我会让你活着,生不如死的活着,这是你残害诸多无辜性命的报应。”
董蓉双眸布满恐惧之色,身子不停地颤抖着。
“董蓉啊董蓉,你也有今天。”西瑜森然一笑,“报应你知道吗?人在做天在看,善恶到头终有报,你的,来了。”
董蓉越恐惧,心头掠过无数个计策,可瘫软的身体却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娘娘,今儿是有刺客潜入,奴婢拼死保护您因而受了重伤,而您受了巨大的惊吓后歇了几日后便终于痊愈了。”西瑜说完灿烂一笑,可那眸中的冷意却让人毛骨悚然。
“你……你想做什么?”董蓉颤声道,如同砧板上待宰的鱼一般,拼命地做垂死挣扎。
“你很快就知道我想做什么了。”西瑜拍拍手,只听得架子微动的声音,一个相貌和董蓉有九分相似的女子由人搀扶着娉婷走出来,那无论是姿态还是神情都和董蓉一模一样。
董蓉眸子一瞠,啐骂,“贱婢,你不得好死!”
“娘娘,生不如死的人是您,不是奴婢。”西瑜含笑说完,眸色一厉,“还不把人给带下去!”
“是!”那搀着假董蓉的婢女上前来,在董蓉骤然放大的眸子下点了她的哑穴,随后将她打横抱起,可怜董蓉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毫无反抗之力的被抱了下去。
外边渐渐有脚步声传来,西瑜朝假董蓉使了个颜色,假董蓉会意立即躺到了床上,西瑜扑到那已经咽气的人身边猛地拔出匕,尖叫一声,手中的匕疯了般刺向那人的尸体。
‘砰!’
侍卫破门而入,见到的就是状若疯狂的西瑜,和那被吓得面色青白的‘董蓉’。
于是无任何人怀疑,侍卫点了西瑜的穴道,在‘董蓉’的命令下加强对这里的戒备,随后唤御医为西瑜诊治,太医道是西瑜受惊过度,只需静养些许时日便好。
‘董蓉’下了封口令,侍卫和太医均不敢多言,全体当这事并未生过。
很快,这里的血迹便被收拾干净。
稍晚些时候,‘惊吓过度’的西瑜同时写下两封书信,一封搁在柜子里,一封派人送到了太子的东宫。
宫里头悄无声息死上那么一个人不算稀奇,这事也就这般平静揭过了,而宫外的热闹,却刚刚开始。
‘某家酒肆’前,酒肆的管事朝着府尹卑躬屈膝,连声赔罪,乞求给时间查明真相。
“人是喝了你这里的酒才死的,众目睽睽之下岂容你抵赖!”府尹大人一声厉喝,旋即便有如狼似虎的官差一拥而上将某家酒肆的管事的和酿酒的全体给用粗绳子绑了,盖着朱红章印的封条赫然封在了门上。
“大人冤枉啊!”管事见事情不好,连声喊冤,“一定是有人陷害,对,一定是有人陷害!”
“哼!”府尹大人冷哼一声,“陷害?这几人都是大家子弟,个个身份不凡,你当你们是什么身份尊贵的人,还需要他们以命陷害?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
药未过量,怎会死人?
管事的不能说出这个,只能更大声的喊冤,“小人做诚意买卖,今日真真是遭人陷害的啊!冤枉啊,大人,青天大老爷,你可要分清是非黑白,还小人一个公道啊!”
“到时候自有证据说话!”府尹说罢,抬手令手下一名衙役将此人嘴给堵上,推搡着走了。
围观此事的百姓对此指指点点,却没有人真正为上前说声什么。
不一会儿,那三具尸体的家人过了来,扑到他们身上嚎啕大哭,不是官家的封条在,激动的他们早冲进去砸门了,听闻酒肆诸人皆是被带到了顺天府衙门,他们抬了尸体就往顺天府衙门赶。
“侯爷,您看?”
花楼对面,随从问着那长身玉立于窗前的男子。
------题外话------
还是不断更的好,呜呜。明天继续写。
ps:自行想象算联想么?亲爱的编辑大人,您真不给过么?什么都没有你贴了我近五次黄条了,天哪,我疯了!
——第六次黄条了,妈蛋,真想写小黄,肿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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